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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的渡船散文
不知是為什么,每在忙碌到筋疲力盡的時候、內心若有所失的時候,就會不經意間想到那兒時的渡船。只想再回到那條老街、再乘一回兒時的渡船,渡我到想去的對岸。
在渡口對岸就是我兒時的洞天,坐落在松花湖畔一個很久時候就存在的山巒。而且還有著一個很美的名字“牡丹峰”。
在這個紛擾的世間,很多事物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且變化是這樣的讓人應接不暇。可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幾乎都會保留著一寸不為人碰觸的柔弱。可是、在我多年后再一次面對著依然如兒時那樣對我微笑、無限愛憐的俯視我的一座座山巒時,內心那藏匿多年不為人知的柔弱、如浸了水的海綿迅速的膨脹開來。
記得那是在初春的一天、我和哥哥趁單位休假的空隙、驅車回到了我懷念已久兒時生長的這片土地。原本有些煩躁的心也因站在這片土地而變得平靜下來。看著過往的行人、渴望著熟悉的面孔,雖然很多年沒有來過、但此時走在這街道依然感覺這樣的熟悉、親切!正是初春季節的牡丹峰上隔水望去炫紅似血的映山紅在陽光下那樣的刺眼。上了船以后,船緩緩駛向對岸。乍暖還寒的春風就一直吹著我的臉和我的衣裳,我靜靜地凝視著對岸的牡丹峰,那迎面而來山色,在湖水與陽光的映照下忽兒幻化成碧綠、忽兒幻化成炫紅,忽兒幻化成墨綠、一忽兒又幻化成暗紫色,而每一種變化與每一種顏色都那么的熟悉。是啊、這就是我縈繞心中的記憶和顏色,無語言表而又無人能夠理解的我的心事,和那在年輕時就縈繞于心的那份憂傷!
時隔這么久、再次佇立在兒時的渡船,內心的那份憂傷竟縈繞依然。在那靜靜俯視我的山巒間,那份憂傷在那里靜然等待。瞬間、內心最柔弱的部分被再次的觸痛,一股酸澀朦朧了雙眼。原來,原來一切都可傷人。改變可以傷人,不變也可以傷人。所有的一切都要怪那顆固執的怎樣也不肯忘卻的心。
原來當年離開時不舍的感覺、那份無奈,在多年后的今天,竟又重新在內心隱隱作痛。盡管一切已有所改變,盡管當年的事物已成為過往,卻依然有些不變的痕跡在那里存在著。那就是迎面而來的牡丹峰、和那于山環繞碧波蕩漾的松花湖。
這里就是我一直以來塵封心底、隱秘的痛。每當我迷離的時候、因生活而頹廢的時候,我的心就會回到我記憶的過往,塵封在心底兒時那些辛酸剪影一張張浮現。
那屬于自己的曾經與過往,讓我一生無法釋懷。多想再次回到那條老街、去乘兒時的渡船、再度我一次,度我到想去的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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