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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特《辯證理性批判》中關于人的存在
薩特是以思考人的存在狀態而著名的。在寫作《存在與虛無》時期,薩特是單純從個人 的活動和選擇中去思考人的本質的,因此,這時薩特眼中的人,是處于社會和歷史之外的, 苦悶的、孤獨無靠的人。到了寫作《辯證理性批判》時期,薩特試圖綜合存在主義和馬克思 主義,因而,社會和歷史的范疇開始成為薩特思考人的存在的工具。
人們往往把《辯證理性批判》看作是存在主義的馬克思主義的代表作,而實際上薩特在 《辯證理性批判》中并未成為一個馬克思主義者,存在主義的馬克思主義根本就不是馬克思 主義,雖然薩特這時大量使用馬克思主義的哲學范疇,但他使用這些范疇只不過是為了完善 存在主義的人學理論。
一 人在歷史中的縱向關系
在《辯證理性批判》中,薩特從歷史唯物主義的既成結論開始自己的論述,提出,人創 造歷史,同時,人又是他創造的歷史所創造的。從這一點出發,薩特展開了人的縱向的歷史 關系的探討,試圖從人與先前世代中的人的活動的聯系中來理解人的存在。薩特認為,人創 造歷史這一點不能局限在個人身上進行思考,作為個體的人在任何情況下都還不是歷史的動 力。因為,人創造歷史首先是在諸如勞動方式、生活方式等先前實際存在的條件的基礎上進 行的,雖然創造歷史的是人而不是先前的條件,但如果沒有這些先前的條件,人也就無從創 造了,正是先前的條件為人變革歷史的活動確定方向和提供物質的現實性,人創造歷史無非 是通過自己的實踐活動超越先前的條件。
先前的條件是先前世代中人的創造活動的物化,它把不同世代的人聯系在一起,是先有 了過去人的創造活動才產生了現在的創造活動。對于創造歷史的活動來說,人與他人以及過 去的人是一個綜合統一的總體,正是這個綜合統一的總體才是真正的歷史動力。
人創造歷史,人在歷史的發展中結成客觀的聯系。但是,在日常生活中,有人也許會說 歷史與我不相干,我并沒有從事創造歷史的活動。事實并非如此。因為,處在社會中的人, 只要活動,無疑就已經將自己的活動投入到創造歷史的總體之中去了,而且,一個人的存在 本身就意味著會有他人的活動來支持他的存在。在這種意義上,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把他納 入到歷史創造者的行列之中了。所以,一切人都是歷史中的人,一切人都在進行著創造歷史 的活動,歷史把一切人聯系在一起。人們之所以意識不到自己是歷史的創造者,是因為他的 活動往往被其他人的活動所掩蓋。
對于社會集團來說也是這樣。在歷史發展過程中,我們屢屢看到,一個集團的實踐活動 的成果為另一個集團所摘取。比如農民運動的受益者往往是封建地主階級,從而使農民運動 失去了行動的真實意義。但是,在薩特看來,“這并不是說,作為人對歷史的實際作用的那 種行動不存在,而只是說,其達到的結果——即使符合人們自己提出的目標——當人們把它 放到總體化的運動中去的時候,根本不同于它在地方范圍所出現的那樣。” [1] 因為農民運 動雖然失敗了,封建地主階級重新獲得了勝利,但是農民運動已深深地把它的印記打在歷史 之上,推動了歷史的進步。所以,“人就是這樣創造歷史的,這就是說,他在歷史中把自己 客觀化,又在其中把自己異化;在這個意義上,歷史——它是一切人的全部活動的特有的成 績——對人顯得是一種外在的力量,其所以如此,正是因為他們在整個客觀的結果中認不出 他們的行動的意義 ( 盡管局部地看來他們的行動是成功的 ) 。” [2]
人是主體,當然,人在歷史中活動會產生種種異化,但異化只能夠改變人的行動的結果, 卻不能夠改變行動的深刻的實質,人的活動是為了人的對世界的改造。人在改造世界的活動 中雖然必須倚恃于先前的條件和現有的社會環境,但它們只不過是從屬于人和支持著人的活 動的物質基礎。人在通過先前的條件和現有的社會環境去改造世界時,恰恰是為了人對這些 先前的條件和現有的社會環境的超越。而一旦實現了這種超越,人的活動就打開了通向未來 的通路,即通過自己的活動將自己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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