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彈琴》賞析
《聽彈琴》賞析1
聽蜀僧濬彈琴 李白 唐
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
客心洗流水,馀響入霜鐘。
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
【注釋】:
①蜀:今四川西部。
②綠綺:琴名。晉傅玄《琴賦序》:“司馬相如有綠綺。”相如是蜀人,彈者是蜀僧,故以綠綺切之。
③峨嵋:山名,在今四川峨嵋縣南。
④客心:塵俗之念。
⑤流水:指琴曲的音樂效果。相傳春秋時鐘子期能聽出伯牙琴中的曲意,時而是志在高山,時而是志在流水,伯牙乃許為知音。見《列子·湯問篇》。
⑥揮手:指彈琴。
⑦壑:山谷。
⑧霜鐘:指鐘聲,《山海經》:豐山“有九種焉,是知霜鳴”。郭璞注:“霜降則鐘鳴,故言知也。”入霜鐘:余音與鐘聲交流,兼喻入知音者之耳。
⑨暮:暮色。
⑩暗:籠罩。
【譯文】:
蜀僧懷抱著古琴綠綺,從那峨嵋的峰頂飄然西下。揮手為我奏彈一曲,指間流瀉出萬壑松聲。塵俗的`凡心,頓時似被流水蕩滌;裊裊余音,應和著清冷晚鐘,回響在霜林。聽琴心醉,不覺暮色已臨,天空布滿重重秋云。
【賞析】:
此詩是李白描寫音樂的名篇,寫聽蜀地一位和尚彈琴,極寫琴聲之入神,著重表現聽琴時的感受和彼此間情感的交流。開頭兩句,表達對他的傾慕。頷聯寫彈琴,以大自然的萬壑松濤聲作比,令人感到琴聲之不凡。頸聯寫琴聲蕩胸懷,使人心曠神怡,回味無窮。尾聯寫聚精會神聽琴,而不知時日將盡,反襯彈琴之高妙誘人。全詩一氣呵成,勢如行云流水,明快暢達,空靈蘊藉。
此詩是寫聽蜀地一位和尚彈琴,極寫琴聲之入神。開頭兩句,寫他來自故鄉四川,表達對他的傾慕。頷聯寫彈琴,以大自然的萬壑松濤聲作比,令人感到琴聲之不凡。頸聯寫琴聲蕩滌胸懷,使人心曠神怡,回味無窮。尾聯寫聚精會神聽琴,而不知時日將盡,反襯彈琴之高妙誘人。全詩一氣呵成,勢如行云流水,明快暢達。
僧人是四川人,而四川又正是詩人寄籍的故鄉,以奏《鳳求凰》而流傳后世的漢文學家司馬相如也是四川人,故詩中一開始就聯想到他那有名的綠綺琴,聽名僧彈琴倍加激動,讓讀者也沉浸在悠揚的意境之中。
《聽彈琴》賞析2
昵昵兒女語,恩怨相爾汝。
劃然變軒昂,勇士赴敵場。
浮云柳絮無根蒂,天地闊遠隨飛揚。
喧啾百鳥群,忽見孤鳳皇。
躋攀分寸不可上,失勢一落千丈強。
嗟余有兩耳,未省聽絲篁。
自聞穎師彈,起坐在一旁。
推手遽止之,濕衣淚滂滂。
穎乎爾誠能,無以冰炭置我腸!
【注釋】
⑴穎師:穎師是當時一位善于彈琴的和尚,他曾向幾位詩人請求作詩表揚。李賀《聽穎師彈琴歌》有“竺僧前立當吾門,梵宮真相眉棱尊”之句。
⑵昵(nì)昵:親熱的樣子。一作“妮妮”。
⑶爾汝:至友之間不講客套,以你我相稱。這里表示親近。《世說新語·排調》:“晉武帝問孫皓:聞南人好作爾汝歌,頗能為不?”《爾汝歌》是古代江南一帶民間流行的情歌,歌詞每句用爾或汝相稱,以示彼此親昵。
⑷劃然:忽地一下。軒昂:形容音樂高亢雄壯。宋魏慶之《詩人玉屑·陵陽論晚唐詩律卑淺》:“唐末人詩,雖格致卑淺,然謂其非詩則不可。今人作詩,雖句語軒昂,但可遠聽,其理略不可究。”
⑸“浮云”兩句:形容音樂飄逸悠揚。
⑹“喧啾”四句:形容音樂既有百鳥喧嘩般的豐富熱鬧,又有主題樂調的鮮明嘹亮,高低抑揚,起伏變化。喧啾(jiū):喧鬧嘈雜。鳳皇:即“鳳凰”。躋(jī )攀:猶攀登。唐杜甫《白水縣崔少府十九翁高齋三十韻》:“清晨陪躋攀,傲睨俯峭壁。”
⑺未省(xǐng):不懂得。絲篁(huáng):彈撥樂器,此指琴。
⑻起坐:忽起忽坐,激動不已的樣子。旁:一作“床”。
⑼推手:伸手。遽(jù):急忙。
⑽滂滂:熱淚滂沱的樣子。《晏子春秋·諫上十七》:“景公游于牛山,北臨其國城而流涕曰:‘若何滂滂去此而死乎!’”
⑾誠能:指確實有才能的人。《荀子·王霸》:“人主胡不廣焉,無恤親疏,無偏貴賤,唯誠能之求?”
⑿冰炭置我腸:形容自己完全被琴聲所左右,一會兒滿心愉悅,一會兒心情沮喪。猶如說水火,兩者不能相容。《莊子·人間世》:“事若成,則必有陰陽之患。”郭象注:“人患雖去,然喜懼戰于胸中,固已結冰炭于五藏矣。”此言自己被音樂所感動,情緒隨著樂聲而激動變化。
【譯文】
猶如一對親昵的小兒女輕言細語,卿卿我我聚兩個俏冤家暗敘哀曲。
豪放得如風展旗是誰正高歌引吭,有勇士似電掣馬揮長劍殺敵擒王。
又轉成浮云依依柳絮起無根無蒂,沒奈何圓天茫茫道路迷宕東宕西。
嘰嘰啾啾分明是煙霞中羽光翻浪,影影綽綽兀立在喬木上百鳳朝凰。
峭壁懸崖壓人來寸步都攀援難上,黑壑深淵崩石下千丈猶轟隆傳響。
慚愧呀我空有耳朵一雙,對音樂太外行不懂欣賞。
聽了你這琴聲忽柔忽剛,振人起強人坐令人低昂。
倉皇中我伸手把琴遮擋,淚潮呀早已經洶涌盈眶。
穎師傅好功夫實非尋常,別再把冰與火填我胸膛。
【創作背景】
此篇作于元和十一年(816年)。相傳唐朝有一個名叫穎的和尚,從印度來到中國,人們尊稱他為穎師。穎師演奏古琴十分出名,他的古琴長八尺一寸,用質地優良的古桐木制成,音色非常優美。穎師彈琴的技藝精湛,演奏時有特別的韻味,而且曲目很豐富,遠近知名。據說有一個生病的人,躲在床上,聽到穎師彈琴的聲音,頓然覺得已經病好了,坐了起來,不用再服藥了。唐代著名文學家韓愈也慕名前來欣賞穎師彈琴,并把他聽穎師彈琴的感受寫成了一首詩,即這首《聽穎師彈琴》。
【賞析】
唐人音樂詩較著名者,有李頎《聽董大彈胡笳弄兼寄語房給事》、李白《聽蜀僧濬彈琴》、李賀《李憑箜篌引》、白居易《琵琶行》等及韓愈此篇。篇篇不同,可謂各有千秋。喜懼哀樂,變化倏忽,百感交集,莫可名狀,這就是韓愈聽穎師彈琴的感受。讀罷全詩,穎師高超的琴技如可聞見,怪不得清人方扶南把它與白居易的《琵琶行》、李賀的《李憑箜篌引》相提并論,推許為“摹寫聲音至文”了。
詩分兩部分,前十句正面摹寫聲音。起句不同一般,它沒有提及彈琴者,也沒有交待彈琴的時間和地點,而是緊扣題目中的“聽”字,單刀直入,把讀者引進美妙的音樂境界里。琴聲裊裊升起,輕柔細屑,仿佛小兒女在耳鬢廝磨之際,竊竊私語,互訴衷腸。中間夾雜些嗔怪之聲,那不過是表達傾心相愛的一種不拘形跡的方式而已。正當聽者沉浸在充滿柔情蜜意的氛圍里,琴聲驟然變得昂揚激越起來,就象勇猛的將士揮戈躍馬沖入敵陣,顯得氣勢非凡。接著琴聲又由剛轉柔,呈起伏回蕩之姿。恰似經過一場浴血奮戰,敵氛盡掃,此時,天朗氣清,風和日麗,遠處浮動著幾片白云,近處搖曳著幾絲柳絮,它們飄浮不定,若有若無,難于捉摸,卻逗人情思。琴聲所展示的意境高遠闊大,使人有極目遙天悠悠不盡之感。
驀地,百鳥齊鳴,啁啾不已,安謐的環境為喧鬧的場面所代替。在眾鳥蹁躚之中,一只鳳凰翩然高舉,引吭長鳴。“躋攀分寸不可上,失勢一落千丈強”。這只不甘與凡鳥為伍的孤傲的鳳凰,一心向上,飽經躋攀之苦,結果還是跌落下來,而且跌得那樣快,那樣慘。這里除了用形象化的比喻顯示琴聲的起落變化外,似乎還另有寄托。聯系后面的“濕衣淚滂滂”等句,它很可能包含著詩人對自己境遇的慨嘆。他曾幾次上奏章剖析政事得失,希望當局能有所警醒,從而革除弊端,勵精圖治,結果屢遭貶斥,心中不免有憤激不平之感。“濕衣”句與白居易《琵琶行》中的“江州司馬青衫濕”頗相類似,只是后者表達得比較直接,比較顯豁罷了。
