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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羅斯特
弗羅斯特
弗羅斯特(弗羅斯特)
羅伯特·弗羅斯特(Robert ·Frost )(1874—1963),美國農民詩人。生于加利福尼亞州。弗羅斯特常被稱為“交替性的詩人”,意指他處在傳統詩歌和現代派詩歌交替的一個時期。他又被認為與艾略特同為美國現代詩歌的兩大中心。
目錄 個人履歷 成就及榮譽 個人作品 作品欣賞 收縮展開 個人履歷羅伯特·弗羅斯特(Robert ·Frost )(1874—1963),美國農民詩人。1874年生于美國西部的加利福尼亞州。11歲時喪父。母親把他帶到祖籍新英格蘭地區的馬薩諸塞州。中學畢業后,在哈佛大學學習兩年。這前后曾做過紡織工人、教員,經營過農場,并開始寫詩。他徒步漫游過許多地方,被認為是“新英格蘭的農民詩人”。 弗羅斯特的詩歌最初未在美國引起注意,1912年舉家遷往英國定居后,繼續寫詩,受到英國一些詩人和美國詩人埃茲拉·龐德的支持與鼓勵,出版了詩集《少年的意志》(1913)和《波士頓以北》(1914),得到好評,并引起美國詩歌界的注意。1915年回到美國,在新罕布什爾州經營農場。1924、1931、1937、1943年四次獲得普利策獎,并在幾所著名的大學中任教師、駐校詩人與詩歌顧問。他晚年是美國的一個非官方的桂冠詩人。在他75歲和85歲誕辰時,美國參議院作出決議向他表示敬意。他的詩歌在形式上與傳統詩歌相近,但不像浪漫派、唯美派詩人那樣矯揉造作。他不追求外在的美。他的詩往往以描寫新英格蘭的自然景色或風俗人情開始,漸漸進入哲理的境界。他的詩樸實無華,然而細致含蓄,耐人尋味。著名的《白樺樹》一詩,寫一般人總想逃避現實,但終究要回到現實中來。《修墻》寫人世間有許多毫無存在價值的有形的和無形的墻。除了短篇抒情詩外,他有一些富于戲劇性的長篇敘事詩,刻畫了新英格蘭鄉間人物的精神面貌,調子比較低沉,亦頗有特色。在格律方面,弗羅斯特愛用傳統的無韻體和十四行體的各種變體,在節奏上具有自己的特色。 羅伯特·弗洛斯特16歲開始寫詩,20歲時正式發表第一首詩歌。他勤奮筆耕,一生中共出了10多本詩集,其中主要的有《波士頓以北》(1914),《山間》(1916),《新罕布什爾》(1923),《西流的小溪》(1928),《見證樹》(1942)以及《林間空地》(1962)等。弗羅斯特的詩可分為兩大類:抒情短詩和戲劇性較強的敘事詩,兩者都膾炙人口。弗羅斯特的抒情詩主要描寫了大自然和農民,尤其是新英格蘭的景色和北方的農民。這些詩形象而生動,具有很強的感染力,深受各層次讀者的歡迎。他的敘事詩一般都格調低沉,體現了詩人思想和性格中陰郁的一面。弗羅斯特的世界觀是比較復雜的,他把世界看成是一個善與惡的混合體。因此,他的詩一方面描寫了大自然的美和自然對人類的恩惠,另一方面也寫了其破壞力以及給人類帶來的不幸和災難。弗羅斯特詩歌風格上的一個最大特點是樸素無華,含義雋永,寓意深刻的思考和哲理于平淡無奇的內容和簡潔樸實的詩句之中。這既是弗羅斯特的藝術追求,也是他事業成功的秘密所在。弗羅斯特常被稱為“交替性的詩人”,意指他處在傳統詩歌和現代派詩歌交替的一個時期。他又被認為與艾略特同為美國現代詩歌的兩大中心。弗羅斯特的著名詩集還有《山間》(1916)、《新罕布什爾》(1923)、《西去的溪流》(1928)、《又一片牧場》(1936)等。1949年出版了《詩歌全集》,以后仍陸續有新作發表。 (選自《中國大百科全書·外國文學》,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82年版)
