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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制造出教育界的“臨川現象”? (轉)
誰制造出教育界的“臨川現象”? (轉)今年9月開學,在江西撫州市臨川區求學的外地“留學”少年已達1萬多人。在臨川,任何別的事都可以引發爭論,唯獨對教育沒有爭論。政府重教、老師愛教、學生樂學———這就是臨川的“教育哲學”。一位學生家長這樣說:“有什么好爭論的,高考不就是要靠分數說話嗎?只要能考出好成績,管他用什么方法教都行。”????
臨川,江西中部的一塊彈丸之地,也是一個當今中國文化人肅然起敬的“才子之鄉”,同時因為一種現象而引起人們的關注:每年成千上萬的外地中學生對這里趨之若鶩,不為別的,只為一圓自己的大學夢。
歷史上,臨川曾走出過王安石、曾鞏、湯顯祖、晏殊、陸九淵等文化名流,素有“才子之鄉”的美譽。今天的臨川,又何以吸引來全國的上萬名少年?又是什么制造出教育界的“臨川現象”?“我的未來不是夢……”
走在臨川上頓渡鎮大街上,你會發現,除了濃厚的文化氣息外,街上更多的是外地學生。
11月13日晚上10時許,記者在臨川一中看到,教學樓內仍然燈火通明。下晚自習的學生開始陸續走出了校園,褪盡了白天商業浮華的街道上,只剩下來來往往的學生。
離校園不遠的街邊,幾個夜食攤已經圍上了許多背著書包的青少年。在一張桌前,三男一女正在小攤前吃湯粉,一位男生戴著耳機輕聲哼唱著流行歌曲:“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地過每一分鐘……”
有報道稱,今年9月開學后,在江西撫州市臨川區求學的外地“留學”少年已有1萬人,其中以高中生為主。這些“留學”少年來自全國各地,不少是基礎教育發達的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一些望子成龍心切的家長,甚至不惜遷居臨川。
據介紹,1982年,中國科技大學首屆少年班面向全國招生,錄取的22名學生中就有5名來自臨川一中。從此臨川有了“才子之鄉”和“少年大學生搖籃”的美譽。
1995年,撫州一中又有15名學生考中科大少年班,占當年錄取額的十分之一。粗略統計,僅撫州市的三所省級重點中學撫州一中(原臨川中學,現臨川市并入撫州市成為該市一個區)、臨川一中、臨川二中,自1982年以來就為全國的大學少年班輸送了200多名學生,大學生總數多達幾萬人。
臨川區教育局一位官員介紹,臨川區有百萬人口,每萬人中有大學生239人。去年高考,該區參考學子7006人,錄取5394人,其中本科生3000人,全國重點大學880人。2006年,臨川區各高中被北大、清華錄取的學生達47人,占江西省總數的三分之一,其中臨川一中就達24名之多。
撫州地區的高考錄取率一直保持在75%以上。當地也出現了像臨川區河東鄉農民武進興這樣的“大學生之家”———武進興有6個兒子,5個考上大學,1個考上中專。還有臨川區羅針鄉朱家村的“大學生之村”———全村總人口240人,考上大專以上學生40名。兄弟同出國,姐妹共留學,一家5兒女出了“三博兩碩”,這類現象在撫州屢見不鮮。
1984年以來,撫州市中小學生在全國和全省的數、理、化三科大賽中,共有2284人次獲獎。其中獲全國一等獎的153人次,國家教委前副主任柳斌因此稱此為“臨川現象”。應試教育催生“奇葩”
可以說,正是應試教育催生了臨川這朵奇葩。在臨川,任何別的事都可以引發爭論,唯獨對教育沒有爭論。政府重教、老師愛教、學生樂學,這就是臨川的“教育哲學”。
一位學生的家長這樣說:“有什么好爭論的,高考不就是要靠分數說話嗎?只要能考出好成績,管他用什么方法教都行。”
有評論說,臨川是在利用自身“高考升學率高”的優勢,吸引外來生源發展“高考經濟”。那么,一所辦學歷史不到25年的縣城中學到底為什么能吸引包括北京、上海、深圳、廣州那些現代化大都市的學子前來就讀呢?
