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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開在文字里的清愁散文
坐得久了,站起身來,摘下耳機,走到客廳給自己倒杯水。如意壺中有半壺昨晚的茶,倒一些開水,兌上一些茶水,在白亮的瓷杯中,還是清亮亮的,溫軟熨帖。
窗外的三環路上有大貨車呼嘯而過,轟鳴聲中,似乎可見騰起的塵灰撲面而來。我在這小小的居室中,靜默如一枚停止飛翔的塵埃,心如蝶舞。
外面自是云淡風輕吧。月亮像一艘小小的船,停靠在天邊,我無所依,像一個小小的木偶,僵硬行走,許一抹遲暮的涼相伴。
這樣的夜晚能留下什么呢。于我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子,看罷書,丟下,除了幾絲繚繞于頸畔的酸痛,也許只有這指尖的片言只語,和心間朵朵清愁了。
打開博客,是手嶌葵的“therose”或深或淺的音符,輕輕地流淌,帶著淡淡的霧氣,溫柔地彌漫周圍,和這深夜的寂寞是那樣的合拍。愛就是一朵玫瑰,總會在春天盛開,繁華勝景,賞心悅目。可這愛,在婚姻中會變成爐底的灰,溫度是那樣的低,卻一直存在,總在那不遠不近的地方,離我們忽遠忽近,不冷不熱。
自從心態慵懶之后,我就挽起了發髻,素手挽起,順時而繞,用三兩發夾收拾起凌亂的散發,用一支簪立于發間,夜深,竟感到頭上有種凜冽的疼,忽然地散開三千青絲,卸下端莊,才知道自己從來沒甘于一種狀態,一直很戒備地生活,害怕老去,害怕被歲月遺棄,害怕那種從夜深處蔓延開來的落寞,不懂得修行,不懂得惜福,唯有這樣的夜晚,突然抖開身體上的重擔,放松自己的身心,才知道隨遇而安,才知道不期而遇,才知道清風過處,花落自然,才知道迎風而立,磊落光明。
在光陰里,我像風一樣悄悄地飄過,花兒自有落處,被人拾掇,被人憐惜,被泥裹埋,被水載走,自有因緣使然。我卻不愿你和我說,我們有緣。我不愿有雪夜煮酒的浪漫,那不是普通友人可以承擔的浪漫;我也不愿有春日同游的歡愉,那樣的歡愉會帶給我們許許多多戰戰兢兢的不快樂。清風,花兒,駐足在自然之中,都是光陰的眷顧,才有了這靈性,帶給我們這許多的啟示。
流年中一個普通的夜晚。喝下這盞漸涼的茶,睡去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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