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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考試背景來源多角度分析GRE閱讀
馬焱俊，上海新東方GRE、TOEIC閱讀主講教師。憑借對GRE考試全面深入的研究和考場中的巨大成功，有幸成為上海新東方大家庭的一員，也成為國外考試部中最年輕的老師。希望能用自己的活力和熱情感染到每一位迷茫又堅強地走在“光榮的荊棘路”中的GRE考生，用詳實幽默的課程詮釋和豐富新東方的精神，在新東方的恢宏舞臺上聚焦出所有生命的光和熱。My motto（我的座右銘）：“不要為模糊不清的未來擔擾，只要清清楚楚地為現實努力即可”。一直以來，新東方老師在深入研究ETS的各種考試過程中，形成了很多獨到深刻的認識和系統的解題技巧。從某種意義說，新東方老師和ETS中的高層出題者變成了counterpart的辨證統一關系。一方面ETS出題者極盡所能把考試變得復雜煩難，另一方面，新東方力求“撥云見日”，揭示了種種試題背后隱藏的秘密。
近日，筆者從網上搜索發現了GRE Research的一份研究論文，其中主要內容涉及了對一個名叫Source Finder的軟件實際使用效果的評估。論文發表于2002年，核心軟件Source Finder的開發是為了幫助ETS在Internet上自動檢索數字論文庫EBSCO中的文獻，從中提煉出符合ETS各種考試風格要求（比如GRE、GMAT和TOEFL等）的樣本文章。根據開發的初衷，軟件主要希望1）減少ETS尋找合適文章的時間；2）擴大現有合適備用文章儲備；3）正規化從筆考到機考的轉變過程；4）提供管理層對item writer（負責審查文章是否符合GRE風格的工作人員）評估文章重新考察的機會；5）為新item writer提供合適以及不合適文章的實例。
該項目從1999年開始投入，由哥倫比亞大學教授Rebecca Passonneau負責，該教授曾著力研究時態和語法規范的語義學計算模型。項目資金由GRE委員會和ETS方面提供，最后也由他們負責驗收。可見該軟件開發的相對重要性，以及在ETS整體考試發展規劃中的地位。
報告中透露出很多關于GRE閱讀考試的秘密和背景，筆者認為這些內容不僅對教學研究的深入，以及對考試的多角度認識，都是有一定幫助作用的。除去了關于該軟件評測機理，實際使用效果評估等無關內容后，對論文重要內容做一定介紹和分析。
一、 套路結構分析的合理性
報告中摘錄了GRE內部培訓手則中的一段內容，可謂對GRE文章風格和特點最官方權威的詮釋了。原文為：
“Reading comprehension passages generally rely on some kind of tension to give them difficulty. A discussion or argument that develops in a linear fashion toward a conclusion is usually too simple to support challenging items. The requisite tension can take various forms: a conflict between different or opposing arguments about something, an unexpected finding that challenges previously established ways of understanding something, a disagreement about what evidence is relevant to the solution of a particular problem, etc. But disagreement or contrast or opposition is not in itself enough to provide the tension: a passage that merely states or describes opposing positions, without discussing in much detail the reasoning behind them, will not support very many or very complex items. For example, instead of saying that Brown believed X and Smith believed Y, a passage might tell us that Brown, heavily influenced by such-and-such school of thought, tended to assume A, and therefore believed X. Smith, on the other hand, had access to information that Brown did not have, namely B and C, and this information led Smith to conclude Y. However, Smith interpreted B in such a way that it seemed logical to conclude Y, when in fact this interpretation was ill founded. The more interdependent details, the more logical twists and turns, the better. Naturally, a passage containing this kind of density can only be created from a source that provides the requisite information, and such sources are not easy to find. ”
該段內容可以給我們如下幾點思考和啟示：