后八句寫自己聽琴的感受和反應,從側面烘托琴聲的優美動聽。“嗟余”二句是自謙之辭,申明自己不懂音樂,未能深諳其中的奧妙。盡管如此,還是被穎師的琴聲所深深感動,先是起坐不安,繼而淚雨滂沱,浸濕了衣襟,猶自撲撲簌簌滴個不止。這種感情上的強烈刺激,實在叫人無法承受,于是推手制止,不忍卒聽。末二句進一步渲染穎師琴技的高超。冰炭原不可同爐,但穎師的琴聲一會兒把人引進歡樂的天堂,一會兒又把人擲入悲苦的地獄,就好比同時把冰炭投入聽者的胸中,使人經受不了這種感情上的.劇烈波動。
全篇詩情起伏如錢塘江潮,波濤洶涌,層見迭出,變化無窮。上聯與下聯,甚至上句與下句,都有較大的起落變化,例如首聯“昵昵兒女語,恩怨相爾汝”,寫柔細的琴聲,充滿和樂的色調,中間著一“怨”字,便覺波浪陡起,姿態橫生,親昵的意味反倒更濃,也更加富有生活氣息。又如首聯比以兒女之情,次聯擬以英雄氣概,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一柔一剛,構成懸殊的形勢。第三聯要再作起落變化,即由剛轉柔,就很容易與第一聯交叉重疊。詩人在實現這一起伏轉折的同時,開辟了另一個新的境界,它高遠闊大、安謐清醇,與首聯的卿卿我我、充滿私情形成鮮明的比照,它所顯示的聲音也與首聯不一樣,一者(首聯)輕柔細屑,純屬指聲;一者(三聯)宛轉悠揚,是所謂泛聲。盡管兩者都比較輕柔,卻又各有特色,準確地反映了琴聲高低疾徐的變化。清人方東樹說韓愈寫詩“用法變化而深嚴”(《昭昧詹言》),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
歷來寫樂曲的詩,大都利用人類五官通感的生理機能,致力于把比較難于捕捉的聲音轉化為比較容易感受的視覺形象。這首詩摹寫聲音精細入微,形象鮮明,卻不粘皮著肉,故而顯得高雅、空靈、醇厚。突出的表現是:在摹寫聲音節奏的同時,十分注意發掘含蘊其中的情志。好的琴聲既可悅耳,又可賞心,可以移情動志。好的琴聲,也不只可以繪聲,而且可以“繪情”、“繪志”,把琴聲所表達的情境,一一描摹出來。詩歌在摹寫聲音的同時,或示之以兒女柔情,或擬之以英雄壯志,或充滿對自然的眷戀,或寓有超凡脫俗之想和坎坷不遇之悲,如此等等,無不流露出深厚的情意。
韓愈是一位極富創造性的文學巨匠。他寫作詩文,能夠擺脫拘束,自辟蹊徑。這首詩無論造境或遣詞造語都有獨到之處。以造境言,它為讀者展示了兩個大的境界:一是曲中的境界,即由樂曲的聲音和節奏所構成的情境;一是曲外的境界,即樂曲聲在聽者(詩人自己)身上得到的反響。兩者亦分亦合,猶如影之與形。從而使整個詩歌的意境顯得深閎雋永,饒有情致。以遣詞造語論,不少詩句新奇妥帖,揉磨入細,感染力極強。例如開頭兩句押細聲韻,其中的“女”、“語”和“爾”、“汝”聲音相近,讀起來有些繞口。這種奇特的音韻安排,恰恰適合于表現小兒女之間那種纏綿糾結的情態。后面寫昂揚激越的琴聲則改用洪聲韻的“昂”、“場”、“揚”、“凰”等,這些都精確地表現了彈者的情感和聽者的印象。另外,五言和七言交錯運用,以與琴聲的疾徐斷續相協調,也大大增強了詩句的表現力。如此等等,清楚地表明,詩人匠心獨運,不拘繩墨,卻又無不文從字順,各司其職。所謂“橫空盤硬語,妥帖力排奡”,其實也是韓愈詩歌語言的一大特色。
《聽彈琴》賞析3
聽蜀僧浚彈琴
李白
蜀僧抱綠綺①,西下峨嵋峰。
為我一②揮手③,如聽萬壑松。
客心洗流水④,余響入霜鐘⑤。
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
①綠綺:琴名。晉傅玄《琴賦序》:“司馬相如有綠綺。”相如是蜀人,彈者是蜀僧,故以綠綺切之。
②一:加強語氣的助詞。
③揮手:指彈琴。
④流水:相傳春秋時鐘子期能聽出伯牙琴中的曲意,時而是志在高山,時而是志在流水,伯牙乃許為知音。見《列子·湯問篇》。這句是說,客中的情懷,聽了“高山流水”的曲意,為之一洗。
⑤霜鐘:指鐘聲,《山海經》:豐山“有九種焉,是知霜鳴”。郭璞注:“霜降則鐘鳴,故言知也。”入霜鐘:余音與鐘聲交流,兼喻入知音者之耳。
此詩是寫聽蜀地一位和尚彈琴,極寫琴聲之入神。開頭兩句,寫他來自故鄉四川,表達對他的'傾慕。頷聯寫彈琴,以大自然的萬壑松濤聲作比,令人感到琴聲之不凡。頸聯寫琴聲蕩滌胸懷,使人心曠神怡,回味無窮。尾聯寫聚精會神聽琴,而不知時日將盡,反襯彈琴之高妙誘人。全詩一氣呵成,勢如行云流水,明快暢達。
《聽彈琴》賞析4
聽彈琴
劉長卿
泠泠七弦上,
靜聽松風寒。
古調雖自愛,
今人多不彈。
鑒賞:
詩題一作彈琴,《劉隨州集》為聽彈琴。
琴七弦組成,因此首句以七弦代稱的琴,意象也更具體。泠泠形容琴聲的清越,引出松風寒
三字。松風寒以風入松林表現琴聲的凄清,形象可感,給人以身臨其境之感。靜聽二字表現出聽琴者入神的情態,可見琴聲的超妙。高雅平和的琴聲,常能喚起聽者水流石上、風來松下的肅穆、幽清之感。
而琴曲中又有《風入松》的調名,一語雙關,取意精妙。
如果說前兩句是描寫音樂的境界,后兩句則是議論與抒情兼之。唐代,音樂發生了變革。燕樂成為一代新聲,樂器以西域傳入的琵琶為主。公眾的欣賞趣味變了,受人歡迎的`是能表達世俗歡快心聲的新樂。穆如松風的琴聲雖美,卻成了古調,又有幾人能懷著高雅情致來欣賞呢?字里行間便流露出曲高和寡的孤獨感。雖字轉折,從對琴聲的贊美轉為對時尚的感慨。今人多不彈的多字,更反襯出琴客知音者的稀少。這兩句同時也借今人好趨時尚不彈古調,表現作者的不合時宜。劉長卿清才冠世,一生兩遭遷斥,有滿腹的不合時宜和一種與浮俗落落寡合的思想。所貴知音難,也正是《聽琴》的題旨之所在。作詩必此詩,定知非詩人,詩詠聽琴,只不過借此寄托一種孤芳自賞的情操罷了。
《聽彈琴》賞析5
內容:
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
客心洗流水,馀響入霜鐘。
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
作者:
李白(701-762)當然是大家公認的我國古代最偉大的天才詩人之一,大多數人認為他同時也是一位偉大的詞人。他祖籍隴西(今甘肅),一說生于中亞,但少年時即生活在蜀地,壯年漫游天下,學道學劍,好酒任俠,笑傲王侯,一度入供奉,但不久便離開了,后竟被流放到夜郎(今貴州)。 他的詩,想象力“欲上青天攬明月”,氣勢如“黃河之水天上來”,的確無人能及。北宋初年,人們發現《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和《憶秦娥》“秦娥夢斷秦樓月”兩詞,又尊他為詞的始祖。有人懷疑那是后人所托,至今聚訟紛紜。其實,李白的樂府詩,當時已被之管弦,就是詞的`濫觴了。至于歷來被稱為“百代詞曲之祖”的這兩首詞,格調高絕,氣象闊大,如果不屬于李白,又算作誰的作品為好呢?
