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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寧靜肅穆的和諧境界

時間:2023-05-01 04:15:52 論文范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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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寧靜肅穆的和諧境界

【摘要】“地道的回族作者寫的地道的回族小說”,直接點明了石舒清小說中所具有的一種民族特色,這種民族特色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①反映了回族聚集的“西海固”這個特殊地域固有的民族心理、民族生活方式和生存狀態;②塑造了獨屬“西海固”一方的民族形象;③滲透著較豐富的民族文化(民族風俗)。

一種寧靜肅穆的和諧境界

【關鍵詞】小說;民族特色

有評論者評價石舒清小說是“地道的回族作者寫的地道的回族小說”,種觀點直接點明了石舒清小說創作所具有的一種民族特色!拔膶W源于生活”,石舒清的小說之所以具有較強的民族特色,與生他、養他、育他的,苦甲天下的回族聚集的“西海固”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的民族生活和民族命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也正是“西海固”的表面荒涼而內里豐厚的黃土地,給他提供難以枯竭的創作資源和令人激動的文學想象。

“我的小說所描述的人和事,幾乎都屬于我的民族”,石舒清小說所述的人和事不僅僅屬于他的民族——回族,而且是他最為熟悉的“西海固”這片黃土地上的民族。說起“西海固”這片回族聚集的黃土地,人們總是自覺與不自覺地將“西海固”與“貧窮”聯系起來。甚至“貧窮”已成了“西海固”的代名詞。“西海固”是一個物質貧困、消息閉塞的地方。然而,就這片貧窮、荒瘠、枯焦、孤寂,似乎被人遺忘了的黃土地,卻養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民。

石舒清小說中的民族特色,首先表現在它反映了回族聚居的“西海固”這個特殊地域的民族心理、民族生活方式和生存狀態。石舒清身為一位長期生活在回族聚居的鄉土世界里的作家, 一直以來他就靜觀默察著“西海固”的生活和命運,“西海固”那無言的大山、干涸的河道、廢墟一般的村莊、苦焦的人民,在他的小說世界中有著如實反映。石舒清小說中,有對這個特殊地域民族歷史回顧的,有對現實生活思考的,有對民族前途關注的。但無論是對民族歷史的回顧,還是對現實生活的思考,或是對民族前途的關注,都浸漬著鮮明的民族特色和濃濃的“鄉土”味道。

由吹不盡的黃沙和連綿起伏的黃土丘陵構成主色調的貧瘠、荒涼的地域,石舒清訴說著古老蒼涼的人生故事,揭示著回回民族艱難的生存奧秘。《清水里的刀子》是篇感悟生死的小說,小說以回族老漢馬子善的心理視角感悟了生與死之間的一線所牽和相依相伴,作品的焦點集中在馬子善這位老人的心靈透視。主人公馬子善紛擾的思緒,由親人的“無常”所引發的對于生與死的不停追問構成了小說的情節主線。主人公在感嘆自己在生死大限面前是那樣的孱弱無力,而一頭充滿靈性的牛竟然如此高深莫測地勘破了生死奧秘—“像牛這樣的大牲,如果舉念端正,在獻出生命之前,看到清水里的刀子,就不再吃喝,為的是讓自己有一個清潔的內里,然后清清潔潔地歸去”。

《清水的刀子》通過馬子善老人在“主麻”前埋掉“和自己同一面炕上滾了幾十年的女人”后的所見所感,悟出了“再善于講大話的人,他也不知道他幾時死”的道理!叭展鈨A瀉在墳院里,使墳院像一個龐大的廢墟”,馬子善老人站在墳院門口,四周一片寂靜,墳院的風微涼地掠過他的臉面,有些竟吹入他的耳朵深處,他覺得墳院比塵世要寧靜得多。想到這里將是他的最終歸宿,馬子善老人忽然想找“李鄉老”,給自己要一塊長眠之地,無奈自己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歸真”。想到自己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死掉,他突然覺得一種異常的傷感和恐懼。馬子善老人站在墳院門口喃喃自問:“主啊,我究竟在幾時呢?”,馬子善老人想自己若是知道自己“歸真”的時刻,那么提前一天,他就會將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的,穿一身潔潔爽爽的衣裳,然后去跟一些有必要告別的人告別,然后自己步入墳院里來,找到自己的長眠之地,含著清淚,頌著《古蘭經》,聽任自己的征集像和風那樣一絲純吹盡。

