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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過去
我站在時光長河的對岸,守望著一段銘心的過去——
那是一年的冬天,當第一縷陽光照入房間時,我睜開了眼,準備迎接這美好的一天。今天是元旦,我想著,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微笑,因為太陽賜給我光明和溫暖,大地賜給我保護和希望,我的心就像窗外的天氣一般明朗。
這時,房間門被輕輕敲響了,爸爸推門而入,神情復雜,帶著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爸,怎么了?”我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但這絲毫沒有影響我的情緒。
他不做聲,輕輕坐在我的床邊,“我想過了,有些事情遲早該告訴你……”爸爸低聲訴說。
我愣在那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沒事的,我這樣告訴自己,似乎這樣就能使心平靜下來。但這樣并沒有安慰了自己,反而心中的那種空虛感越來越大,像個黑洞一樣吞噬著我的快樂,我甚至還能感受到快樂在掙扎,苦苦掙扎,窒息的感覺蔓延全身。
我用眼神告訴爸爸:不要說,不管是什么都不要說!但他并沒有感受到。
“我和你媽媽……一個月前已經……離婚了。”
爸爸聲音很輕很輕,似乎怕傷害到我,一雙眼睛還不安地瞅著我。
一瞬間,時間停止了,空氣凝固了,風不吹了,心不跳了,就連陽光也在我心中消失了,世界在剎那塌陷了,只剩下一片廢墟。在毀滅前,我聽到了一個聲音——心碎了的聲音……
我困惑地看向爸爸,他那憂傷的眼神告訴:這是真的。
“我希望你能承受這個打擊,這種事情我們也很不愿意讓它發生……”
他繼續說著殘忍的事情。
原本坐起來的我又無力地倒回了床上,雙手緊緊攥著床單。天,沒有那么藍了;陽光,沒有那么和煦了,我仿佛置身于冰窖里一樣寒冷。
“爸,我知道了,你先出去,讓我安靜一下。”
我說,好像這句話花費了我全部的力氣。
爸爸起身,走向門口,在關門時手頓了頓,仍然以不安的眼神看著我。
“沒事的,你先出去吧……”
我露出了一個恬靜的笑,示意爸爸放心,并留給他一個微笑的側面。
但在他看不見的另一側,一滴淚,從眼角輕輕滑落,沒入發際。
房門被關上,像一道屏障一樣把世界和我隔開。
寂靜得可怕。
孤獨得絕望。
我鎖了房門,在房間里待了一天,任憑爸爸怎么敲、怎么喊都不開。第二天,我走出了家,來到了高層樓房的頂樓,看著積木一樣的其他樓房和來往的汽車,忽然有一陣化作清風的沖動,我不能讓自己成為父母不離婚的依托,人活得這么失敗,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隨風而逝,成為風中墜落的蝴蝶……
現在回想起來,心仍有陣陣絞痛,如一個犯人被綁在絞架上一般,痛,已經麻木;淚,已經干涸;恨,已經結束;愛,早已不復。
守望我的過去,曾經的傷痕已經痊愈,但卻留下觸目驚心的傷疤,那是時間的痕,命運的跡,淚的印……然而,我知道,當明天的太陽再次升起,陽光會照進我的心坎……
我站在時光長河的對岸,守望著那段銘心的過去,然后,轉過身去,釋然地微笑,堅強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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