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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古文論“失語”、“復語”問題的冷思考
關于中國文論“失語”及古文論現代轉化問題,是近年來文論界的一個熱門話題。但象文論界的若干熱門話題一樣,近來又它也有變冷之勢。筆者多年來一直關注中國當代美學及文藝學的學科建設,對這一討論甚為關切,認為它是事關我國當代文藝學學科建設的大問題。因此,筆者雖然對古文論和西方文論素無研究,但也愿借季羨老的“門外漢”沒有條條框框,能“看出點門道”的話壯膽 ,以旁觀者的身份,在此率直地對相關問題的談一些自己的看法,以求教于大家。
一、古文論“失語”;僅僅是因為“忽視”“運用”嗎?
據我理解,許多學者所說中國文論的“失語”,并不是指當代文學理論和批評的沉寂,而是指中國文論家們所實際操作的理論和批評話語都是西方引進的,沒有中國自己的“話語”。用曹順慶等先生話說就是:“我們失去了自己特有的思維和言說方式,失去了我們自己的基本理論范疇和基本運思方式” 。或如季先生所說:“我們東方國家,在文藝理論方面噤若寒蟬,在近代沒有一個人創立出什么比較有影響的文藝理論體系,……沒有一本文藝理論著作傳入西方,起了影響,引起轟動。” 這些當然是不爭的事實,無可爭辯。那么,中國當代文論為何“失語”呢?大家較為一致的看法是,外因是西方文論話語的沖擊,內因是中國當代文論界對“運用”古文論的“忽視”:“西方理論與話語的大量涌入反而造成了中國當代文學批評與理論的‘失語’,這正是當代批評界忽視中國古代文論傳統的繼承,不創造性地運用古代文論的理論、方法與術語的后果。” 這樣,中國當代文論的“失語”問題便被置換成古文論在當代的“失語”問題;而古文論“復語”的關鍵,又在于當代文論界的“重視”“運用”。既然如此,事情便變得簡單多了,甚至無需再這般討論了。
今天完全排拒西方“話語”并制止西方“話語”繼續大量涌入顯然是不可能了(那樣的話,我們真的“失語”了,所有文論批評和交流包括這次討論都將無法進行),但讓文論界“重視”古文論卻并不難作到。問題是“重視”并“創造性地運用古代文論的理論、方法與術語”就能使古文論在當代“復語”嗎?我持懷疑態度。文論,不是玄學,也不是形上哲學,而是實踐性極強的學科;古文論“話語”的“運用”或“創造性地運用”是有條件的,并不是想用就可以用的,而必須有話語對象,即能在與當代文學對話中獲得生命。而這,與古文論“話語”本身是否豐富、系統,能否實現現代轉化并沒有直接關聯。而我們一些論者在討論中,卻不約而同地把話題一轉,將重心放到對古文論內涵豐富性的描述上,反復重申古文論的話語優勢或反復肯定古文論的系統性,以強調古文論現代轉化的必要性、可行性。譬如,有的學者為了否定那種認為古文論“缺乏分析性和系統性”的觀點,便努力尋找古文論的“元范疇”作為邏輯起點,以建構古文論范疇體系 。但是,如果論者不能同時證明古文論“話語”在當代的生命力的話,那么,即使它有著再不同于西方文論的特征和優勢、有著再完整的理論體系,甚至有人已經尋找并建立起古文論現代轉化的理論架構,又能怎么樣呢?它依然是古董,是沒有當代生命力的古典學問體系,甚至還會對古文論的當代“復語”構成障礙──后文將論及,因為它將古文論有當代生命的部分也納入到已喪失生命的“體系”中去了。據說,印度也有古文論,印度古文論也有自己的特色和豐富內涵,但這并沒有使之避免“失語”的命運 ;而當代西方種種所謂“后”思潮,解構的就是“體系”,黑格爾已成為他們的宿敵,但這并不妨礙種種“后”批評在中國的盛行。因此,我們為什么一定要按照西方古典哲學、美學范式,來論證古文論的當代價值呢?這種努力本身不正說明古文論在當代失去生命力了嗎?
不妨以有論者提及的中醫為例來作類比。雖然在當代醫學科學領域中,西醫的“話語”優勢已無法逆轉,中醫處于嚴重“失語”狀態,這是西醫從骨子里瞧不起中醫的原因。但今天,中醫卻仍有強大的生命力,這生命力并不在于它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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