為了搭救亡人,活著的親屬就要施行一些搭救亡人的儀式。盡管阿訇說有時候舉念一枚棗,比舉念一峰駱駝都珍貴,但人們畢竟都是很世俗的覺得宰一峰駱駝的搭救效力要遠遠強過宰一只雞,于是兒子耶爾古拜和丈夫馬子善老人決定在“亡人”的“四十”上,宰一頭牛搭救“亡人”。自從舉意在母親的四十祀日要用這頭牛,耶爾古拜就像伺候自己的老人一樣伺候著這頭牛。作者為我們描繪了幾個不同的寧靜肅穆的和諧畫面;耶爾古拜“牽”著老黃牛走到西邊的墻腳下,清晨的陽光照亮了墻壁和牛的一部分,陽光落在它那闊大的臉上,它微瞇著眼,不疾不緩,悠閑而舒適地反芻著,顯得自在而受用。盡情地享受著耶爾古拜對它的梳洗。陽光下,耶爾古拜看著肥嫩的苦苦菜被牛大口大口香甜地吃著,看著牛癟癟的肚子有些夸張地鼓起耿,心里有種難以言述的喜悅;四十祀日的前三天,晨光給高高的樹梢上淡淡地涂了一抹金色。無數的麻雀在巨大的樹冠里異常激越地吵著,讓人的心理蕩開著一粼一粼很溫馨的銀波。馬子善老人正在離樹冠較近的高房子里精心地粘《古蘭經》,一些金葉似的陽光從牛棚的縫隙里照進牛棚,牛寧靜端莊地站在干凈的牛棚著,像穿越了時空明徹了一切的老人,不緩不疾,津津有味地反芻著;四十祀日天,馬子善老人從早晨寺里喊“邦克”時出去一直到日落才回來,他一走時家門就看見了一張顏面如生的死者的臉正向著他。都是生命在自然懷抱中的一種和諧。