1)選段核心概念是tension一詞。即使復習到了中后期的GRE考生，很少有人能夠做到substantial understanding，完全理解通原文并借此來回答好之后的題目。這個一方面是考試對閱讀水平要求太高，另一方面，ETS處心積慮地設置種種障礙破壞了理解全文的可能性。所以考生讀了文章，產生“黑云壓頭頭欲催的”壓抑感是完全正常的。
2)這種讓考生或讀者預期獲得的感覺是通過什么方式得來的？文章必須有針鋒相對觀點產生的矛盾，有新發現對已有觀點和認識的挑戰，有對一個問題解決方案的分歧等。不僅如此，必須還要有充分的細節和邏輯論證推理支持這些分歧和對比。細節越獨立，邏輯越糾纏，文章帶給讀者這種tension的感覺就越強。引文中提到的簡單例子幾乎是很多GRE閱讀文章發展的基本結構，可謂經典的范例之一。作為強對比的，簡單線性發展的文章不能成為GRE閱讀文章。高級口譯中的閱讀文章長度很長，時間壓力也很大，但是和GRE文章的風格是完全不同的。一般推薦是快速掃每段的幾句話來力爭把握全文，這樣的處理手法是基于文章套路線性話而產生的。
3)這段文字的思想幾乎在所有GRE閱讀文章中都得到了驗證。所有GRE文章都是議論文，哪怕對于部分說明性，敘述性特點比較重的文章，同樣也能成功帶給讀者壓力之感。例子幾乎到處都是。比如大家談之色變的伊斯蘭法的“著名”文章，全文就是介紹伊斯蘭法，猶太法和羅馬天主法三種宗教法不同。但是單純談不同不是一篇合格的GRE閱讀，全文用了很多比重談I,J,R三法兩者間相似性，何種程度相同，差別細微在哪里，誰比誰更統一。通過交織在一起的“求同存異，大同小異”，全文難度徒然飚升，幾乎現場難以理解。其他例如龍蝦左螯右螯，比目魚左眼右眼，蝸牛殼左旋右旋，厄爾尼諾k波r波，蝙蝠FM,CM波……幾乎所有文章都必然出現了相對的“矛盾沖突”。可見這一特點是根本的。再進一步看，這種特點可以歸納為GRE文章中都有主線和副線，明線和暗線。分辨出這種聯系區別應當成為閱讀文章后基本理解佐證的標志之一。
4)東方閱讀課堂上總結的套路結構分成：新老觀點對比型，問題回答型，現象解釋型，結論說明型，對照分析起來，是對ETS手則內容準確的，幾乎完全一致的總結。可見，對套路感和文章結構的強調是必要的，而且它是作為ETS判斷一篇文章是否符合GRE閱讀文章這個身份的重要評價標準。根本上，Source Finder軟件的職責就是用算法找到這些符合要求的文章。從套路結構入手分析文章，以不變應萬變，是為教學，考試中基本的出發點。
二、 字數枷鎖和文章題材
報告中同時驗證了一些教學理論中的重要背景：
“The text features implemented in the Source Finder prototype were intended to allow users to screen source text for length, content, clarity, density, and level of argumentation. Length filtering is extremely important, since copyright constraints dictate that the number of words in a reading comprehension passage must be less than 10% of the total number of words in the source document from which the passage was extracted. For example, the source document for a 450-word GRE passage must include at least 4,500 words.”
一方面，Source Finder 軟件判斷基于文章長度，內容，清晰性，密度，論證程度等，更重要的是，其中揭示文章長度永遠是架在ETS身上的枷鎖，出于版權限制，ETS用于實際考試的文章長度最多只能引用10％的原文長度。這種“帶著鐐銬跳舞”的結果是大量文章的改寫，重寫和刪節。
難句子理論的提出正是針對這種背景的深刻理論分析。在傳統的四六級閱讀中難句的感受可能還不明顯和突出，但是在GRE閱讀中，這些恐怖的難句不僅是難點更是很多題目產生的溫床。出于字數限制，ETS在GRE考試中自愿或是被迫使用了大量改寫，把單位句子的長度和難度大大提高。有的GRE難句長度甚至直接堪比一段；很多句子中大量插入修飾補充說明內容，把整個句子主干分割得支離破碎；有的句子修改后各部分比例嚴重失衡，所有引入了很多特殊的倒裝結構……后文中還有其他關于難句之難的ETS版例證。
另外關于文章題材分類，報告中也明確寫出了ETS的五種分類 “Source Finder’s content filter assigns each retrieved document to one of five different content categories: humanities, social sciences, physical sciences, biological sciences or .none of the above.”與文學評論，社會現象，自然原理，生命科學的課堂分類是幾乎完全吻合的。
在軟件實際測試中，文學評論類文章只有24％的比例被Source Finder判為可能合格，相比另外三類題材的文章，通過率分別為45%、47%和43％。可見單純從題材出發，文學評論類是“最艱辛”成為GRE閱讀文章的題材，即使錄用的材料，也必須經過嚴格修改和加工。而且，根據ETS有經驗的考試開發者觀點，區分一篇文學評論是否適合作為GRE文章的尺度也是最難以把握的。這兩點理由可能部分解釋了近年筆考中文學評論題材文章數量逐漸減少的趨勢。
三、 “名落孫山”文章的“六宗罪”
從軟件現有缺陷的環節中，我們可以粗率讀出一些GRE閱讀文章必然不能有的特點。
Category Deion
Problematic reasoning The source contains argumentative reason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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