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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見之明研究綜述
【內容提要】后見之明指后見判斷(可得益于事件結果反饋的判斷)與先見判斷(不知曉事件結果時的判斷)的系統差異,其研究范式大體可分為兩類,假定型設計和記憶型設計。后見效應的研究,具有重大的理論價值和應用價值。文章對后見效應的研究范式、研究結果、及其有關理論進行了簡要綜述,并對其應用價值加以評述。【摘 要 題】學術述評
人們這樣調侃歷史學者:每當一個事件發生之后,他們總能找到若干理由,證明這一事件必然發生。事實上,豈但歷史學者,每個人(或許可稱作樸素歷史學者)都或多或少地存在此類心理偏向。人們都曾有這樣的體驗,覺得自己“早就知道”某一事件(如球賽、婚姻、選舉等)會出現何種結果。但是,如果有人宣稱自己“早知如此”時,別人往往會對其言談打個折扣,認為他不過是個“事后諸葛”。
Fischhoff最早對后見之明(hindsight bias)做了實驗研究[1],在實驗中,他向被試呈現歷史畫片,比如,19世紀英國人與尼泊爾哥爾喀人(Gurkhas)戰爭的畫片。在先見(foresight)條件下,不將戰爭的實際結果告知被試,要求被試對4種可能結果成為最終事實的可能性進行評定;而在后見條件下,告訴被試戰爭結果,然后要求他們假定自己不知道實際結果,對4種可能結果成為事實的可能性進行評定。研究發現,后見條件下的被試,較之先見條件下的被試,對實際結果出現的評定更有把握。Fischhoff將后見之明定義為后見判斷(可得益于事件結果反饋的判斷)與先見判斷(不知曉事件結果時的判斷)的系統差異。
1 后見之明的研究范式及主要結果
后見之明的研究范式大體可分為兩類。一類是假定型設計(hypothetical design),如前所述Fischhoff的研究,其方法為比較兩組被試對事件發生可能性的判斷,一組被試不知道事件結果,另一組被試知道事件結果,但要求他他假定自己不知道;另一類是記憶型設計(memory design),其方法是比較一組被試的初始反應和回憶反應,首先要求被試對事件某些可能結果作出一系列判斷,然后,讓被試知道事件的真實結果,再要求他們回憶原來的判斷。
我們可以看到,假定型設計的實驗情境,很類似于歷史學者在事件發生之后進行評論(在此之前未曾置喙);而記憶型設計的實驗情境,則類似于日常生活中,人們對某些事件作出預測,事件發生之后,又對自己先前的預測進行回憶評述。Hertwig、Gigerenzer和Hoffrage[2]認為,上述兩種范式所研究的效應是有本質不同的。他們提議,將記憶型設計得到的效應稱為“后見之明”,而將假定型設計得到的效應稱為“早知如此”(know-it-all along effect)。但多數有關研究并未作此區分。
后見之明在多項不同任務類型的研究中得到證實,這些任務包括對事件結果的確信程度判斷、二擇一判斷和數量估計等。這些研究所涉及的領域有政界選舉[3]、醫療診斷[4]、科學實驗結果[5]、經濟決策[6]、自傳記憶[7]和一般知識[8]等。從總體上看,后見效應的幅度很小(根據Christensen-Szalanski和Fobian Willham[9]的元分析結果r=0.17,信度矯正后r=0.25),但此效應極為強固,難以消除。
Fischhoff和Beyth[10]研究了人們對當前新聞事件的先見和后見判斷。他們在1972年尼克松總統出訪北京和莫斯科之前,要求被試對可能出現的諸多結局作判斷;在尼克松出訪后,再要求這些被試回憶其先前對每一結局的可能性判斷,看自己是否預測準確。研究發現,被試表現出明顯的后見效應:對于他們認為已出現的結果,后見判斷比先見判斷所評定的可能性更大;相反,對于他們認為沒有出現的結果,后見判斷比先見判斷所評定的可能性更小。這就是說,即便是被試內設計,也同樣會出現后見效應。
Fischhoff和Beyth[10]在實驗中,明確要求被試:“請再一次填寫問卷。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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