《殘片童年·上墳》描寫了童年的“我”上墳的故事;刈宸浅3缟心旅竦綁炘豪锾酵鋈。“我們”村里只有一個墳院,由于墳院里埋有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所以村里的墳院頗有名氣。有不少外地穆民慕名前來上墳,自然少不了有人散“乜貼”。童年的“我”最好去的一個地方便是這個墳院。由于“我”時常去墳院,所以左鄰右舍的人都夸“我”是個好孩子,殊不知“我”上墳是為了能拿到“乜貼”。每每站在墳院中,“我”都多么希望有外地人來上墳。一旦發現“我”就表現出一臉的肅然,緊閉雙眼,然后念誦一段經文,不少時候“我”都能收到“乜貼”。若有人將“乜貼”放在香房的香爐上,“我”自然是不能拿的。一次,有人將兩元“乜貼”放在香爐上,這兩元錢對“我”的誘惑力太大,“我”在心里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斗爭。從墳院里走出來,又撤回去,走出來,又撤回去。最后“我”捏了錢,逃一般地出了墳院。穆斯林是不主張隨便拿別人的東西的,更何況是“乜貼”,胡達會降罪的,所以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兩元錢對我來說固然一筆不小的財富,但在“我”幼小的心靈里尚有一些宗教信仰的碎片,拾撿些碎片,使這些宗教信仰的碎片支撐著“我”最終將這兩元錢的“乜貼”送了回去。送回“乜貼”我心里有說不出的平靜和輕松感。這種靜穆和諧的境界,是一種在宗教般的氛圍中人的心靈和最終行為所形成的一種和諧。   特殊的人人生經驗和特殊的宗教情懷,使石舒清早早便打開了同情和關注底層生活的心靈之窗。《趕山》反映了西海固地區回族人民的生活。小說的氛圍、人物、事件也均濃重地涂抹著獨屬一方的、民族的、文化的和生活的色彩。《趕山》記敘了男女老少九個人搭伙去狼窩山拾發菜的過程。咔噠噠的手扶聲打破蒼涼山谷的寂靜;薄薄暮色中李七十兒老漢高亢清亮的喊“邦克”聲給這山谷增添了幾分神圣;在黃土高坡秋日的陽光下,幾個拾發菜的人給這山谷增添了幾分生氣。小說這種人與自然、人與宗教的關系組成了一幅富有生氣的和諧畫面。在這九個人中,尤努斯聰俊、活泛;燕燕嬌媚、純情;李七十兒老人莊重、沉穩;迪迪兒天真、幼稚;馬利克夫婦和順、持穩;碎姐溫順、憂郁;爾斯瑪乃粗獷、沖動;爾里媳婦率真、健美。其中爾斯瑪乃迷戀城市生活,有了野心,看不上自己碎姐;軟弱的碎姐不幸,生活中缺少陽光,兒子盤舍子是她唯一的光明;爾里太綿軟,爾里媳婦感受到生活中的缺憾。于是有了爾斯瑪乃與爾里媳娜偷情一幕。這茍且的結合打破了原有的和諧,引發了碎姐的不幸和爾里媳婦的發瘋……在這些人當中,李七十兒老人他年長輩大,他是真正回回化身,是這些人的靈魂。睡在荒山里星光下,老人有些酸楚,想到自己六七十歲的人了,為了光陰,還受這份罪。天空中千萬盞不滅的燈,給他一種深遠的寧靜與永恒的指望;大能的主,使他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喜悅。暗中抹到孫子,攬入懷中,漠然將眼睛閉上。這種靜穆的和諧境界,是飽經世事滄桑,知天命所達到的一種返璞歸真的境界。

在石舒清的一些小說中,反映了正在發生和演變著的黃土山鄉的現實人生。但這些作品不僅描寫新的情勢下偏遠山鄉的鄉民物質生活發生著可喜的變化。更重要的是,他富有力度地描寫和刻畫了這個特殊地域民族心靈深處的某些精神弱點。自古以來,人們都總喜歡用“剽悍”“粗獷”“淳樸”“憨厚”之類空泛的、抽象的術語去概括回族人民的性格,并認為這是回族人民性格的核心。然而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里,他們心靈深處早已非凈土一方。如果這樣說有點過分話,至少是在新一代大多數人的心靈深處早已非凈土一方,關于他們崇高物質,貪圖享樂,張揚個性,放縱情欲,早已充斥著各種報刊雜志和書籍。石舒清幾乎是自覺地描寫了金錢對于鄉村新一代人心靈的殘害,而這新一代的年經人恰恰成長于現代教育遠遠沒有普及的鄉村。在他的筆下,這個特殊地域民族中的老一代人尚有宗教信仰可以支撐自己的精神大廈,使個人面對強大的世俗欲望的洪波巨浪時,尚能保持冷靜的態度,而對成長于政治動亂年代里的鄉村新一代來說,由于遠離知識和信仰,在金錢權勢面前卻顯得異常脆弱。