成就及榮譽弗羅斯特常被稱為“交替性的詩人”,意指他處在傳統詩歌和現代派詩歌交替的`一個時期。他又被認為與艾略特同為美國現代詩歌的兩大中心。
個人作品弗羅斯特出版過十多部詩集其中包括他的成名作《波士頓以北》集,另外還有《孩子的意愿》、《山罅》、《新罕布什爾》、《西流的小溪》、《見證之樹》、《理智的假面具》、《慈悲的假面具》、《在林間空地》、《未選擇的路》等詩集。他的詩歌獨具風格,以口語作詩,生動樸實地描寫了田園風光和農村日常生活。他的詩充滿了美國的鄉土氣息,流傳廣泛,深為人們喜愛。
作品欣賞火與冰(余光中譯)
有人說世界將毀滅于火, 有人說毀滅于冰。 根據我對于欲望的體驗, 我同意毀滅于火的觀點。 但如果它必須毀滅兩次, 則我想我對于恨有足夠的認識。 可以說在破壞一方面, 冰, 也同樣偉大, 且能夠勝任。
雪夜
我想我依然能認得這片林子的主人, 他的屋子在一個村莊里隱藏得那么深, 他一定想不到我此刻在此駐足, 看著他的這片林子披上雪衣一身。 我們在這荒涼的地方停留, 我的馬兒對此疑惑不休, 在這林子和那湖面之間, 這一年里最陰沉得暮靄漸漸濃稠。 它輕輕晃了晃脖子上的鈴鐺, 問我到底出了什么情況, 除此之外的所有聲響, 都來自風在耳畔的輕柔和雪在湖面的漫揚。 這片林子如此迷人、幽暗而深遠, 而我也還有我必須履行的諾言, 入睡前,還要走好遠; 還要走好遠,在我入睡之前。
柴垛(徐淳剛譯)
陰天,我走在冰凍的沼澤中 停下腳步,心想:打這兒往回走吧; 不,我要再走遠點兒,這樣就看到了。 大雪把我困住,就一只腳 不時還能挪動。那些細高細高的樹 將視野全劃成了直上直下的線條 以致沒有什么能標明我是在哪兒 說不準究竟我是在這兒 還是在別處:反正離家很遠就是了。 一只小鳥在我面前飛。當它 飛落時總小心地跟我隔著一棵樹 什么也不說,不告訴我它是誰 而我卻傻傻地想著它在想什么。 它以為,我走在它后頭是為了根兒毛吧—— 它尾巴上白色的那根;好像一個 把什么東西都說成是自己的人。 其實,它只要飛到外面就全明白了。 然后是一垛柴,于是我就 把它給忘了,就讓它那小小的恐懼 隨它走吧,走那條我要走的路 我都沒有對它說一聲晚安。 為了獲得最后的立足地,它繞到后頭。 那是一堆楓木, 已經劈好、剁好 很整齊地堆著, 四乘四乘八。 像這樣的柴垛,我沒看到第二個。 在它周圍的雪地上 ,沒有任何奔跑過的痕跡。 這垛柴,想必不是今年砍的 更不用說去年、前年。 柴已經變成灰色 ,皮也都剝落了 整個柴垛稍微有些下陷 。鐵絲 一圈一圈牢牢扎著,像是個打好的包裹。 柴垛的一頭,是還在生長的小樹 支撐著,另一頭是斜樁和豎樁 幾乎快要倒了。 我只是想 : 一定是誰要干別的事情, 才把自己 忙活好些天的東西給忘了。 費那么大勁兒砍下,沒丟進爐子里燒火 卻遠遠地留在這兒 ,讓它慢慢地腐爛 無煙地燃燒,溫暖這冰凍的沼澤 或許這樣更好點。
熟悉黑夜(小花仙譯)
我冒雨出去——又冒雨歸來, 我已經越出街燈照亮的邊界。 我看到這城里最慘的小巷。 我經過敲鐘的守夜人身邊, 我低垂下眼睛,不愿多講。
白樺樹(方平譯)