注釋:
綠綺:琴名。晉傅玄《琴賦序》:“司馬相如有綠綺。”相如是蜀人,彈者是蜀僧,故以綠綺切之。一:加強語氣的助詞。揮手:指彈琴。流水:相傳春秋時鐘子期能聽出伯牙琴中的曲意,時而是志在高山,時而是志在流水,伯牙乃許為知音。見《列子·湯問篇》。這句是說,客中的情懷,聽了“高山流水”的曲意,為之一洗。霜鐘:指鐘聲,《山海經》:豐山“有九種焉,是知霜鳴”。郭璞注:“霜降則鐘鳴,故言知也。”入霜鐘:余音與鐘聲交流,兼喻入知音者之耳。
賞析:
僧人是四川人,而四川又正是詩人寄籍的故鄉,以奏《鳳求凰》而流傳后世的漢文學家司馬相如也是四川人,故詩中一開始就聯想到他那有名的綠綺琴,聽名僧彈琴倍加激動,讓讀者也沉浸在悠揚的意境之中。開頭兩句,寫他來自故鄉四川達對他的傾慕。頷聯寫彈琴,以大自然的萬壑松濤聲作比,令人感到琴聲之不凡。頸聯寫琴聲蕩滌胸懷,使人心曠神怡,回味無窮。尾聯寫聚精會神聽琴,而不知時日將盡,反襯彈琴之高妙誘人。
《聽彈琴》賞析6
[唐]韓愈
昵昵兒女語,恩怨相爾汝。劃然變軒昂,勇士赴敵場。
浮云柳絮無根蒂,天地闊遠隨飛揚。喧啾百鳥群,
忽見孤鳳凰。躋攀分寸不可上,失勢一落千丈強。
嗟余有兩耳,未省聽絲篁。自聞穎師彈,起坐在一旁。
推手遽止之,濕衣淚滂滂。穎乎爾誠能,無以冰炭置我腸。
注釋:
【1】穎師:穎師是當時一位善于彈琴的和尚,他曾向幾位詩人請求作詩表揚。李賀《聽穎師彈琴歌》有“竺僧前立當吾門,梵宮真相眉棱尊”之句。
【2】昵(nì)昵:親熱的樣子。一作“妮妮”。
【3】爾汝:至友之間不講客套,以你我相稱。這里表示親近。《世說新語·排調》:“晉武帝問孫皓:聞南人好作爾汝歌,頗能為不?”《爾汝歌》是古代江南一帶民間流行的情歌,歌詞每句用爾或汝相稱,以示彼此親昵。
【4】劃然:忽地一下。
【5】軒昂:形容音樂高亢雄壯。宋魏慶之《詩人玉屑·陵陽論晚唐詩律卑淺》:“唐末人詩,雖格致卑淺,然謂其非詩則不可。今人作詩,雖句語軒昂,但可遠聽,其理略不可究。”
【6】“浮云”兩句:形容音樂飄逸悠揚。
【7】“喧啾”四句:形容音樂既有百鳥喧嘩般的豐富熱鬧,又有主題樂調的鮮明嘹亮,高低抑揚,起伏變化。喧啾(jiū):喧鬧嘈雜。鳳皇:即“鳳凰”。躋(jī)攀:猶攀登。唐杜甫《白水縣崔少府十九翁高齋三十韻》:“清晨陪躋攀,傲睨俯峭壁。”
【8】未省(xǐng):不懂得。
【9】絲篁(huáng):彈撥樂器,此指琴。
【10】起坐:忽起忽坐,激動不已的樣子。
【11】旁:一作“床”。
【12】推手:伸手。
【13】遽(jù):急忙。
【14】滂滂:熱淚滂沱的樣子。《晏子春秋·諫上十七》:“景公游于牛山,北臨其國城而流涕曰:‘若何滂滂去此而死乎!’”
【15】誠能:指確實有才能的人。《荀子·王霸》:“人主胡不廣焉,無恤親疏,無偏貴賤,唯誠能之求?”
【16】冰炭置我腸:形容自己完全被琴聲所左右,一會兒滿心愉悅,一會兒心情沮喪。猶如說水火,兩者不能相容。《莊子·人間世》:“事若成,則必有陰陽之患。”郭象注:“人患雖去,然喜懼戰于胸中,固已結冰炭于五藏矣。”此言自己被音樂所感動,情緒隨著樂聲而激動變化。
作品賞析:
喜懼哀樂,變化倏忽,百感交集,莫可名狀,這就是韓愈聽穎師彈琴的感受。讀罷全詩,穎師高超的琴技如可聞見,怪不得清人方扶南把它與白居易的《琵琶行》、李賀的《李憑箜篌引》相提并論,推許為“摹寫聲音至文”了。
詩分兩部分,前十句正面摹寫聲音。起句不同一般,它沒有提及彈琴者,也沒有交待彈琴的時間和地點,而是緊扣題目中的“聽”字,單刀直入,把讀者引進美妙的音樂境界里。琴聲裊裊升起,輕柔細屑,仿佛小兒女在耳鬢廝磨之際,竊竊私語,互訴衷腸。中間夾雜些嗔怪之聲,那不過是表達傾心相愛的一種不拘形跡的方式而已。正當聽者沉浸在充滿柔情密意的氛圍里,琴聲驟然變得昂揚激越起來,就象勇猛的將士揮戈躍馬沖入敵陣,顯得氣勢非凡。接著琴聲又由剛轉柔,呈起伏回蕩之姿。恰似經過一場浴血奮戰,敵氛盡掃,此時,天朗氣清,風和日麗,遠處浮動著幾片白云,近處搖曳著幾絲柳絮,它們飄浮不定,若有若無,難于捉摸,卻逗人情思。琴聲所展示的意境高遠闊大,使人有極目遙天悠悠不盡之感。
驀地,百鳥齊鳴,啁啾不已,安謐的環境為喧鬧的場面所代替。在眾鳥蹁躚之中,一只鳳凰翩然高舉,引吭長鳴。“躋攀分寸不可上,失勢一落千丈強”。這只不甘與凡鳥為伍的孤傲的鳳凰,一心向上,飽經躋攀之苦,結果還是跌落下來,而且跌得那樣快,那樣慘。這里除了用形象化的比喻顯示琴聲的起落變化外,似乎還另有寄托。聯系后面的“濕衣淚滂滂”等句,它很可能包含著詩人對自己境遇的慨嘆。他曾幾次上奏章剖析政事得失,希望當局能有所警醒,從而革除弊端,勵精圖治,結果屢遭貶斥,心中不免有憤激不平之感。“濕衣”句與白居易《琵琶行》中的'“江州司馬青衫濕”頗相類似,只是后者表達得比較直接,比較顯豁罷了。
后八句寫自己聽琴的感受和反應,從側面烘托琴聲的優美動聽。“嗟余”二句是自謙之辭,申明自己不懂音樂,未能深諳其中的奧妙。盡管如此,還是被穎師的琴聲所深深感動,先是起坐不安,繼而淚雨滂沱,浸濕了衣襟,猶自撲撲簌簌滴個不止。這種感情上的強烈刺激,實在叫人無法承受,于是推手制止,不忍卒聽。末二句進一步渲染穎師琴技的高超。冰炭原不可同爐,但穎師的琴聲一會兒把人引進歡樂的天堂,一會兒又把人擲入悲苦的地獄,就好比同時把冰炭投入聽者的胸中,使人經受不了這種感情上的劇烈波動。
全篇詩情起伏如錢塘江潮,波濤洶涌,層見迭出,變化無窮。上聯與下聯,甚至上句與下句,都有較大的起落變化,例如首聯“昵昵兒女語,恩怨相爾汝”,寫柔細的琴聲,充滿和樂的色調,中間著一“怨”字,便覺波浪陡起,姿態橫生,親昵的意味反倒更濃,也更加富有生活氣息。又如首聯比以兒女之情,次聯擬以英雄氣概,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一柔一剛,構成懸殊的形勢。第三聯要再作起落變化,即由剛轉柔,就很容易與第一聯交叉重迭。詩人在實現這一起伏轉折的同時,開辟了另一個新的境界,它高遠闊大、安謐清醇,與首聯的卿卿我我、充滿私情形成鮮明的比照,它所顯示的聲音也與首聯不一樣,一者(首聯)輕柔細屑,純屬指聲;一者(三聯)宛轉悠揚,是所謂泛聲。盡管兩者都比較輕柔,卻又各有特色,準確地反映了琴聲高低疾徐的變化。清人方東樹說韓愈寫詩“用法變化而深嚴”(《昭昧詹言》),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
歷來寫樂曲的詩,大都利用人類五官通感的生理機能,致力于把比較難于捕捉的聲音轉化為比較容易感受的視覺形象。這首詩摹寫聲音精細入微,形象鮮明,卻不粘皮著肉,故而顯得高雅、空靈、醇厚。突出的表現是:在摹寫聲音節奏的同時,十分注意發掘含蘊其中的情志。好的琴聲既可悅耳,又可賞心,可以移情動志。好的琴聲,也不只可以繪聲,而且可以“繪情”、“繪志”,把琴聲所表達的情境,一一描摹出來。詩歌在摹寫聲音的同時,或示之以兒女柔情,或擬之以英雄壯志,或充滿對自然的眷戀,或寓有超凡脫俗之想和坎坷不遇之悲,如此等等,無不流露出深厚的情意。
