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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游抒情散文
抬起頭看看天,天是灰蒙蒙的天;低下頭望望地,地是濕漉漉的地。眼前是那一縷縷雨絲在隨風飄曳。抽一抽鼻子,滿滿的是那濕濕、潮潮的秋雨味道。
猶豫片刻,終究抵擋不住內(nèi)心對那一潭碧水的向往,打起一把傘出了院門。
細細的雨點打在傘面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凝結(jié)在傘骨上的水珠漸漸的變大、變大,一直到最終無聲無息的落下。
上山的小路被水浸透,變得分外濕滑。小心翼翼的上了山,走過一個下坡時,伸手扶一把路邊的樹,不經(jīng)意間搖落了串串水滴。
把脫下的衣物和浴巾一起放入準備好的塑料袋里,落到水中發(fā)現(xiàn)包裹著身體的水比昨天又涼了幾許。
橫臥在水面上,貼著水面望去,雨滴濺落在那一片碧綠的水面,揚起細小的水花,水花隱落,留下圈圈漣漪。
一會兒,雨點變得更密更大,豆大的雨點打在裸露在水面的身體、頭頂,落在碧水上,發(fā)出叭叭的聲響。如果是平時,已經(jīng)在急急的尋找躲雨的地方。可是和水渾然一體的我,是無處可躲,也無須去避。
換一種心情看去,從天而下的雨水、如千萬條絲線把一潭清澈的綠水和霧蒙蒙的天牽在一起,讓人體會了一把“秋水與長天一色”的感覺。
雨水的洗禮下,山上近處的綠樹更加青翠,往遠處眺望,那里籠罩著濃濃的霧氣,天晴時清晰可見的松樹被隱沒在朦朧里,山峰若隱若現(xiàn)。仿佛是一幅潑墨而成的山水畫。
庫中游泳的人比往常的少一些,看過去整個水面上的人稀稀疏疏的。浮在水面的一個個頭在雨霧里朦朧了許多。
將近一個月游下來,基本找回了水中的感覺。按照自己的習慣,悶著頭在水中腳蹬手劃二次后,在水面換口氣,這樣周而復始,不知不覺間在水中轉(zhuǎn)了一圈。
看看雨點正在慢慢消去,意猶未盡的我又一次追尋起第一圈的軌跡。按照最自然的節(jié)奏,不緊不慢的完成一個個動作。頭劈開前面的水,耳際是嘴里吐出的氣泡“卜魯魯”的聲音,每次隨著腳向后蹬的動作,身體往前滑行一截,雖說每次距離不算多,速度也不算快,幾十次,幾百次的積少成多,兩大圈的終點就在眼前。
一個月的時間,恢復的又何止是體力。
一個人在水中,只要是自然放松,你想沉到水底都難!有水托起你的身體,尋找到你最合適的節(jié)奏,讓自己融入水中,游100米和1000米其實沒有多大區(qū)別。
東邊的天多了一抹亮色,彌漫在山頭的霧慢慢退開。
雨收云散,山青水碧。歸途中穿過竹林時看著竹葉上晶瑩的水滴,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雖然沒有拂面春風,卻是情相同、景類似。
歸去時雖無風雨也無晴,卻再也難忘那微微的秋風、綿綿的秋雨、和那一潭清涼的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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