挺直、黑黑的樹排列成行,只見 白樺樹卻彎下身子,向左,也向右, 我總以為有個孩子把白樣“蕩”彎了 可是“蕩”一下不會叫它們一躬到底 再也起不來。這可是冰干的事。 下過一場冬雨,第二天,太陽出來, 你準會看到白樺上結滿了冰。 一陣風吹起,樹枝就咯喇喇響, 閃射出五彩繽紛,原來這一顫動, 冰塊坼裂成瓷瓶上的無數細紋。 陽光的溫暖接著使那水晶的硬殼 從樹枝上崩落,一齊傾瀉在雪地上—— 這么一大堆碎玻璃盡夠你打掃, 你還以為是天頂的華蓋塌了下來。 壓不起那么些重量的樹枝,硬是給 按下去,直到貼近那貼地的枯草, 但并沒折斷;雖然壓得這么低、這么久 那枝條再也抬不起頭來。幾年后 你會在森林里看到那些白樺樹 彎曲著樹身,樹葉在地面上拖掃, 好像趴在地上的女孩子把一頭長發 兜過頭去.好讓太陽把頭發曬干。 方才我說到了哪里?是那雨后的冰柱 岔開了我的話頭——我原是想說: 我寧可以為是個放牛的農家孩子 來回走過的時候把白樺弄彎了。 這孩子.離城太遠,沒人教棒球, 他只能自個兒想出玩意兒來玩, 自個兒跟自個兒玩,不管夏天冬天, 他一株一株地征服他父親的樹, 一次又一次地把它們騎在胯下, 直到把樹的倔強勁兒完全制服: 一株又一株都垂頭喪氣地低下來—— 直到他再沒有用武之地。他學會了 所有的花招:不立刻騰身跳出去, 免得一下子把樹干扳到了地面。 他始終穩住身子,不搖不晃地, 直到那高高的頂枝上一一小心翼翼地 往上爬,那全神貫注的樣兒.就像 把一杯水倒滿,滿到了杯口, 甚至滿過了邊緣。然后.縱身一跳, 他兩腳先伸出去,在空中亂踢亂舞, 于是颼的一聲,降落到地面。 當年,我自己也是“蕩樺樹”的能手, 現在還夢想著再去蕩一回樺樹, 那是每逢我厭倦于操心世事, 而人生太像一片沒有小徑的森林, 在里面摸索,一頭撞在蛛網上, 只感到驗上又熱辣、又癢癢; 忽然,一根嫩枝迎面打來, 那一只給打中了的眼睛疼得直掉淚。 我真想暫時離開人世一會兒, 然后再回來,重新干它一番。可是, 別來個命運之神,故意曲解我, 只成全我愿望的一半,把我卷了走, 一去不返。你要愛,就扔不開人世。 我想不出還有哪兒是更好的去處。 我真想去爬白樺樹,沿著雪白的樹干 爬上烏黑的樹枝,爬向那天心, 直到樹身再支撐不住,樹梢碰著地, 把我放下來。去去又回來,那該有多好 比“蕩樺樹”更沒有意思的事.可有的是。
摘罷蘋果(方平譯)
長梯穿過樹頂,豎起兩個尖端 刺向沉靜的天穹。 梯子腳下,有一只木桶, 我還沒給裝滿,也許 還有兩三個蘋果留在枝頭 我還沒摘下。不過這會兒, 我算是把摘蘋果這活干完了。 夜晚在散發著冬眠的氣息 ——那撲鼻的蘋果香; 我是在打磕睡啦。 我揉揉眼睛, 卻揉不掉眼前的奇怪—— 這怪景像來自今天早晨, 我從飲水槽里揭起一層冰—— 像一塊窗玻璃,隔窗望向 一個草枯霜重的世界。 冰溶了,我由它掉下.碎掉。 可是它還沒落地,我早就 膘膘肪脆,快掉進了睡鄉。 我還說得出,我的夢 會是怎么樣一個形狀。 膨脹得好大的蘋果,忽隱忽現, 一頭是梗枝,一頭是花兒, 紅褐色的斑點,全看得請。 好酸疼哪.我的腳底板. 可還得使勁吃住梯子檔的分量, 我感到那梯子 隨著彎倒的樹枝,在搖晃。 耳邊只聽得不斷的隆隆聲—— 一桶又一桶蘋果往地窖里送。 摘這么些蘋果, 盡夠我受了;我本是盼望 來個大豐收,可這會兒已累壞了, 有千千萬萬的蘋果你得去碰, 得輕輕地去拿,輕輕地去放. 不能往地上掉。只要一掉地, 即使沒碰傷,也沒叫草梗扎破, 只好全都堆在一邊,去做蘋果酒, 算是不值一錢。 你看吧,打擾我睡一覺的是什么, 且不提這算不算睡一覺。 如果土撥鼠沒有走開, 聽我講睡夢怎樣來到我身邊, 那它就可以說, 這跟它的冬眠倒有些像, 或者說,這不過是人類的冬眠。
補墻(梁實秋譯)