韓愈是一位極富創造性的文學巨匠。他寫作詩文,能夠擺脫拘束,自辟蹊徑。這首詩無論造境或遣詞造語都有獨到之處。以造境言,它為讀者展示了兩個大的境界:一是曲中的境界,即由樂曲的聲音和節奏所構成的情境;一是曲外的境界,即樂曲聲在聽者(詩人自己)身上得到的反響。兩者亦分亦合,猶如影之與形。從而使整個詩歌的意境顯得深閎雋永,饒有情致。以遣詞造語論,不少詩句新奇妥帖,揉磨入細,感染力極強。例如開頭兩句押細聲韻,其中的“女”、“語”和“爾”、“汝”聲音相近,讀起來有些繞口。這種奇特的音韻安排,恰恰適合于表現小兒女之間那種纏綿糾結的情態。后面寫昂揚激越的琴聲則改用洪聲韻的“昂”、“場”、“揚”、“凰”等,這些都精確地表現了彈者的情感和聽者的印象。另外,五言和七言交錯運用,以與琴聲的疾徐斷續相協調,也大大增強了詩句的表現力。如此等等,清楚地表明,詩人匠心獨運,不拘繩墨,卻又無不文從字順,各司其職。所謂“橫空盤硬語,妥帖力排奡”,其實也是韓愈本人詩歌語言的一大特色。
(朱世英)
《聽彈琴》賞析7
聽彈琴
劉長卿〔唐代〕
泠泠七弦上,靜聽松風寒。(七弦 一作:七絲)
古調雖自愛,今人多不彈。
賞析
這是一首托物言志詩。詩人通過慨嘆古調受冷遇,不為世人看重,以抒發懷才不遇的悲憤之情,舒解世少知音的遺憾。全詩意境清雅,志趣高潔,語言含蓄,一語雙關,彌漫于字里行間的寂寞情懷感人肺腑。詩題一作《彈琴》,此據《劉隨州集》。從詩中“靜聽”兩字細味,題目以有“聽”字為妥。
“泠泠七弦上,靜聽松風寒。”詩的前兩句是說,七弦琴奏出清亮的曲調悠揚起伏,細細傾聽就像那滾滾的松濤聲。
琴,亦稱“七弦琴”,俗稱“古琴”,是我國古代傳統民族樂器,有七條弦組成。所以首句以“七弦”作“琴”的代稱,意象也更具體。“泠泠”形容琴聲的清越,逗起“松風寒”三字。“松風寒”以風入松林暗示琴聲的凄清,極為形象,引導讀者進入音樂的境界。“靜聽”二字描摹出聽琴者入神的狀態,可見琴聲的超妙。高雅平和的琴聲,常能喚起聽者水流石上。風來松下的清幽肅穆之感。而琴曲中又有《風入松》的調名,一語雙關,用意甚妙。
“古調雖自愛,今人多不彈。”后兩句是說,我雖然很喜愛這首古時的曲調,但在今天人們大多以不去彈奏了。
如果說前兩句是描寫音樂的境界,后兩句則是議論性抒情,牽涉到當時音樂的背景。漢魏六朝南方清樂商
尚用琴瑟,而到唐代,音樂發生變革,“燕樂”成為一代新聲,樂器則以西域傳入的琵琶為主。“琵琶起舞換新聲”的同時,公眾的欣賞趣味也變了。受人歡迎的.是能表達世俗歡快心聲的新樂。穆如松風的琴聲雖美,如今畢竟成了“古調”,又有幾人能懷著高雅情趣來欣賞呢?言下便流露出曲高和寡的孤獨感。“雖”字轉折,從對琴聲的贊美轉入對時尚的感慨。“今人多不彈”的“多”字,更反襯出琴客知音的稀少。有人以此兩句認為今人好趨時尚,不彈古調,意在表現作者的不合時宜,是很對的。劉長卿清才冠世。一生兩遭遷斥,有一肚皮不合時宜與流俗落落寡合的情調。詩詠聽琴,只不過借此寄托一種孤芳自賞的情操罷了。
全詩從對琴聲的贊美,轉而對時尚慨嘆,流露出詩人孤高自賞,不同凡俗,稀有知音的情操。劉長卿才華卓絕,卻因誣陷等數遭貶謫。雖牢騷滿腹,但對高潔的堅持使他不能與流俗相合,與眾人為伍。這首詩貫穿了他對于高雅、高尚、高潔的贊美,抒發了他對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堅持以及堅持背后的遺憾與清寂。
劉長卿
劉長卿(709—789),字文房,漢族,宣城(今屬安徽)人,唐代詩人。后遷居洛陽,河間(今屬河北)為其郡望。唐玄宗天寶年間進士。肅宗至德中官監察御史,蘇州長洲縣尉,代宗大歷中任轉運使判官,知淮西、鄂岳轉運留后,又被誣再貶睦州司馬。因剛而犯上,兩度遷謫。德宗建中年間,官終隨州刺史,世稱劉隨州。
《聽彈琴》賞析8
《月夜聽盧子順彈琴》作者為唐朝詩人李白。其古詩全文如下:
閑夜坐明月,幽人彈素琴。
忽聞悲風調,宛若寒松吟。
白雪亂纖手,綠水清虛心。
鐘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
「前言」
《月夜聽盧子順彈琴》是詩人李白的五言古詩,被選入《全唐詩》的第182卷第16首。[1] 此詩寫李白聽幽人彈琴,運用鋪敘、比喻、擬人等修辭手法來慨嘆知音難覓的憂傷之情,字里間處處充溢著詩人一生坎坷、歷盡艱難的辛酸痛苦。詩中《悲風》、《寒松》、《白雪》、《綠水》都是古曲名,意在描寫隱士盧子順彈琴的高超的藝術水平,進而發出“鐘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的感嘆。
「注釋」
1、閑夜坐明月,一作“閑坐夜明月” 。
2、釋居月《琴曲譜錄》有《悲風操》、《寒松操》、《白雪操》。《白帖》:《陽春》、《白雪》、《綠水》、《悲風》、《幽蘭》、《別鶴》,并琴曲名。
3、鐘期:指鐘子期。《列子·湯問》說,俞伯牙善于彈琴,鐘子期善于聽琴。俞伯牙彈琴,志在高山,鐘子期說:“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鐘子期說:“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俞伯牙要表達的內容,鐘于期都能聽出來。
4、《風俗通》:俞伯牙方鼓琴,鐘子期聽之,而意在高山,子期曰:“善哉乎!巍巍若泰山。”頃之間,而意在流水,子期曰:“善哉乎!湯湯若江河。”子期死,伯牙破琴絕弦,終身不復鼓,以世無足為知音者也。
「翻譯」
清靜的夜里坐在明月下,聽著幽人盧先生彈奏起古琴。忽然聽到《悲風》的曲調,又好像是《寒松》的聲音。《白雪》的指法使您纖手忙亂,《綠水》的.音節確實讓人養性清心。可惜鐘子期早已死去,世上再也找不到那樣的知音。
「賞析」
“閑夜坐明月,幽人彈素琴”運用鋪敘的手法,描繪一幅夜里閑坐、明月當空、靜聽幽人彈素琴的落寞景致,為下文“世上無知音”的孤寂惆悵之情作鋪墊,埋伏筆。
“忽聞悲風調,宛若寒松吟”用借喻手法:忽聞“悲聲調”,宛若“寒松吟”,喧染悲涼的氛圍,把加深悲愁的情愫活靈活現地展示在讀者面前。
“白雪亂纖手,綠水清虛心”用擬人手法:白雪亂“纖手”,綠水“清虛心”,便于作者盡情發揮,以情景交融的方式,把作者知音難覓的孤寂真情實感融入詩中,進而達到引人入勝之效果。
“鐘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此句借用“鐘子期”、“俞伯牙”典故喻己,緊扣上文,首尾呼應,使結構更為嚴謹,表達出詩人知音難覓的孤寂落寞之情感。
詩中《悲風》、《寒松》、《白雪》、《綠水》都是古曲名,意在描寫隱士盧子順彈琴的高超的藝術水平,進而發出“鐘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的感嘆。
這首詩寫聽幽人彈琴,借以慨嘆世無知音。思想情緒未免有些消極,但其中也必定飽含著詩人一生坎坷、歷盡艱難的辛酸痛苦。一首詩中列出四首琴曲名來,可見李白對琴道是很熟悉的。其中寫《淥水》時,言其作用可以“清虛心”,這是李白的一個重要音樂觀點。其所以如此,恐與李白多受老莊思想影響有密切關系。
從寫作上看,首寫彈琴,中寫琴曲,末寫慨嘆。在寫琴曲時,詩人以《寒松吟》比《悲風》,雖是以琴曲比琴曲,卻又使人能從曲名上想到它們之間的必然聯系,因為“悲”與“寒”皆冷色字,感情色彩是一致的,“風”與“松”則使人想到松濤,并進而想到樂音的特色。又琴曲有《風入松》,傳為嵇康所作,“風”與“松”相連,可使人想起這一琴曲。此可見詩人的比喻是如何貼切!再者,“《白雪》亂纖手”一句,詩人不僅以一“亂”字,寫出彈琴動作的特點,而且從《白雪》還可使人想到纖手的白嫩,這樣的配詞,真是妙不可言!
