畢業論文-“頓河激流,哥薩克婦女悲愴史”—解讀《靜靜的頓河》中的婦女群像 - 語言文學論文
“頓河激流,哥薩克婦女悲愴史”
——解讀《靜靜的頓河》中的婦女群像
[內容提要]:被稱為“悲劇作家”的蘇聯著名作家肖洛霍夫在談到《靜靜的頓河》的創作構思時曾說,他要通過“對頓河哥薩克的生活描寫”來表現“由于戰爭和革命的結果,在生活和人的心理所發生的那些變化”,揭示“陷入1914年至1921年間諸多事件的強大旋渦中的1些個別人的悲劇命運”。以此為依托,加上作品男主人公葛利高里鮮明的代表性,歷來眾多研究者均圍繞他的悲劇命運來展開論述,而本文則想通過分析與葛里高利命運相連的幾位女性來展開論述。通過她們的愛情婚姻命運來窺見哥薩克獨特的風土人情以及這段時期俄羅斯國土上急劇發生的各種風云變幻,激烈而殘酷的階級斗爭在哥薩克婦女傳統的生活和思想中所引起的劇烈變化,以及由此作出的不同反映和抉擇。她們的抉擇1定程度上配合著哥薩克社會變革,也預示了哥薩克民族命運的走向。
[關鍵詞]:哥薩克婦女群像 愛情婚姻命運 民族命運 悲劇
《靜靜的頓河》寫了與葛利高里命運相連的5位女性,她們是:葛利高里的祖母——1個不知名的土耳其女人;葛利高里的母親——伊莉尼奇娜;葛利高里的嫂嫂——妲尼亞 ;葛利高里的妻子——娜塔莉亞;葛利高里的情人——阿卡西妮亞。5位女性,3個時代,然則她們的愛情婚姻命運卻具有驚人的相似:愛情不自由,婚姻不自主,命運殊路同歸——死亡!由于生活信念不同,愛的方式不同,每位女性的性格各異又演化出5種不同的愛情婚姻命運模式:土耳其女人神秘的婚姻,奇特的死;伊莉妮奇娜親人般的婚姻,安詳的死;妲尼亞玩到了頭的婚姻,凄艷的死;娜塔莉亞沒有愛情的婚姻,留戀的死;阿克西妮亞沒有婚姻的愛情,脆烈的死。
小說第1章,麥列霍夫的祖先老普羅柯菲和土耳其女人的不幸婚戀史就彌漫出1種悲劇氣氛。“被俘的土耳其女人”是葛利高里的奶奶,她是作為戰爭的勝利品被葛利高里的爺爺從土耳其帶回頓河的。這1度被哥薩克引以為豪,因為這個用馬蹄來翻耕土地的民族向來以驃悍和尚武的精神著稱,勇敢是衡量1個人最重要的標準,老普羅柯菲這回可為哥薩克男人爭了光。
土耳其女人是“1個裹著披肩的嬌小女人,她總是把臉遮掩起來,很少露出她那憂郁野性的眼睛(憂郁,也許她魂在故鄉,夢在遠方;野性這后來成為麥列霍夫家族的特征之1)。她的絲披肩散發著1種遠方的神秘氣味,那絢麗的繡花令女人們艷羨。”[1]來自異域的土耳其女人被認為是家族的恥辱而不被麥列霍夫家族接受(因為在哥薩克眼里,女人只是用來炫耀的物品而不是1個人)。所以“被俘的土耳其女人總是回避著麥列霍夫家族的親屬,麥列霍夫老頭子不久就把兒子分了出去,1直到死也沒有到兒子家去過,因為他不能忘掉這種恥辱。”[2]老普羅珂菲很快就安排好了家業,喬遷新居那天,全村男女老少都涌上街頭觀看,哥薩克男人們粗魯得用大胡子掩飾自己的嘲笑,女人們則在大聲議論,孩子們亂叫。但是,他敞開外衣,緩慢的把老婆的1只柔軟的小手緊握在巴掌里……。他們孤獨地生活在頓河邊的小房子里不與村里任何人來往。但是他們夫婦又怎能在這樣的環境里安息呢?村里人猜疑著議論著。小說還通過牧童的眼睛讓我們看到,“每到黃昏,當霞光黯淡的時候,普羅柯菲就抱著老婆走到韃靼村外墓地的土崗上,把她放在土崗頂上 ……然后自己坐在她身旁,就這樣,他們久久的向草原眺望著,1直眺望到霞光完全消失的時候。這時,普羅柯菲把妻子裹在羊皮大襖里,又抱回家去。”[3]照哥薩克村民的習俗,這簡直是1種不成體統的怪誕行徑:普羅珂菲怎能這樣溫柔地、親昵地、充滿愛戀地對待土耳其女人呢?這簡直是丟哥薩克的臉!普羅珂菲這個叛徒!哥薩克們還1度以他為自豪呢!這件事成了全村人的不解之謎,要探明究竟的愿望日益強烈,“折磨”得女人們連拉家常的工夫都沒有了。終于有1天,以莫須有的罪名,可憐的土耳其女人被當作妖精打死了,留下早產的嬰兒。土耳其血統和哥薩克血統交流了,于是韃靼村出現了高鼻子,褐色眼睛,粗野的麥列霍夫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