有一點什么,它大概是不喜歡墻, 它使得墻腳下的凍地漲得隆起, 大白天的把墻頭石塊弄得紛紛落: 使得墻裂了縫,二人并肩都走得過。 士紳們行獵時又是另一番糟蹋: 他們要掀開每塊石頭上的石頭, 我總是跟在他們后面去修補, 但是他們要把兔子從隱處趕出來, 討好那群汪汪叫的狗。我說的墻縫 是怎么生的,誰也沒看見,誰也沒聽見 但是到了春季補墻時,就看見在那里。 我通知了住在山那邊的鄰居; 有一天我們約會好,巡視地界一番, 在我們兩家之間再把墻重新砌起。 我們走的時候,中間隔著一垛墻。 我們走的時候,中間隔著一垛培。 落在各邊的石頭,由各自去料理。 有些是長塊的,有些幾乎圓得像球. 需要一點魔術才能把它們放穩當: “老實呆在那里,等我們轉過身再落下!” 我們搬弄石頭.把手指都磨粗了。 啊!這不過又是一種戶外游戲, 一個人站在一邊。此外沒有多少用處: 在墻那地方,我們根本不需要墻: 他那邊全是松樹,我這邊是蘋果園。 我的蘋果樹永遠也不會踱過去 吃掉他松樹下的松球,我對他說。 他只是說:“好籬笆造出好鄰家。” 春天在我心里作祟,我在懸想 能不能把一個念頭注入他的腦里: “為什么好籬笆造出好鄰家?是否指著 有牛的人家?可是我們此地又沒有牛。 我在造墻之前.先要弄個清楚, 圈進來的是什么,圈出去的是什么, 并且我可能開罪的是些什么人家, 有一點什么,它不喜歡墻, 它要推倒它。”我可以對他說這是“鬼”。 但嚴格說也不是鬼.我想這事還是 由他自己決定吧。我看見他在那里 搬一塊石頭,兩手緊抓著石頭的上端, 像一個舊石器時代的武裝的野蠻人。 我覺得他是在黑暗中摸索, 這黑暗不僅是來自深林與樹蔭。 他不肯探究他父親傳給他的格言 他想到這句格言,便如此的喜歡, 于是再說一遍,“好籬笆造出好鄰家”。
“熄滅吧,熄滅——”
場院里的電鋸時而咆哮時而低吟, 濺起鋸末并吐出適合爐膛的木條, 微風拂過時木條散發出陣陣清香。 人們從場院里抬眼就可以看見 有五道平行的山脈一重疊一重 在夕陽下伸向遠方的佛蒙特州。 電鋸咆哮低吟,電鋸低吟咆哮, 當它或是空轉、或是負荷之時。 一切平平安安,一天活就要干完。 他們要早點說一天活結束就好了, 給那孩子半小時空閑讓他高興, 一個孩子會非常看重半小時空閑。 那孩子的姐姐系著圍裙站在一旁 告訴他們晚餐好了。此時那電鋸, 好像是要證明它懂得什么是晚餐, 突然跳向孩子的手——似乎是跳向—— 但想必是他伸出了手。可不管怎樣, 電鋸和手沒避免相遇。那只手喲! 那男孩的第一聲慘叫是一聲慘笑, 他猛地轉身朝他們舉起那只手, 像是在呼救,但又像是要阻止生命 從那只手溢出。這時他看清了—— 因為他已經是大孩子,已經懂事, 雖說有孩子的心,但干的大人的活—— 他看見血肉模糊。“別讓他砍我的手—— 姐姐,醫生來了別讓他砍掉我的手!” 好吧。可那只手已經與胳膊分離。 醫生來了,用麻醉藥使他入睡。 他躺在那兒鼓起雙唇拼命喘息。 后來——聽他脈搏的人猛然一驚。 誰都不相信。他們又聽他的心跳。 微弱,更弱,消失——到此為止。 不再有指望了。于是他們都轉身 去忙各自的事,因為他們不是死者。
未選擇的路
黃色的樹林中分出了兩條路, 可惜我無法同時涉足, 我曾長久地跋涉, 如今卻在這里佇立, 眺望著其中一條的盡頭,猶豫、躊躇...... 然后,我選擇了另外一條, 因為它更寧靜、美麗,有萋萋的芳草, 盡管兩條路都清新迷人, 尚未受到路人的打擾。 兩條路都落葉滿地, 未被踐踏的葉片間充滿了清新的氣息, 啊,我多想有一天也能走一走未選擇得那條! 前路綿遠,我卻惦記著回去。 或許,多年以后的某個地方, 我會嘆息著回想: 深秋的樹林中分出了兩條路, 我選擇了其中的一條, 我的生活因此成了現在的模樣。 (本詩入選人教版初中語文書第二冊第四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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