《聽彈琴》賞析9
《聽蜀僧浚彈琴》
作者:李白
蜀僧抱綠綺,西下峨嵋峰。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
客心洗流水,余響入霜鐘。
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
【注解】:
1、綠綺:琴名。晉傅玄《琴賦序》:“司馬相如有綠綺。”相如是蜀人,彈者是蜀
僧,故以綠綺切之。
2、一:加強語氣的助詞。
3、揮手:指彈琴。
4、流水:相傳春秋時鐘子期能聽出伯牙琴中的曲意,時而是志在高山,時而是志在流水,伯牙乃許為知音。見《列子·湯問篇》。這句是說,客中的情懷,聽了
“高山流水”的曲意,為之一洗。
5、霜鐘:指鐘聲,《山海經》:豐山“有九種焉,是知霜鳴”。郭璞注:“霜降則鐘鳴,故言知也。”入霜鐘:余音與鐘聲交流,兼喻入知音者之耳。
【韻譯】:
四川僧人抱彈名琴綠綺,
他是來自巴蜀的峨嵋峰。
他為我揮手彈奏了名曲,
好象聽到萬壑松濤雄風。
高山流水音調一洗情懷,
裊裊余音融入秋天霜鐘。
不知不覺青山已披暮色,
秋云也似乎暗淡了幾重!
二:
蜀僧濬懷抱著一張綠綺琴,從西面的峨眉峰上下山來。
感謝他揮手為我彈奏一曲,像聽到萬山滾動松濤澎湃。
我的心靈就像被流水洗滌,余音繚繞和著鐘聲響天外。
不知不覺青山已披上暮色,高空中又布滿了重重霧靄。
譯文2:
有一位四川的僧人,抱著綠綺琴走下峨嵋山嶺。揚手為我彈奏一曲,似千山萬壑的松濤滾滾奔騰。像流水洗滌過的心靈分外清新,馀音伴著鐘聲久久在霜林中回震。忘情地傾聽不覺青山已經入暮,眼前是重重疊疊的秋云。
【評點】
本詩寫的是詩人聽蜀地一位和尚彈琴的情景,琴聲優美,引人入勝。題目中的蜀僧濬是四川的僧人,名濬。
首聯兩句“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是說彈琴的琴師來自四川峨眉山。此聯筆墨不多,卻把這位琴師寫得氣派十足,從中可以看出詩人十分傾慕琴師。同時,詩人生長在四川,對故鄉四川自然有一種獨特的感情。此聯點明琴師來自四川峨眉山,是詩人的老鄉,一方面表明詩人因此而對這位琴師很有好感,另一方面也吐露出詩人對故鄉的熱愛和懷念。
頷聯寫彈琴,詩人用“如聽萬壑松”來表現琴聲激越的`氣勢,凸顯琴聲的不同凡響,使人真切地體會到琴聲的鏗鏘有力。
頸聯寫琴聲蕩滌胸懷,讓人聽罷心曠神怡,意猶未盡。“客心洗流水”一句化用了“高山流水”的典故。詩人通過含蓄自然的抒寫,既表現了琴聲如流水般順暢優美,又暗示出自己和琴師已經像知己一樣,對音樂有著共同的感悟和體會。“余響入霜鐘”寫琴聲漸漸飄向遠方,最后和日暮時分的鐘聲產生共鳴,暗示天色已晚。
尾聯“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詩人聽完蜀僧彈琴,環顧四周,發現青山不知何時開始已被一層暮色籠罩,灰暗的秋云密布滿天。不曾想時間真是飛逝啊!此聯不僅寫出琴師技藝的高超,讓聽琴人忘記了時間,同時也營造出一種曠達悠遠、韻味無窮的意境。
在整首詩中,詩人只用“萬壑松”來形容琴聲的鏗鏘有力,除此之外,沒有花費更多的筆墨來描摹琴聲。他將大量的筆墨落于“聽者聽琴的感受”以及“聽者與琴師感情的交流”上。
詩人落筆一氣呵成。全詩行云流水,通暢明朗。律詩講究音律、對仗,形式嚴格,但詩人的這首五律卻是清新、明快、自然,好像沒費一點力氣。這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自然美,遠勝過雕琢,更能打動人心。
【評析】:
此詩是寫聽蜀地一位和尚彈琴,極寫琴聲之入神。開頭兩句,寫他來自故鄉四川,表達對他的傾慕。頷聯寫彈琴,以大自然的萬壑松濤聲作比,令人感到琴聲之不凡。頸聯寫琴聲蕩滌胸懷,使人心曠神怡,回味無窮。尾聯寫聚精會神聽琴,而不知時日將盡,反襯彈琴之高妙誘人。全詩一氣呵成,勢如行云流水,明快暢達。
這首五律寫的是聽琴,聽蜀地一位法名叫濬的和尚彈琴。開頭兩句:“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說明這位琴師是從四川峨眉山下來的。李白是在四川長大的,四川奇麗的山水培育了他的壯闊胸懷,激發了他的藝術想象。峨眉山月不止一次地出現在他的詩里。他對故鄉一直很懷戀,對于來自故鄉的琴師當然也格外感到親切。所以詩一開頭就說明彈琴的人是自己的同鄉。“綠綺”本是琴名,漢代司馬相如有一張琴,名叫綠綺,這里用來泛指名貴的琴。“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簡短的十個字,把這位音樂家寫得很有氣派,表達了詩人對他的傾慕。
三四句正面描寫蜀僧彈琴。“揮手”是彈琴的動作。嵇康《琴賦》說:“伯牙揮手,鐘期聽聲。”“揮手”二字就是出自這里的。“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這兩句用大自然宏偉的音響比喻琴聲,使人感到這琴聲一定是極其鏗鏘有力的。
“客心洗流水”,這一句就字面講,是說聽了蜀僧的琴聲,自己的心好象被流水洗過一般地暢快、愉悅。但它還有更深的含義,其中包涵著一個古老的典故。《列子·湯問》:“伯牙善鼓琴,鐘子期善聽。伯牙鼓琴,志在登高山,鐘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鐘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這就是“高山流水”的典故,借它,表現蜀僧和自己通過音樂的媒介所建立的知己之感。“客心洗流水”五個字,很含蓄,又很自然,雖然用典,卻毫不艱澀,顯示了李白卓越的語言技巧。
下面一句“馀響入霜鐘”也是用了典的。“霜鐘”關于《山海經·中山經》:“豐山……有九鐘焉,是知霜鳴。”郭璞注:“霜降則鐘鳴,故言知也。”“霜鐘”二字點明時令,與下面“秋云暗幾重”照應。“馀響入霜鐘”,意思是說,音樂終止以后,馀音久久不絕,和薄暮時分寺廟的鐘聲融合在一起。《列子·湯問》里有“馀音繞梁兀三日不絕”的話。宋代蘇東坡在《前赤壁賦》里用“馀音裊裊,不絕如縷”,形容洞簫的馀音。這都是樂曲終止以后,入迷的聽者沉浸在藝術享受之中所產生的想象。“馀響入霜鐘”也是如此。清脆、流暢的琴聲漸遠漸弱,和薄暮的鐘聲共鳴著,這才發覺天色已經晚了:“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詩人聽完蜀僧彈琴,舉目四望,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青山已罩上一層暮色,灰暗的秋云重重疊疊,布滿天空。時間過得真快啊!
