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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的夢境散文
一天,我在荒島上行走,見到了久違的大師。我慌忙迎上前去,想請教他一些關于藝術的問題。
他和善地點頭,對我說:“做一個夢,并相信它是真的,你就能取得成功。”
我意欲在提幾個問題:什么方法技巧啦,什么不二法門啦,什么內(nèi)容形式啦,等等,他卻轉身走開了。我隨后緊追上去,準備先獻一番殷勤,討好討好他,在提出我的問題然他指點迷津。可他霍地不見了,就像來時那么突然。
我有幾分失落,顯得十分沮喪。在田野上做無目的的漫步,就行以往那樣,一個人寂寞地行走,不管世事變幻。做一個年輕的老古板呢,怕花錢、怕折騰、怕丟了既得利益……而變得毫無激情,讓自己的生活沒有起色,沒有波瀾。一生都面如菜色,山珍海味識不全。
于是我徘徊,我游蕩,我漫無目的的行進。說不上來是頹廢還是一種過度的激進。我在極力尋求一個人生的支點,但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思索與努力,結出的果子卻總是干癟的。那信念支持著我們又倒下,難道只是這點用處嗎?不可否認,人人對自己的工作學習都有信念,而且人家依靠信念的支持實現(xiàn)了奮斗目標。而我呢,是依然走在半道上呢,還是背離了方向,而且越走距離中心點越遠了呢?
懷疑自己,并懷疑一切,生性多疑,而又安于現(xiàn)狀,這是我失敗的最終根源吧。而我依然極度的盲目自信,相信自己對于藝術的天賦,對于創(chuàng)造的熟諳,而不是一知半解。而后去在紙上涂涂抹抹,相信那是一幅佳作;也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相信稚拙的腦殼蹦出來的思緒都是精華。否則,不如放棄,吃飽喝足了,在人堆里竄來竄去,搖唇鼓舌,做一個伶俐人;或者斜靠夕陽,在門前曬曬太陽,相隔僅余日薄西山的老者,總該歸化大地了。可我不能那樣做,我相信自己的功力,足以打動圍觀者的心胸,博得一兩聲喝彩,為著這喝彩而努力創(chuàng)造。也不管這創(chuàng)造被認為是精品還是劣品,只要它存在著,我就心滿意足了。這也算滿足了一個小小的虛榮心吧,為了這樣的一個虛榮心,我曾經(jīng)付出也正在付出著代價,極大的代價啊。
渴望自己是個英雄,是個曠古的奇才,能夠揮斥方遒,縱橫馳騁八方,吞云吐霧,左右乾坤。而實際上,自己是個凡人,是個無能笨拙的凡人。重復著兒時的童話,心里老停留在少年時,圈在自造的安樂窩里,不會營生,不懂經(jīng)濟,只會等著窩里每月蹦出來的幾個蛋來填飽肚子,聊以度日罷了。學生時代的輝煌,所帶來的風光一去不復返了;社會這所大學堂里,我的考核是不及格的,我成了處在自己腳下的人了。
明天將要向哪里去,我的人生之路該怎樣走,也許百分之八九十是沒有再進行選擇的權利了。就這樣墮落為一個老朽了嗎,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生活在現(xiàn)實之外,我的目標也超出現(xiàn)實之外,不會再為難自己遷就命運。而實施切實的抗爭,走在前邊,挑起肩上的重任,把藝術的魅力發(fā)揚光大。太難地太小了,我要沖出地平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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