《深埋樹下》通過父子兩代人矛盾的逐級升華,表現了兩代人人生觀和價值觀的懸殊,憤怒地譴責了尤素夫見利忘義,游戲人生的思想和行為,有力地批判了金錢對人性的腐蝕。尤素夫本來擁有一個和睦、幸福的家庭,妻子賢惠、穩重、善良、孝順,并已懷孕六個月;父親是個虔誠的穆民,老實厚道。一家靠做生意過日子,雖然并不富裕,但也能吃飽穿曖。但尤素夫并不滿足,他想掙更多的錢,卻忘了一個穆民該有的做人準則。面對兒子的胡作非為,尤素夫大嘆息過,勸諫過。他嘆息“主啊我的主,我咋養了這么個害喳子”。他再三勸諫兒子“我看你先在錢上緩一緩,學著做一做人吧 ”、“人不怕窮,就怕把虧心事干下,就怕不夠人”,甚至指著墻上的克爾白圖、經字條幅說:“你現在一天到黑干的啥,就是吃,就是逛,就是看錄像啊,還欺負人家女子,還搓麻將贏錢,把那豬的頭,也是咱回回穆民搓的嗎?你要寺里跑兩趟,你這些瞎毛病就全治好了,你信不信?”,“再一個,干啥不能掙錢,你偏去賣煙,這是丟伊瑪尼的事兒,你知道嗎?”,但被金錢沖昏頭腦的尤素夫哪里聽得進去。尤素夫大這種對塵世的超脫,對教門的虔誠,是多么高貴,圣潔,這種靜穆和諧的境界是宗教的信仰,也是人生的參悟。

石舒清小說中的民族特色,其次表現在塑造了獨屬“西海固”一方的民族形象。尤其是對這個特殊地域回回民族當中老一代的描寫更具有民族特色。

《逝水》通過童年“我”的視角講述了回族老人姨奶奶苦命的一生!白怨偶t顏多薄命”,小說主人公姨奶奶,年輕時如花似玉,本可嫁給一個英俊瀟灑的有所作為的年輕小伙子,卻陰差陽錯地嫁給了一個可給自己當爹的老頭兒。她飽嘗了命運的捉弄,她孤苦伶仃,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那個紅顏薄命的姨奶奶“究竟是咀嚼著怎樣的一種生之況味才活到90余歲?”。孤獨凄涼的姨奶奶,又是怎樣寬厚地織一片溫暖給一個不喜歡她,甚至有些“討厭”她的“我”?在卑微的處境中,又是怎樣以自己衰弱的肩膀代“我”受過,肩負起一個天大的責任?姨奶奶在寄人籬下的苦難的生活中,她的那種善良美好的人性,是多少的難能可貴。

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姨奶奶,她只是一個靈魂的依傍。她有著很多的清規戒律,有著很多的“不吃”。凡經真主所造,又未經過不值得信賴的人加工過的清真食品,她才吃。她從不與別人同用一個水缸、同用一個缸子,包括“我”在內。每搬一處,她都要求給她獨自準備一個小水缸、一個小缸子。水缸經常擦得很亮,蓋得很嚴實,唯恐有灰塵掉入。缸子總是掛在水缸向上不遠的墻上,也是極凈。在“我”的印象里,她長年封齋。每次喚“我”起來時,她都已封了齋,垂著頭坐在一個小紅桌子旁邊,桌子上香爐里三根香已接近尾聲。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做了穆民不該做的事,她只能向真主乞求饒恕自己的罪過。對從拱北上來的經,她顯得異常的激動與虔誠。從此以后,姨奶奶常有一種超然寧靜與閑適;她的臉上常有一種收獲了的喜悅與幸福;而且,“我”發現她臉上還籠罩著一抹高貴的氣質。這種靜穆的和諧境界,是心靈中宗教信仰與行為所形成的一種和諧的境界。

《招魂》中的主人公柳述增阿訇,天生雙目失明,靠爺爺臨終前傳授的“招魂”之術謀生,他的一生都浸泡于黑暗與貧窮當中。但在他內心深處他深信著真主。他謹慎做人、盡力行善、慷慨舍散,活到了一般人所達不到的圣潔境界。即使如此,他卻仍忐忑不安中,至死還怕自己不得“脫離”,總覺得自己招魂所得的乜貼是有罪的。臨終前,他千叮嚀萬囑咐兒子西穆爾要好好做人,不要過分,并托蒲阿訇能夠教導兒子。這種靜穆的和諧境界,是人與宗教,思想與行為的自然契合的一種圣潔的人生境界。   三