以臨川二中為例,管理嚴、校風好是社會公認的。不少外省市的家長正是沖著學校嚴格的管理和優良的校風學風,送子女來這里讀書的。
這里有先進的教學設施,有達省頒一類標準的物理、化學、生物、勞技實驗室,圖書館藏書近9萬冊。但對家長而言,他們更看中的是學校的管理環境。學校有“學生自律自糾委員會”,他們希望同學們能學會自理、自信、自強、自立,也希望營造出“苦學、守紀、求實、爭先”的優良學風。
在臨川,人們津津樂道的是“學生苦讀、教師苦教、家長苦育、領導苦抓”四苦精神和“二二制”教育方法:即初中讀兩年,高中讀兩年,4年時間將6年的課程全部學完。然后高二就讓學生參加高考,過分數線后,參加少年班的面試。如果沒被錄取,就再讀一個高三,然后參加全國的統一高考。
這是臨川學子對付應試教育的“土辦法”,也是許許多多農家子弟為改變祖輩靠天吃飯的命運所做的唯一選擇。
在臨川,學生的苦讀與老師的苦教是成正比的。臨川的教師每天工作都在十幾個小時以上,除了學校正常的教課外,不少老師家里都寄宿著外地學生,回到家還要抽出時間來給學生補課。
當然,臨川中學老師的收入也是不言而喻的。在江西,很多人都聽過這樣一句話:“區委區政府破舊不堪,最新最好的樓都建在學校”。
當地領導干部中也有一句關于“抓教育”的順口溜至今仍在延續:“一屆接著一屆干,上屆做給下屆看。”產業化誘使教育商業化
如果說,幾年前臨川的教育還只是在重視教育人方面創出了自己的品牌,那么隨著教育資源的稀缺和教育蛋糕的誘人,臨川人開始了自己的大膽嘗試。
一位臨川的干部就反問記者:“誰說只有大學才能賺錢?臨川的中學最賺錢!”
這顯然不是在“吹牛”。幾年前,臨川一中的學生僅為5000人左右,且以當地的學生為主。到了2002年7月,臨川區所在的撫州市為了“做大做強教育產業”,成立了臨川教育集團,將臨川一中、臨川二中和撫州一中3所名校納入集團統一管理,并且出臺相關政策,在招生等方面給予政策傾斜。
目前,隨著城市的日益擴大和教育的產業化,掛著“臨川”之名的中學已經發展到了十幾所。
蜂擁而至的外地學生同時帶動著臨川當地的教育商業化,伴隨著“留學”和“陪讀”熱的興盛,也使得當地飲食、住宿、交通和教輔等行業一路躥紅。一位靠出租房屋謀生的婦女笑著說:“在臨川,幾乎所有的生意都和教育有關,只要搭得上教育一定發財。”
臨川區所在地上頓渡鎮有一家房地產商就打起了“學府”的招牌,他們認為最吸引人的廣告就是:“與臨川一中零距離”。
售樓部的一位小姐說,樓盤一期190多套已基本賣光,每平方米1800元,二期的350多套也將在近日破土動工。這位小姐還透露,買房的基本是外地的客戶,其中不少人是沖著臨川一中的金字招牌來的。據當地人介紹,臨川一中這幾年火得不得了,100多畝的校園里每年要新增一兩千名外來學生,目前學生總數已經比幾年前翻了一番。而學校的學生宿舍住宿能力僅有1000多人,更多的學生只能選擇租住在校外的民房或者老師的家里,每月交納500~1000元不等的費用,由房東提供食宿并且代做洗衣服等簡單家務。
臨川一知情人介紹,“留學”大軍由兩部分人組成,一種是“學習尖子”,這批人在哪個學校都是佼佼者,但還是慕臨川之名而來,希望自己走得更高更遠;另一批人是通過各種關系而來,這批人雖然占的比例不大,但的確也來頭不小。
臨川的一位干部向記者透露,每年的暑假或新學期前,是臨川人最忙也是最怕的時候,各地來找門路、找關系的人絡繹不絕,電話條子滿天飛,臨川人為了不辱“才子之鄉”的名聲,不得不確定了一個相對較高的錄取分數線,沒到該錄取分數線,“就是天王老子批條也沒用,就是再有錢也不稀罕。”
盡管控制很嚴格,這位干部也不得不承認,存在著極少數“開后門”的現象。
據了解,在臨川讀書的中學生回到原籍參加高考,要考個重點線也是八九不離十。
一家小飯店的主人就對記者說:“現在臨川比過去要好讀多了,過去有錢都難讀,現在只要有錢就可以讀。”
一位多年從教現已退休的老師則認為,正是蜂擁而至的外地學生,促成了臨川教育的繁榮,給臨川帶來了一片生機,同時也大大提升了臨川的知名度。
他打了個比方,臨川教育像是個花園,各個學校像是花朵,所有學生都是蜜蜂,在采蜜的同時也為花園留下了養分。如果沒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優等生源,臨川的教育也只能是近親繁殖,名聲不會有這么大,這么遠。
這位老師說,臨川要的就是這種全面的競爭和碰撞,外地學生候鳥般飛過來學習,候鳥般飛回去考試,飛走的都是精英,留下的也都是強者,遠播的是臨川的名聲。
不可否認,當地政府顯然也希望通過教育的舞臺唱響發展地方經濟的大戲。
在臨川區政府網站上公布的《“十一五”規劃》中有如下表述:利用臨川高中教育資源,打造全省并影響福建的優質高中教育高地。利用臨川文化來增強臨川人民的凝聚力,使之成為臨川經濟發展的原動力。
有人算了一筆賬,一個外鄉來的中學生,加上一個陪讀的家長,一年要花1.5萬至2萬元,臨川現有上萬名外來的“留學生”,這筆巨大的收入無疑成為該地主要的經濟支柱。也正因為如此,當地有不少業內人士開始擔心,一旦盲目擴張,必然導致惡性競爭,搶師資、搶生源,“最終將危及臨川的教育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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