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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臺山之巔散文
單車爺臺山,在一個沒有繼續熬夜加班的周末。
從冶峪河畔開始,一條起伏婉轉的路始終向北,遠方有綠色宅院、無字經書,與風景對話,可以安撫靈魂嗎?
騎行四個多小時,到達爺臺山。
我喜歡山野的自然氣息,喜歡這種淡到極致的美,花草在路邊搖曳,蟲鳥在林間囈語。
放下單車,徒步爬上山頂,登上高高的炮臺。
站在爺臺山之巔,舉目眺望茫茫的四野,松濤陣陣滾滾而來。我想起1945年的爺臺山反擊戰,解放戰爭的第一槍在這里打響,軍民奮戰奪回了我們的土地。
站在爺臺山之巔,舉目眺望茫茫的四野,松濤陣陣滾滾而來。我想起1973年的爺臺山大會戰,老書記李德馨一雙布鞋、一頂草帽,帶領全縣干部群眾拉開了植樹造林、綠化荒山的序幕,走出了紅色淳化的綠色選擇。
站在爺臺山之巔,舉目眺望茫茫的四野,松濤陣陣滾滾而來。我想起家里的父母和兄妹、村里的鄉親、山區貧困的人們,他們努力耕耘著腳下的土地,用心灌溉著我們的果園。
綠色是一種向上的信仰。在這喧鬧的凡塵,我們需要一個適合自己的家園,一個能夠用來安放靈魂的家園。
在淳化,在爺臺山,一片燦爛果園,一條迷津小路,一座安靜窯院,一本無字經書,都是心之驛站。
起程,帶著綠色的翅膀飛舞,我不再迷茫。
牛蒡
一株不怎么高的牛蒡站在水泥路旁,盛開著異樣深紅的滿是刺兒的花。
這株牛蒡的枝杈不夠完整,還有點歪,很明顯有一些枝斷掉了,葉子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窟窿,有一點衰敗的跡象。
當我這樣想時,回頭看看深紅的牛蒡花就不覺得了,一只蜜蜂和三只蝴蝶正圍著這些花兒,或酣睡或私語或飛旋。
站在爺臺山的路口,面對這一小塊明媚而妖嬈的光景,我無言地佇立了好一陣子。
牛蒡,又叫野薊,記憶里它的生命力極其頑強,即使受到致命的摧殘仍能頑強地生長。
在渭北大地,在爺臺山區,隨處可見一株多刺的牛蒡,被車碾、被砍掉、被鏟除……枝損葉破,倒連株拔,污穢不堪,但只要有一點泥土、一點陽光和雨露,即使歪斜著身子,或者平躺著仍然倔強地向陽生長。
行走,把孤獨的自己置身自然之中,如同路邊的石頭,如同野草,如同牛蒡,在不得不生的宿命中拼命地活下去,走向縱深處。
我想靜坐下來,與一朵牛蒡聊天,把家門的鑰匙交給蟬或者蟋蟀。或許,夢中我還會變成一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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