唐詩里有不少描寫音樂的佳作。白居易的《琵琶行》用“大珠小珠落玉盤”來形容忽高忽低、忽清忽濁的琵琶聲,把琵琶所特有的繁密多變的音響效果表現了出來。唐代另一位詩人李頎有一首《聽安萬善吹觱篥歌》,用不同季節的不同景物,形容音樂曲調的變化,把聽覺的感受訴諸視覺的形象,取得很好的藝術效果。李白這首詩描寫音樂的獨到之處是,除了“萬壑松”之外,沒有別的比喻形容琴聲,而是著重表現聽琴時的感受,表現彈者、聽者之間感情的交流。其實,“如聽萬壑松”這一句也不是純客觀的描寫,詩人從琴聲聯想到萬壑松聲,聯想到深山大谷,是結合自己的主觀感受來寫的。
律詩講究平仄、對仗,格律比較嚴。而李白的這首五律卻寫得極其清新、明快,似乎一點也不費力。其實,無論立意、構思、起結、承轉,或是對仗、用典,都經過一番巧妙的安排,只是不著痕跡罷了。這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自然的藝術美,比一切雕飾更能打動人的心靈。
(袁行霈)
《聽彈琴》賞析10
《月夜聽盧子順彈琴》
唐代:李白
閑坐夜明月,幽人彈素琴。
忽聞悲風調,宛若寒松吟。
白雪亂纖手,綠水清虛心。
鐘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
《月夜聽盧子順彈琴》譯文
清靜的夜里坐在明月下,聽著幽人盧先生彈奏起古琴。
忽然聽到《悲風》的曲調,又好像是《寒松》的聲音。
《白雪》的指法使您纖手忙亂,《綠水》的音節確實讓人養性清心。
可惜鐘子期早已死去,世上再也找不到那樣的知音。
《月夜聽盧子順彈琴》注釋
閑夜坐明月,一作“閑坐夜明月”。
釋居月《琴曲譜錄》有《悲風操》、《寒松操》、《白雪操》。《白帖》:《陽春》、《白雪》、《綠水》、《悲風》、《幽蘭》、《別鶴》,并琴曲名。
鐘期:指鐘子期。《列子·湯問》說,俞伯牙善于彈琴,鐘子期善于聽琴。俞伯牙彈琴,志在高山,鐘子期說:“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鐘子期說:“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俞伯牙要表達的內容,鐘于期都能聽出來。
《風俗通》:俞伯牙方鼓琴,鐘子期聽之,而意在高山,子期曰:“善哉乎!巍巍若泰山。”頃之間,而意在流水,子期曰:“善哉乎!湯湯若江河。”子期死,伯牙破琴絕弦,終身不復鼓,以世無足為知音者也。
《月夜聽盧子順彈琴》賞析
“閑夜坐明月,幽人彈素琴”運用鋪敘的手法,描繪一幅夜里閑坐、明月當空、靜聽幽人彈素琴的落寞景致,為下文“世上無知音”的孤寂惆悵之情作鋪墊,埋伏筆。
“忽聞悲風調,宛若寒松吟”用借喻手法:忽聞“悲聲調”,宛若“寒松吟”,喧染悲涼的'氛圍,把加深悲愁的情愫活靈活現地展示在讀者面前。
“白雪亂纖手,綠水清虛心”用擬人手法:白雪亂“纖手”,綠水“清虛心”,便于作者盡情發揮,以情景交融的方式,把作者知音難覓的孤寂真情實感融入詩中,進而達到引人入勝之效果。
“鐘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此句借用“鐘子期”、“俞伯牙”典故喻己,緊扣上文,首尾呼應,使結構更為嚴謹,表達出詩人知音難覓的孤寂落寞之情感。
詩中《悲風》、《寒松》、《白雪》、《綠水》都是古曲名,意在描寫隱士盧子順彈琴的高超的藝術水平,進而發出“鐘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的感嘆。
這首詩寫聽幽人彈琴,借以慨嘆世無知音。思想情緒未免有些消極,但其中也必定飽含著詩人一生坎坷、歷盡艱難的辛酸痛苦。一首詩中列出四首琴曲名來,可見李白對琴道是很熟悉的。其中寫《淥水》時,言其作用可以“清虛心”,這是李白的一個重要音樂觀點。其所以如此,恐與李白多受老莊思想影響有密切關系。
從寫作上看,首寫彈琴,中寫琴曲,末寫慨嘆。在寫琴曲時,詩人以《寒松吟》比《悲風》,雖是以琴曲比琴曲,卻又使人能從曲名上想到它們之間的必然聯系,因為“悲”與“寒”皆冷色字,感情色彩是一致的,“風”與“松”則使人想到松濤,并進而想到樂音的特色。又琴曲有《風入松》,傳為嵇康所作,“風”與“松”相連,可使人想起這一琴曲。此可見詩人的比喻是如何貼切!再者,“《白雪》亂纖手”一句,詩人不僅以一“亂”字,寫出彈琴動作的特點,而且從《白雪》還可使人想到纖手的白嫩,這樣的配詞,真是妙不可言!
《月夜聽盧子順彈琴》作者介紹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浪漫主義詩人,被后人譽為“詩仙”。祖籍隴西成紀(待考),出生于西域碎葉城,4歲再隨父遷至劍南道綿州。李白存世詩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傳世。762年病逝,享年61歲。其墓在今安徽當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陸有紀念館。
《聽彈琴》賞析11
古詩全文如下:
蜀僧抱綠綺,西下峨嵋峰。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
客心洗流水,余響入霜鐘。
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
「前言」
《聽蜀僧浚彈琴》是唐代偉大詩人李白表現音樂的詩作。此詩寫聽蜀地一位和尚彈琴,極寫琴聲之入神。首聯寫和尚來自故鄉四川,表達對他的傾慕;頷聯寫彈琴,以大自然的萬壑松濤聲作比,令人感到琴聲之不凡;頸聯寫琴聲蕩滌胸懷,使人心曠神怡,回味無窮;尾聯寫聚精會神聽琴,而不知時日將盡,反襯琴聲之高妙誘人。全詩一氣呵成,勢如行云流水,明快暢達,風韻健爽,在贊美琴聲美妙的同時,也寓有知音的感慨和對故鄉的眷戀。
「注釋」
⑴蜀僧浚:即蜀地的僧人名浚的。有人認為“蜀僧浚”即李白集中《贈宣州靈源寺仲浚公》中的仲浚公。
⑵綠綺:琴名。晉傅玄《琴賦序》:“楚王有琴曰繞梁,司馬相如有綠綺,蔡邕有焦尾,皆名器也。”詩中以綠綺形容蜀僧浚的琴很名貴。
⑶峨眉:山名,在四川省峨眉縣。
⑷一:助詞,用以加強語氣。揮手:這里指彈琴。
⑸萬壑松:指萬壑松聲。這是以萬壑松聲比喻琴聲。琴曲有《風入松》。壑:山谷。這句是說,聽了蜀僧浚的琴聲好像聽到萬壑松濤雄風。
⑹“客心”句:意思是說,聽了蜀僧浚彈的美妙琴聲,客中郁結的情懷,像經過流水洗了一樣感到輕快。客:詩人自稱。流水:《列子·湯問》:“伯牙鼓瑟,志在高山,鐘子期曰:‘峨峨然若泰山;’志在流水,曰:‘洋洋乎若江河。’子期死,伯牙絕弦,以無知音者。”這句詩中的“流水”,語意雙關,既是對僧浚琴聲的'實指,又暗用了伯牙善彈的典故。
⑺余響:指琴的余音。霜鐘:指鐘聲。
⑻“碧山”句:意思是說,因為聽得入神,不知不覺天就黑下來了。
⑼秋云:秋天的云彩。暗幾重:意即更加昏暗了,把上句“暮”字意伸足。
「翻譯」
四川僧人抱彈名琴綠綺,他是來自巴蜀的峨嵋峰。他為我揮手彈奏了名曲,好像聽到萬壑松濤雄風。高山流水音調一洗情懷,裊裊余音融入秋天霜鐘。不知不覺青山已披暮色,秋云也似乎暗淡了幾重。
「鑒賞」
這首五律寫的是聽琴,聽蜀地一位法名叫浚的和尚彈琴。開頭兩句:“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說明這位琴師是從四川峨眉山下來的。李白是在四川長大的,四川綺麗的山水培育了他的壯闊胸懷,激發了他的藝術想象。峨眉山月不止一次地出現在他的詩里。他對故鄉一直很懷戀,對于來自故鄉的琴師當然也格外感到親切。所以詩一開頭就說明彈琴的人是自己的同鄉。“綠綺”本是琴名,漢代司馬相如有一張琴,名叫綠綺,這里用來泛指名貴的琴。“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簡短的十個字,把這位音樂家寫得很有氣派,表達了詩人對他的傾慕。
二三句正面描寫蜀僧彈琴。“揮手”是彈琴的動作。嵇康《琴賦》說:“伯牙揮手,鐘期聽聲。”“揮手”二字就是出自這里的。“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這兩句用大自然宏偉的音響比喻琴聲,使人感到這琴聲一定是極其鏗鏘有力的。
“客心洗流水”,這一句就字面講,是說聽了蜀僧的琴聲,自己的心好象被流水洗過一般地暢快、愉悅。但它還有更深的含義,其中包涵著一個古老的典故。《列子·湯問》:“伯牙善鼓琴,鐘子期善聽。伯牙鼓琴,志在登高山,鐘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鐘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這就是“高山流水”的典故,借它,表現蜀僧和自己通過音樂的媒介所建立的知己之感。“客心洗流水”五個字,很含蓄,又很自然,雖然用典,卻毫不艱澀,顯示了李白卓越的語言技巧。
