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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發第三者散文
長發墻是在武城九月的晴朗天氣里想到了最讓他牽掛并思念的人,那時候他正背著自己日復一日為之堅持使用的理發箱。理發的生意顯出良好趨勢,長發墻沒有想起傳承給他理發技藝的老爺子,而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位叫冷靜的女人。
對于老爺子的印象,長發墻記得清晰,他的一身技藝就是在老爺子的言傳身教里成長的;而對于冷女人,他就模糊的多了。長發墻不知道冷女人的出生年月,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不知道她的前任,甚至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房子?删褪菍χ@么一位一無所知的女人,長發墻還是表現出了意料之外的牽掛。
可偏偏長發墻的脾氣秉性又總是十分怪異,對于人之間的猜疑信任理解關心之類的動作尤為敏感,這大概也是得其母親遺傳,使得他在處理異性朋友間的關系時顯得特別稚嫩又無辜。嚴研算是比較單純的女孩,所以和長發墻相處起來,也不是特別難,何況長發墻的父親還幫助過嚴父,得益于此,長發墻反而更容易習慣嚴研對他的客套與尊重。
長發墻整個九月末尾的時光是在一陣興奮中度過的,開始他是愿意放下身段去找冷靜,甚至連穿著什么樣的得體衣服都準備好了?删褪窃诩磳⒊鲩T的時候,他又覺得穿著的服飾不合適,又要更換,如此重復了幾次,終于確定了一身休閑裝,搭配上他的長發,簡直是相得益彰。
武城這個年頭的十月來的格外匆匆,長發墻似乎是才將一切準備好,久違的陽光就撲面而來?磥恚嗳盏臏蕚錄]有白費,至少趕上了正合時宜的天氣,還有長發墻也可以乘機熟悉下可能出現情況的臺詞。哪怕只是一場普通的邀約,也要做出精益求精的勢頭,這一場忙下來,長發墻都有點洋洋得意了,他終于發現,自己是那么的擅長做準備工作。
冷靜是在水木年華小區,這個長發墻早早地就確定好了,接下來的行動都是按既定的套路來。長發墻能想象得到,如果冷女人等下真的出現在他面前,他會不會有勇氣上前,用抑揚頓挫的語氣對她講出共進晚餐的話來。其實言辭倒不是最重要的,長發墻只是希望振作努力,一定要真的講出來他要說的話,不然所有的“練兵”便是空談了。
水木小區的樹蔭在秋日的午后顯得濃郁十足,顏色是灰的,光線是紅的,剛好水木小區的單元大門也是灰的。小區里人很少,似乎連房子都在睡覺,長發墻輕哼一聲,回音繚繞,遂趕緊住了嘴。冷女人的房間很快到了,在樓下空曠的綠化帶里,長發墻傻傻地自我安慰:沒什么大不了,沒什么大不了。
冷女人的房間長發墻之前來過,所以熟悉的很,他也干脆不提前和她打招呼,直接按了電梯就上。長發墻猜測嚴研肯定已經從冷女人家離開,所以冷女人只會一個人在家擺弄,那些在長發墻看起來特別復雜的設計圖紙,還有廚藝。
冷女人的廚藝驚人,能做出好幾樣可口的美食,恰巧長發墻又是那種味覺品位特別低的人,對于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掌控完全是陌生,所以冷女人隨便的一道菜就能讓他心生敬意。長發墻站在電梯里,臆想著可能出現的場景,似乎沉醉了一般,其實在心里,他到底有點依賴冷靜,對于年長他幾歲的人,說沒有依賴,長發墻自己都不相信。
水木年華小區里的房子有一個大的特點,就是隔音效果差,長發墻在上到冷靜房間的那層時,開門就聽到了熟悉的笑聲。冷女人家的大門沒有關,幾個裝修工人在大廳搬動桌椅,旁邊是冷靜,還有一位陌生的男人,冷靜此刻正依靠在他的肩旁,做出輕松的笑容。因為角度的原因,長發墻看到了這一切,與男人的眼光對視,而冷靜在另一頭。
長發墻立刻轉變了表情,似乎很驚悚,又特別悲傷,幾乎是在瞬間折返,往電梯方向退去。那個男人似乎反應過來,示意了下冷靜,冷靜也從房間里追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也特別復雜!伴L發墻,你跑什么跑,既然來了,不打招呼就走,有意思嗎?”冷靜追著喊到。
長發墻像是沒聽到一般,進電梯,點關門按鈕,電梯快要合上的時候又被一只手擋住,自動開啟,長發墻按了幾下關門按鈕,電梯依舊靜靜地開著,沒有動靜。“我,我,是沒意思,我本來就覺得沒意思,怎么了?”長發墻見冷女人一臉著急的樣子,居然松口應了她一句話。
“呵呵!”冷靜聽到長發墻回了話,忍俊不禁,“還能怎么,看到我家裝修,你不來幫忙,也不許我弟弟來幫我嗎?”冷女人平時做事就不善解釋,遇到急性子的長發墻,這還是頭一回對他說明緣由。不過,因為看到了長發墻略帶嗔怒的表現,冷女人竟有種莫名的喜悅。
“你弟弟?你弟弟頭發也留這么長。”這句話剛說出口,長發墻自己都覺得不合適宜,遂轉口,“我就是來幫你忙的!崩潇o順勢接下,微微一笑:“歡迎歡迎,我弟弟是專業的裝修設計師,我們去看看他有什么好點子吧!
冷靜的弟弟冷飛,確實是專業的設計師,在和他簡單的交談中,長發墻覺得自己完全就是門外漢,對于冷女人說的名詞,也只有冷飛能懂,長發墻站在房間里,儼然是一位陌生的第三者。還好房子的布局本來就很美,這使得長發墻可以轉移下注意力,看看其他東西。
冷女人的房間檔次就是要高于自己租住的民房,長發墻在心里嘀咕,他怎么會突兀地攀上這么一位白富美,想著這一路走來的往事,他都覺得不可思議。人生際遇里的起起落落高高低低,長發墻經歷的不在少數,不說別的,單是自己十八年前的歲月和現在來比,都是迥異了,還不說最近幾年的一波三折。
長發墻就是在這時,悠悠地想到了還在老家的母親以及還處在這座城市底層的父親,不說父親吧,自己何嘗不也是在底層呢?盡管二十多歲的人生讓長發墻有足夠的自信和向往,但當時光如無味白蠟般反復攪拌著淺淡夢想時,他依舊慣性地心生出無限惆悵和不安,他覺得自己和冷女人完全不是一路人。
這一閃而過的念頭讓長發墻頓時敏感起來,還好,他心里的不暢快也是稍縱即逝,沒有計較多少,他又在冷女人的房子里四處轉悠,倒也一點不認生。長發墻是無意間聽到冷飛和冷女人間的對話,說的大意是冷女人的前夫現在怎么辦?冷靜對此忌諱的很,沒有討論太多就打住,留下一旁的長發墻,悵茫不已。
第三者!聽他的意思我還真成了第三者嗎!混蛋!長發墻幾乎是在心里罵出聲了的,他甩動著長發,對此不屑一顧。即便是這樣的不屑一顧,留在長發墻臉上的不爽表情也是一瞬間的,對于冷女人,他本來就是一無所知,現在知道的多一點,又不是什么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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