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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化綜合:全球化語境下的文藝學方法
20世紀中國文藝學,可以說是從總體上走了一條西方話語主體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上,上半葉可以說是自由主義化化的,后半葉卻是規范主義的。而規范在一定意義上意味著制約與僵化,絕對的規范則意味著絕對的制約與絕對的僵化。遵循自然的法則,當一事物達到了某種絕對的制約與僵化狀態,也就勢必要走向其反面。20世紀最后20年的文藝學研究的"革命"與"繁榮"也就成了最好的證明。然而,20世紀最后20年的文藝學建設,其關注的焦點卻更多的是觀念的更新,而對文藝自身的規律卻很少有系統的探討,所以,時至今天,文藝學的基礎理論研究仍然相對薄弱,改變種狀況,只有理論思維的鼎新和思維視野的拓展,這就自然首先涉及到其研究的方法的重建問題。本文試圖就如何進行方法重構的問題做一初步探索,以引來大家們對這一問題的廣泛關注。思想、觀念與方法
當人們迫不急待地落下20世紀的帷幕而興匆匆跨進21世紀的大門,"文藝學研究向何處去?"就變成了一個問題。而對這一問題的思考,直接地源于文藝學界對20世紀(更直接地講,是對20年來)文藝學研究的整體成果的理性反思。
李春青與王修華在其《對當前文藝學研究的幾點淺見》一文一針見血地指出:"我們的文藝學研究除了根本觀念的更新之外,也就沒有剩下多少值得夸耀的實績了。尤其是在基本理論建設方面遠遠比不上觀念的進步","我們20年來的文藝學僅僅是完成了觀念的更新而已,至于方法的建設可以說還沒有真正起步。""由于缺乏有效的、具有可操作性的研究方法,所以人們都不敢涉足文藝的基礎理論研究領域了,但是一個學科要真正有所發展卻恰恰有賴于在基礎理論研究上的突破。 "重新探索文藝學研究的方法,所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重新審視"觀念"與"方法"。
在我們的習慣性思維里,觀念與方法似乎沒有多少區別,觀念就是方法,方法亦即觀念。解決了觀念就是獲得了方法,獲得了方法也就解決了觀念。這種習慣性的看法,是既對又不對。其理由在于:
第一、從認識論與實踐論的角度看,"觀念"與"方法"是有所區別的:所謂"觀念"是意指我們看待世界、觀照事物的基本態度及其所表現出來的價值取向,或者說是我們認識世界、思考事物所獲得的特定的思想(思維成果),這種特定的思想展開為我們看待世界的基本態度和評價事物的基本傾向。而"方法"則意指我們求取解決思想、說話、行動等方面的問題的門路、程序。這正如我們面對一件具體的事物,它首先涉及可不可以做的問題,然后涉及到--如果可以做,將怎樣去做(好這件事)?不可以做,又該來如何處理(它)--的問題。前者,屬于觀念的范疇;后者,卻屬于方法的范疇。如果從思維角度看,觀念側重于思維的形成,而方法注目于思維的操作。所以,"觀念"屬于認識論的范疇,而"方法"卻屬于實踐論的范疇。
第二、從本體論角度看,觀念與方法又具有同構性。這在于:"方法"作為我們人求取解決(思想、說話、行動等方面的)問題的門路、程序,它的思維構成要素是其基點性(即求解問題的出發點和立足點)、視角性(即面對問題的特定處境性和求解問題的特定角度)、視野性(即求解問題時其思維可以達及的空間域度和最后極限)和層面性(即求解問題所能達到的深度)。從這個角度看,基點性、視角性、視野性,層面性--此四者構成了"方法"的生命整體狀態,在這一生命整體狀態中,方法的基點性是人選擇方法和和運用方法的立足點,或者說人求取生存、看待生活、開創生命的基本立場,和解釋對象、破譯世界、解答困惑的思維出發點;方法的視角性是我們認知事物、探求事理、思考問題的思維高度;而方法的視野性是我們看待世界、反省自我,理解生命的思維廣度;方法的層面性則是我們領悟生命、洞識生存的深度。
而任何方法都是人的方法,所以,從方法的人本本質角度看,任何方法都首先體現為一種有關于人的生存態度,一種屬于人的思想和智慧,一種賦形于對象(世界、事物、人、問題)的基本思維框架和價值判斷體系(即世界觀)。
第三、能夠把觀念與方法融為一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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