下面一句“余響入霜鐘”也是用了典的。“霜鐘”關于《山海經·中山經》:“豐山……有九鐘焉,是知霜鳴。”郭璞注:“霜降則鐘鳴,故言知也。”“霜鐘”二字點明時令,與下面“秋云暗幾重”照應。“余響入霜鐘”,意思是說,音樂終止以后,余音久久不絕,和薄暮時分寺廟的鐘聲融合在一起。《列子·湯問》里有“余音繞梁?,三日不絕”的話。宋代蘇東坡在《前赤壁賦》里用“余音裊裊,不絕如縷”,形容洞簫的余音。這都是樂曲終止以后,入迷的聽者沉浸在藝術享受之中所產生的想象。“余響入霜鐘”也是如此。清脆、流暢的琴聲漸遠漸弱,和薄暮的鐘聲共鳴著,這才發覺天色已經晚了:“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詩人聽完蜀僧彈琴,舉目四望,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青山已罩上一層暮色,灰暗的秋云重重疊疊,布滿天空。感覺時間過得真快。
《聽彈琴》賞析12
原文:
聽鄭五愔彈琴
阮籍推名飲,清風坐竹林。
半酣下衫袖,拂拭龍唇琴。
一杯彈一曲,不覺夕陽沉。
余意在山水,聞之諧夙心。
譯文:
鄭愔像三國時的阮籍以善飲酒知名,暢飲在清風吹拂的竹林。
酒喝得半醉甩一下衣袖,拂拭干凈龍唇琴上的灰塵準備彈琴。
飲下一杯美酒彈奏一支曲子,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夕陽西沉。
我的志趣本來在寄情山水,聽這高山流水之音恰合我的本心。
注釋:
1、鄭五愔(yīn):即鄭愔,在堂兄弟中排行第五。
2、阮籍:字嗣宗,三國時魏人,生活中魏晉易代之際,不滿現實,又怕遭迫害,于是縱酒談玄,蔑視禮法。
3、“清風”句:典出“竹林七賢”故事。阮籍、嵇康、山濤、劉伶、阮咸、向秀、王戎七人常聚集在竹林下彈琴飲酒游樂,肆意酣暢,世稱“竹林七賢”。滿,一作“坐”。
4、龍唇琴:古代琴名。《古琴疏》:“荀季和(荀淑)有琴曰龍唇。”這里泛指琴。龍唇,琴的發音部位,后世也作為琴的代稱。
5、沈:即“沉”。
6、諧:合。夙(sù)心:平素的志向、情趣。
賞析:
阮籍常與嵇康、山濤、劉伶、阮咸、向秀、王戎七人聚集在竹林下喝酒,肆意酣暢,世稱竹林七賢。首句以阮籍比鄭愔,說鄭愔像阮籍一樣以善飲出名,如今在清風里,在竹林下坐著豪飲。竹林是用典,也是寫實。
三四句寫鄭愔喝得半醉的時候,放下衣衫的長袖,把琴擦擦,開始鼓琴。古人衣袖特長,一般挽著,故云“下衫袖”。龍唇琴,古代琴名。《古琴疏》記載,漢末荀淑有架龍唇琴,一天下大雨不見了。三年后下大雨,有條黑龍飛入李膺家中,李膺一看,是荀淑的琴,就把它送還給荀淑。詩以龍唇琴借指鄭愔的琴名貴。
五六句說鄭愔一邊飲酒,一邊彈琴。彈著彈著,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落山。一杯彈一曲是描寫鄭愔邊飲邊彈的氣派。下句表現鄭愔琴藝高超,大家沉浸在美妙的琴聲中,光陰流逝,而渾然不覺。孟浩然其人也非常善琴,他的琴藝曾得到著名道士參寥的贊賞,連孟浩然也陶醉在鄭愔的琴聲中,足見鄭愔的琴藝確實精妙。
鄭愔的琴藝得到孟浩然的'欣賞,他的琴音引起孟浩然的共鳴。浩然志在山水,鄭愔的琴音也志在山水,二人志趣相投。春秋時,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鍾子期說:“妙呵,聽你的琴,眼前就出現巍巍的泰山。”伯牙志在流水,鍾子期說:“妙呵,聽你的琴,就好象滔滔的江河!”詩人表示自己喜歡山水,不愿仕進。借用伯牙鍾子期的故事,說鄭愔與自己思想志趣相投。一般寫彈琴的詩,或渲染琴聲的美妙,或感嘆琴師的身世,而孟浩然通過對聽琴的描寫,勾劃出一位善琴好飲,放浪瀟灑,飄然出塵的高士形象。詩用“半酣下衫袖,拂拭龍唇琴”的細節表現鄭愔的豪放曠達,用酒、清風、竹林、琴、夕陽烘托其高潔;結尾以自己的高蹈,來表現鄭愔的高蹈,展示人物的內心境界。寫完彈琴,詩中的人物也就呼之欲出了。
《聽彈琴》賞析13
【年代】:唐
【作者】:李白——《聽蜀僧濬彈琴》
【內容】
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
客心洗流水,馀響入霜鐘。
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
【賞析】: 這首五律寫的是聽琴,聽蜀地一位法名叫濬的和尚彈琴。開頭兩句:“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說明這位琴師是從四川峨眉山下來的。李白是在四川長大的,四川奇麗的山水培育了他的壯闊胸懷,激發了他的藝術想象。峨眉山月不止一次地出現在他的詩里。他對故鄉一直很懷戀,對于來自故鄉的琴師當然也格外感到親切。所以詩一開頭就說明彈琴的人是自己的同鄉。“綠綺”本是琴名,漢代司馬相如有一張琴,名叫綠綺,這里用來泛指名貴的琴。“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簡短的十個字,把這位音樂家寫得很有氣派,表達了詩人對他的傾慕。 三四句正面描寫蜀僧彈琴。“揮手”是彈琴的動作。嵇康《琴賦》說:“伯牙揮手,鐘期聽聲。”“揮手”二字就是出自這里的。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這兩句用大自然宏偉的音響比喻琴聲,使人感到這琴聲一定是極其鏗鏘有力的。
“客心洗流水”,這一句就字面講,是說聽了蜀僧的琴聲,自己的心好象被流水洗過一般地暢快、愉悅。但它還有更深的含義,其中包涵著一個古老的典故。《列子。湯問》:“伯牙善鼓琴,鐘子期善聽。伯牙鼓琴,志在登高山,鐘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鐘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這就是“高山流水”的典故,借它,表現蜀僧和自己通過音樂的媒介所建立的知己之感。“客心洗流水”五個字,很含蓄,又很自然,雖然用典,卻毫不艱澀,顯示了李白卓越的語言技巧。 下面一句“馀響入霜鐘”也是用了典的。“霜鐘”關于《山海經。中山經》:“豐山……有九鐘焉,是知霜鳴。”郭璞注:“霜降則鐘鳴,故言知也。”“霜鐘”二字點明時令,與下面“秋云暗幾重”照應。“馀響入霜鐘”,意思是說,音樂終止以后,馀音久久不絕,和薄暮時分寺廟的鐘聲融合在一起。《列子。湯問》里有“馀音繞梁兀三日不絕”的話。宋代蘇東坡在《前赤壁賦》里用“馀音裊裊,不絕如縷”,形容洞簫的馀音。這都是樂曲終止以后,入迷的聽者沉浸在藝術享受之中所產生的想象。“馀響入霜鐘”也是如此。
清脆、流暢的琴聲漸遠漸弱,和薄暮的鐘聲共鳴著,這才發覺天色已經晚了:“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詩人聽完蜀僧彈琴,舉目四望,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青山已罩上一層暮色,灰暗的秋云重重疊疊,布滿天空。時間過得真快啊! 唐詩里有不少描寫音樂的佳作。白居易的《琵琶行》用“大珠小珠落玉盤”來形容忽高忽低、忽清忽濁的琵琶聲,把琵琶所特有的繁密多變的音響效果表現了出來。唐代另一位詩人李頎有一首《聽安萬善吹觱篥歌》,用不同季節的不同景物,形容音樂曲調的變化,把聽覺的感受訴諸視覺的形象,取得很好的.藝術效果。
李白這首詩描寫音樂的獨到之處是,除了“萬壑松”之外,沒有別的比喻形容琴聲,而是著重表現聽琴時的感受,表現彈者、聽者之間感情的交流。其實,“如聽萬壑松”這一句也不是純客觀的描寫,詩人從琴聲聯想到萬壑松聲,聯想到深山大谷,是結合自己的主觀感受來寫的。 律詩講究平仄、對仗,格律比較嚴。而李白的這首五律卻寫得極其清新、明快,似乎一點也不費力。其實,無論立意、構思、起結、承轉,或是對仗、用典,都經過一番巧妙的安排,只是不著痕跡罷了。這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自然的藝術美,比一切雕飾更能打動人的心靈。
《聽彈琴》賞析14
僧抱綠綺,西下峨嵋峰。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
客心洗流水,余響入霜鐘。
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
【作品賞析】
