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莊子與荀子天人觀比較論文
莊子是道家的代表人物之一,荀子是儒家的代表人物之一,在“天人觀”上莊子和荀子都強調了“天”的客觀性,然而他們的“天人觀”最終又反映出各白立場的差異。莊子以客觀性的物質之“天”為起點,最終將“天”落實于“白然”之維,荀子同樣是以客觀性的物質之“天”為起點,最終將“天”落實于“豐七義”之維。莊子的“白然”著眼于“白適其適”,強調個體本身就是客觀“白然”的體現,認為應該順應個體的“白然”之性;而荀子的“禮義”著眼于“化性起偽”,強調“禮”外在于個體,認為個體應該遵循“禮”的價值規范。由此,可以看到莊子的“白然”本身蘊含著“天人合一”的思想,而荀子的“豐七義”本身蘊含著“天人之分”的思想。莊子的“白然”最終凸顯的是個體的白由發展,而荀子的“禮義”最終凸顯的.是對個體白由的約束,這也彰顯出莊子道家立場和荀子儒家立場的差異以及兩者思維方式的根本差異。
一、莊子與荀子“天”的客觀性
莊子與荀子“天人觀”的相通之處在于都強調了“天”相對于“人”的客觀性,質言之,“天”不再是內在于“人”,而是具有了外在于“人”的客觀性。莊子雖然強調“天人合一”,但是只有“人”順應“天”的“白然”,這種合一才能夠實現,這本身就凸顯了“天”外在于“人”的客觀化;荀子則更是強調“天人之分”,當他把這種客觀化的外在之“天”落實到“禮義”之時,那么“禮義”便有了一種至上的地位,既然“天”和“人”是相分的,那么“人”本身就并不具備“禮義”,“禮義”完全是一種對“人”的外在約束。總之,“天”在莊子和荀子那里都具有一種相對于“人”外在的客觀性。
二、莊子“天人合一”與荀子“天人之分”
盡管莊子與荀子都突出了“天”相對于“人”的客觀性,然而其最終指向卻有著明顯差異,莊子最終通向“天人合一”,而荀子最終通向“天人之分”。莊子強調“白然”必然要求順應“人”的本性,在莊子看來,順應“人”的本性其實也就是順應“天”,這便是一種“天人合一”的思想。荀子強調“禮義”,認為“禮義”是外在于“人”的,必然要求“人”遵循外在的“禮義”,荀子認為順應“人”的本性便是違背“天”,所以荀子強調“化性起偽”,這便是一種“天人之分”的思想。
三、莊子、荀子“天人觀”所代表道、儒立場的不同
莊子與荀子“天人觀”的差異反映了二者所代表的道家和儒家立場的不同。莊子代表的道家立場強調“人”作為個體的價值。由于莊子突出“人”的價值,可以這樣認為,莊子的“天人觀”是一種由“人”到“天”的過程,莊子的“天”也就是“人”順應白然的行為。所以在莊子那里“天”并不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東西,而體現在“人”的行為中。莊子的“天”也可以以理解為他講的“道”,莊子認為“道”是無處不在的,其中有這樣一段對話:“東郭子問于莊子曰:‘所謂道,惡乎在?’莊子曰:‘無所不在。”’(《莊子·知北游》)這段話充分表明了莊子的“天”和“道”不是在“人”之上的,而恰恰就在“人”之中。沒有了“人”也就不可能存在“天”和“道”,莊子的“天人觀”是以“人”為主導,能否達到“天人合一”完全取決于“人”。如果“人”能夠順應“白然”而不妄為,就能達到“天人合一”,王博先生這樣評價莊子的《大宗師》:“它要人回到天,做一個真人,天人,而這只有借助道才可以完成。如果“人”態意妄為違背白然天性,那么就達不到“天人合一”。所以,莊子的“天人觀”最終的指向是“人”而非“天”,指向“人”最終凸顯了“人”作為個體的價值所在。
四、莊子、荀子“天人觀”思維方式的差異
可以這樣認為,莊子和荀子的“天”除了作為純白然的物質之“天”這一層含義之外,都帶有一種價值層面上的預設。莊子與荀子“天人觀”思維方式的差異從根本上來講就體現在對“天”的價值預設方式上。
結語
通過比較莊子與荀子的“天人觀”,可以發現他們都強調“天”的客觀性的相通之處,然而他們分別所代表的儒、道立場卻極為不同,“天人觀”所反映出的思維方式是迥異的。比較莊子與荀子的“天人觀”有利于對他們迥異的思想特色進行審視,或者可以這樣認為,“天人觀”只是比較莊子與荀子思想的一個切人點。通過這個切人點可以發現,莊子所代表的道家思維與荀子所代表的儒家思維存在著巨大差異。莊子所代表的道家思維表達了對個體白由的張揚,最終活躍在個人私人生活的領域,而荀子所代表的儒家思維表達了對價值一統的追求,最終在社會政治領域大行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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