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的聲音的散文
金風煥彩,野菊吹香。10月17日,我與朋友一行5人沐浴著麗日的朝輝,驅車來到了風光秀麗的黃梅縣五祖鎮——小坪村。它位于本縣北部山區,海拔500多米,距縣城23公里,離五祖寺10公里。小坪村稀疏地居住著300多戶人家,淡雅的村莊座落在青山、翠竹、清泉的懷抱之中。柔曼溫存,恬靜幽雅,恰似一幅丹青的水墨畫。
本村熱情、好客的村書記與村長,見我們的到來主動當起了向導。跟隨在他倆的身后,漫游在鄉間小道,深呼著山里清新的氣息,心里倍感怡然。環視四周,這里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新鮮的。村里錯落別致的農家小屋,猶如參差不齊的星盤,在時間積累下的歷史長河中沉淀,使小村銜接成平仄的韻律,給人一種詩園悠然的感覺。吟詠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詩意盎然的村莊,空氣中忽地散發出一股淡然的清香,撲鼻而來,纏綿于身,心里不由地滋生出一種莫名的依戀。那種遠離城市喧囂的寧靜,浮躁的心此刻在這山村靜得出奇。
談笑中,泉水的湍流聲吸引了大家的眼球,尋聲望去,見龍池河瀑布飛珠濺玉般地飛流直下,聲勢奪人,像是在為對面那座山峰的“女神”宣泄心跡,抑或是……。倘佯在瀑布下,一任這未經世俗污染的清泉從心頭上飄過,讓清澈的幽泉洗滌靈魂,充盈生命,心也仿佛在這靈性的泉水中蕩漾。一路風光、一路歡歌。穿過紅薯地,一片板栗、尖栗園,已抖落一身的情殤,正袒露著胸懷列成一排排的隊伍,歡迎我們來臨。光禿禿的軀干在秋風的搖曳下——輕歌曼舞。也不知是被它的熱情而感動,還是被它潛在的毅力所感染?從心底由衷地發出了贊美,贊美它的品性高潔,生命的頑強。樹能如此,人何以堪!
翻越一座小山,來到另一處。忽見,巖石旁一顆若大的桂花樹,歷經600余年的風吹雨打、霜侵雪壓,任傲然挺立,英姿不減,固守深山。還有那同齡的奇松異樹,任世道滄桑,山巒驚濤,為了堅貞的愛情,無怨無悔,默默地陪伴在桂花樹“娘子”的周圍,歲歲年年。山上還蘊藏著諸多千姿百態的'怪石,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雕琢下,如生肖、如農具……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尤為,狐仙洞更是令世人驚嘆,洞內足有20余平方米,可藏納數人。洞中間有一橢圓光潔柔滑石,仿似高腳酒杯狀,據說是當年狐仙談情說愛磨擦所致。可想,狐仙們曾經在這里演繹過多少浪漫的聊齋故事。
大家在不知不覺中,已登上了獅子山的頂峰。佇立高巔,仰望藍天,白云飄悠,親吻面頰。向東俯瞰山下,一幅柳林鄉全貌的山鄉旖旎畫卷,映入游人眼簾,如夢若幻;側目東南,五祖寺,佛光照耀,香透經窗,慈云縈繞;移目西方,見群山拱翠,山巒百態,綿亙百里;轉身北望,凝煙瀑布,鎖石煙嵐,蔚為壯觀。真是“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
從獅子山款然下來,便又走進了“滿山修竹曳身姿,疑似阿嬌藏林間”的茂盛竹林。一株株翠竹高聳挺拔,玉節虛心,傲骨擎天,這不正是象征著小坪村的山民正直、質樸的品格和積極向上、艱苦奮斗的精神嗎?置身在這空靈靜謐,滿地清陰,含幽滴翠的竹韻里,塵世中所有的牽涉與糾紛被清洗一空,人性亦恢復了本真。
中午的午餐,村書記已設在農舍陳大爺、大媽家。三間平瓦房透視著原有的古色古韻,卻顯得異樣地溫馨、祥和。大爺的三個兒子均已成家立業,各自都生活得幸福、安逸。進屋后發現飯菜早已做好,滿屋都散發著野菜的香味,縷縷菜香惹得大家饞涎欲滴,饑腸轆轆。迅速圍桌坐下,人人毫不客氣地分享起大媽的烹調手藝。那雨花菜、野苦菜、甜蘿卜、山紅薯等,經過泉水的精心煮沸下,彰顯出山里的特色,使每道菜色、香、味具佳,是城里人不可多得的口味,直叫人不忍釋筷。還有那香噴噴的鍋巴粥更是爽口舒心,回味無窮!
依依告別小坪村,仿佛從“世外桃源”中走了出來,但比“桃源”有著更真實的質感,我們飽覽了小坪村獨特的天然風光,沐浴了天然氧吧,見到了渾厚率真、善良憨厚的山民,聽到了親切樸實的鄉音,觸摸了清涼滋潤的泉水,感受到了空氣流動的鄉村氣息。悠久的歷史,給小坪村留下了許多人文瑰寶,豐富的歷史資源,優美的神話故事,神秘的遺址遺跡……這一切,無疑給黃梅縣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增添了光彩,彰顯了風流。如果說四祖寺和五祖寺是鑲嵌在黃梅土地上的兩顆明珠,那么,小坪村就是點綴在明珠旁邊的一朵艷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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