此詩是寫聽蜀地一位和尚彈琴,極寫琴聲之入神。開頭兩句,寫他來自故鄉四川,表達對他的傾慕。頷聯寫彈琴,以大自然的萬壑松濤聲作比,令人感到琴聲之不凡。頸聯寫琴聲蕩滌胸懷,使人心曠神怡,回味無窮。尾聯寫聚精會神聽琴,而不知時日將盡,反襯彈琴之高妙誘人。全詩一氣呵成,勢如行云流水,明快暢達。
這首詩寫聽琴,并沒有著重寫彈奏技巧和琴聲,而是把重點放在描寫聽者(或作者自己)的感受上,從側面表現了音樂的高妙。 頸聯兩處使用典故,伯牙與鐘子期的故事點明了自己也是通曉音律之人,“霜鐘”和傳說點明物候時令,此外,這兩處的用典還有更深層的寓意是作者具有濟蒼生的抱負,也期待著同樣能得到人生的知音。
簡析:
“綠綺”本是琴名,漢代司馬相如有一琴,名叫綠綺,這里用來泛指名貴的.琴。
開頭兩句把這位音樂家寫得很有氣派,表達了詩人對他的欽慕。“揮手”是彈琴的動作。嵇康《琴賦》:“伯牙揮手,鐘期聽聲。”“客心洗流水”一句暗用了“高山流水”的典故(見《列子·湯問》);“馀響入霜鐘”一句也用了典,“霜鐘”語出《山海經·中山經》:“豐山……有九鐘焉,是知霜鳴。”郭璞注:“霜降則鐘鳴,故言知也。”“霜鐘”二字點明時令,與下面“秋云暗幾重”照應。“馀響入霜鐘”意思是說,音樂終止之后,余音久久不絕,和薄暮時分寺廟的鐘聲融合在一起。
《列子·湯問》里有“余音繞梁 ,三日不絕”的話,蘇軾在《前赤壁賦》里用“馀音裊裊,不絕如縷”來形容洞簫的余音。
李白這首詩描寫音樂的特點是,著重表現聽琴時的感受,表現彈者、聽者之間感情的交流。
這首五律寫的是聽琴,聽蜀地一位法名叫浚的和尚彈琴。開頭兩句:“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說明這位琴師是來自四川峨眉山下。詩一開頭就說明彈琴的人是自己的同鄉 。“綠綺”本是琴名 ,漢代司馬相如有一張琴,名叫綠綺 ,這里用來代指名貴的琴 。“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 ”,簡短的十個字,把這位音樂家表現得很有氣派,表達了詩人對他的傾慕。
三四句正面描寫蜀僧彈琴 。“揮手”是彈琴的動作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 ”,這兩句以大自然宏偉的音響比喻琴聲,使人如聞這極其鏗鏘有力的琴聲。
“客心洗流水”,這一句就字面講 ,是說聽了蜀僧的琴聲,自己的心仿佛被流水洗過一般地暢快、愉悅。但它還有更深的含義, “高山流水”的典故,詩人借此表現蜀僧和自己通過音樂的媒介所建立的知己之交。“客心洗流水”五個字,很含蓄且自然,雖然用典,卻毫不艱澀,顯示了李白卓越的語言技巧。
“馀響入霜鐘”意思是說,音樂終止以后,馀音久久不絕,和薄暮時分寺廟的鐘聲融合在一起 。清脆、流暢的琴聲漸遠漸弱,和薄暮的鐘聲共鳴著,這才發覺天色已經晚了:“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詩人聽完蜀僧彈琴,舉目四望,發現不知不覺中青山已罩上一層暮色,灰暗的秋云重重疊疊,布滿天空。
李白這首詩描寫音樂的獨到之處在于除了“萬壑松”之外,沒用別的比喻形容琴聲,而是著重表現聽琴時的感受,表現彈者、聽者之間感情的交流。其實,“如聽萬壑松”這一句也不是純客觀的描寫,詩人從琴聲聯想到萬壑松聲,聯想到深山大谷,其中融入了自己的主觀感受。
《聽彈琴》賞析15
聽蜀僧濬彈琴 / 聽蜀僧浚彈琴
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
客心洗流水,余響入霜鐘。
不聽碧山暮,秋云暗幾重。
譯文及注釋
譯文
蜀僧濬懷抱著綠綺琴,他來自西面的峨眉山。
為我揮手彈奏名曲《風入松》,仿佛聽到萬壑松濤聲。
我的心靈像被流水洗滌,馀音繚繞和著秋天霜鐘。
不知不覺,暮色已籠罩青山,秋云黯淡,布滿黃昏天空。
注釋
蜀僧濬:即蜀地的僧人名濬的。有人認為“蜀僧濬”即李白集中《贈宣州靈源寺仲濬公》中的仲濬公。
綠綺(qǐ):琴名。詩中以綠綺形容蜀僧濬的琴很名貴。
峨眉:山名,在四川省峨眉縣。
一:助詞,用以加強語氣。揮手:這里指彈琴。
萬壑(hè)松:指萬壑松聲。這是以萬壑松聲比喻琴聲。琴曲有《風入松》。壑:山谷。這句是說,聽了蜀僧濬的琴聲好像聽到萬壑松濤雄風。
客:詩人自稱。流水:語意雙關,既是對僧濬琴聲的實指,又暗用了伯牙善彈的典故。
余響:指琴的余音。霜鐘:指鐘聲。
“碧山”句:意思是說,因為聽得入神,不知不覺天就黑下來了。
秋云:秋天的云彩。暗幾重:意即更加昏暗了,把上句“暮”字意伸足。
賞析
此詩寫蜀地一位和尚彈琴技藝之高妙。首聯寫和尚來自詩人的故鄉四川,表達對他的傾慕;頷聯寫彈琴,以大自然的萬壑松濤聲比喻琴聲之清越宏遠;頸聯寫琴聲蕩滌胸懷,使人心曠神怡,回味無窮;尾聯寫聚精會神聽琴,而不知時日將盡,反襯琴聲之高妙誘人。全詩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明快暢達,風韻健爽,在贊美琴聲美妙的同時,也寓有知音的感慨和對故鄉的眷戀之情。
“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兩句說明這位琴師是從四川峨眉山下來的。李白是在四川長大的,四川綺麗的山水培育了他的壯闊胸懷,激發了他的藝術想象。峨眉山月不止一次地出現在他的詩里。他對故鄉一直很懷戀,對于來自故鄉的琴師當然也格外感到親切。所以詩一開頭就說明彈琴的人是自己的同鄉。“綠綺”本是琴名,漢代司馬相如有一張琴,名叫綠綺,這里用來泛指名貴的琴。司馬相如是蜀人,這里用“綠綺”更切合蜀地僧人。“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簡短的十個字,把這位音樂家寫得很有氣派,表達了詩人對他的傾慕與敬佩。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句正面描寫蜀僧彈琴。“揮手”是彈琴的動作。嵇康《琴賦》:“伯牙揮手,鐘期聽聲。”“揮手”二字就是出自這里的。“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這兩句用大自然宏偉的音響比喻琴聲,使人感到這琴聲一定是極其鏗鏘有力的。
“客心洗流水”,這一句就字面講,是說聽了蜀僧的琴聲,自己的心好像被流水洗過一般地暢快、愉悅。但它還有更深的含義,其中包涵著一個古老的典故,即《列子·湯問》中“高山流水”的典故,借它,表現蜀僧和自己通過音樂的媒介所建立的知己之感。“客心洗流水”五個字,很含蓄,又很自然,雖然用典,卻毫不艱澀,顯示了李白卓越的語言技巧。
“余響入霜鐘”也是用了典的。“霜鐘”出于《山海經·中山經》:“豐山……有九鐘焉,是知霜鳴。”郭璞注:“霜降則鐘鳴,故言知也。”“霜鐘”二字點明時令,與下面“秋云暗幾重”照應。“余響入霜鐘”,意思是說,音樂終止以后,余音久久不絕,和薄暮時分寺廟的鐘聲融合在一起。這句詩寫琴音與鐘聲交響,也兼寓有知音的意思。《列子·湯問》里有“余音繞梁,三日不絕”的話。宋代蘇東坡在《前赤壁賦》里用“余音裊裊,不絕如縷”,形容洞簫的余音。這都是樂曲終止以后,入迷的聽者沉浸在藝術享受之中所產生的想象。“余響入霜鐘”也是如此。清脆、流暢的琴聲漸遠漸弱,和薄暮的`鐘聲共鳴著,這才發覺天色已經晚了:“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詩人聽完蜀僧彈琴,舉目四望,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青山已罩上一層暮色,灰暗的秋云重重疊疊,布滿天空。感覺時間過得真快。
李白這首詩描寫音樂的獨到之處是,除了“萬壑松”之外,沒有別的比喻形容琴聲,而是著重表現聽琴時的感受,表現彈者、聽者之間感情的交流。其實,“如聽萬壑松”這一句也不是純客觀的描寫,詩人從琴聲聯想到萬壑松聲,聯想到深山大谷,是結合自己的主觀感受來寫的。
律詩講究平仄、對仗,格律比較嚴。而李白的這首五律卻寫得極其清新、明快,似乎一點也不費力。其實,無論立意、構思、起結、承轉,或是對仗、用典,都經過一番巧妙的安排,只是不著痕跡罷了。這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自然的藝術美,比一切雕飾更能打動人的心靈。
創作背景
詹锳《李白詩文系年》認為,此詩乃公元753年(唐玄宗天寶十二載)李白在宣城(今屬安徽)期間所作。裴斐《李白年譜簡編》也從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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