石舒清小說中的民族特色,再次表現在他的小說中滲透著較豐富的民族文化(民族風俗);刈迨怯兄约旱淖诮绦叛龊酮毺氐娘L俗習慣的。石舒清并沒有刻意在衣飾、飲食、習慣等上寫回族的獨特,而是將這些與日常生活,與生活環境融為一體,形成一種寧靜肅穆和諧的境界。

回族的習俗,既受伊斯蘭教的影響,又受漢文化的影響,從而構成了自己獨特民俗文化;刈迨莻講禮儀的民族。小孩生下來后,要先“洗三”,“過滿月”,并請阿訇行“命名禮”;回族的服飾與漢族大同小異。但男子喜戴白色或黑色的無檐圓帽,統稱為“禮拜帽”或“號帽”,有的則因教派不同而戴六角或八角帽;刈遢^集中的地區,婦女還要帶蓋頭,中年婦女戴黑色蓋頭,一般少女和少婦戴綠色的蓋頭,老年婦女戴白色的蓋頭;回族人見面要互道“色倆目”,問候一方道“安色倆目而來昆”,意為“愿真主給您平安”,回答一方說“吾而來昆目色倆目”,意為“愿真主也賜給您平安”。而且“色倆目”不分年長輩大;回族以講究衛生著稱,除日常生活中注重清潔、勤于洗澡、房前屋后,室內室外打掃得干干凈凈之外,還依據伊斯蘭教的規定,養成了“大凈”,“小凈”的習慣。凡穆斯林在房事、遺精、月經和產期血凈后,必須沖洗周身,在遠行、參加葬禮和集體宗教活動前也應作“大凈”。穆斯林在大小便、嘔吐、流血和睡眠之后作禮拜要“小凈”;刈逯v究用流動的凈水沖洗!按髢簟、“小凈”所用傳統用具為“吊罐”和“湯瓶”,;在飲食方面,回族禁豬、禁酒、禁食一切自死之物,血液及誦非真主之而宰殺和污穢、殘戾的動物;回族有三大節日——“開齋節”、“古爾邦節”、“圣紀節”;凡穆斯林一日五番禮拜是他們必不可少的功課,禮拜是莊嚴肅穆的,凡禮拜之時,穆民心里不能任何雜念,不能胡思亂想,一心向主;在每個穆斯林心目中,真主是獨一的、無偶的,至尊至大的,是宇宙的唯一主宰;世界萬物無論大小,細微,有生命的還是無生命的,都是真主創造,是真主創造了這健全、完美、有秩序的宇宙;真主是無始無終、無內無外、無處不在、無處不有、無所不在、無所不有的,是永活的;真主是超絕萬物無所不能的,是徹知、全知、明察萬物的,是大能的。

回族在語言方面,由于既受伊斯蘭教的影響,又受漢語言的影響,從而形成了一種特殊的語言形式。石舒清小說《深埋樹下》中,尤素夫大罵尤素夫是“卡菲熱”,說賣煙會失“伊瑪尼”,稱兒媳婦是“葉提目”;《逝水》中的姨奶奶祈禱“真主賜憫著”;《趕山》中的馬利克夫婦說“乃瑪子貴重的了不得,男人不做,婆姨要勸呢,不勸的話,有罪呢”;《招魂》中,柳阿訇說“乜貼嘛,咋能論多少?你有多少散多少”。這種回族特有的語言夾雜在漢語言當中,讀來給人一種濃濃的獨屬西海固的鄉土氣息和一種不可名狀的親切感,顯得那么和諧。

漫步于石舒清的小說世界中,將會被一種濃濃的民族氣息所籠罩。他為我們描繪了一個獨特的回族世界,“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所以石舒清所寫的回族世界,是任何讀者都可以進入其中并參照自身的世界。其中,所描繪的寧靜肅穆和諧的境界,是任何讀者都可以進入和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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