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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有限的視野中,中學教師對魯迅小說《祝!返慕庾x,一直沒有出現較為新鮮的觀點和視角。在學習這篇課文的時候,我們總是把祥林嫂的悲劇作為重點來處理,從此出發,得到一個封建禮教殺人的結論。于是魯四老爺是封建禮教的代表,祥林嫂是底層人民的代表,而“我”則是一個同情下層人民而又軟弱無為的小知識分子形象。這誠然不能說錯,不過也帶來一個問題,就是把人物過多的臉譜化了。臉譜化帶來的問題很大,它是反語文的,抹殺了語文的豐富性,消解了作品的深度,也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語文課堂的僵硬。在處理《祝!愤@篇小說時,首先必須要搞清楚的,便是小說豐富的、多層次的意義內涵。作為一個自足的文本,《祝福》存在多種解讀可能。如何找到一把鑰匙,使得小說的多層次性、豐富性呈現出來,是一個較為重要的工作。這之后,才能考慮如何在課堂活動的組織中,與學生形成動態的互動,達成一個臨時性共識。
在小說眾多的矛盾沖突和悲劇性的生存狀態之中,究竟何者是更為根本性的?從我對魯迅小說的閱讀體驗來看,我認為,在解讀過程中,不妨將視角放到敘事人“我”的身上。解決了“我”的問題,也便解決了這個小說的全部悲劇的更深一層的內涵。也即是說,除了祥林嫂被侮辱被損害的悲劇命運之外,還有屬于魯迅自身的更為獨特而深廣的悲劇內涵。而這后一點,在以往的教學處理中,往往被忽視,甚至被抹去了。
魯迅的研究者汪暉認為,魯迅的全部小說,都是一種主體精神歷史的客觀呈現。汪暉將魯迅的小說分為三類,第一類是雙重第一人稱獨白的論證性呈現;第二種是第一人稱非獨白性敘述;第三類是第一人稱非虛構小說。汪暉將《祝!纷鳛榈诙,即第一人稱非獨白性敘述的小說。也即是說,魯迅在小說中,借助于第一人稱,將客觀存在的世界納入了自身的精神歷程,并在此基礎上思考其意義!蹲8!分械摹拔摇北闶沁@樣一個具有復雜的心靈和內省能力的第一人稱敘述者。表面上看來,“我”是在敘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悲劇故事,其實,這個“我”從頭至尾浸透著“有罪”之感。魯迅把祥林嫂的悲劇納入了與敘述人同時并存的有罪無罪的心理結構,非“我”的、客觀的、他者的悲劇成為敘述者極力擺脫而又無法擺脫的精神負擔。正如錢理群先生指出,在《祝福》中,“我”與祥林嫂的著名對話,祥林嫂扮演的是一個精神審判者的角色,祥林嫂幾個追問,逼得“我”無地自容。這里討論的是知識分子在下層人民悲劇里承擔什么責任的問題,所以魯迅寫農民,是帶著罪感、責任感去寫。
正因為如此,小說故事的敘述過程,成為敘述者力圖擺脫內心壓力與道德責任的潛意識的活動過程,這從小說中傳神入微的心理活動描寫可以看出。實際上,正是這種強烈的“擺脫”意識證明了敘事人與悲劇的必然的精神聯系。
汪暉指出,小說以第一人稱試圖擺脫內心壓力的方式敘述故事,這一敘事模式本身便意味著對自我的追問和內省的要求。當“我”以一種陌生化的眼光打量曾經熟悉的鄉村的時候,當“我”告別了“故鄉”,并在內心里對之產生了疏離感的時候,“我”果真與“故鄉”所代表的文化秩序毫無關系了嗎?“我”對故鄉的悲劇應負怎樣的道德的和歷史的責任?所以,不是祥林嫂的悲劇,而是這一悲劇與敘述者的獨特眼光和復雜心態的結合,才構成了《祝福》的基本思考,才使得它在眾多的相似題材的現代小說中顯得卓爾不群。
因此,小說描寫祥林嫂的悲劇,也正是在描寫作為知識分子的“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無法擔負道德和歷史責任的痛苦悲劇;诖,我以為,可以進一步借鑒俄羅斯文學中“多余人”這個詞語來描述魯迅小說中的“我”——一個在舊歷新年回老家,卻感到格格不入的人,來加深對“我”這一角色的理解。
“多余人”這個概念最初出現在赫爾岑的《往事與隨想》中。赫爾岑在描述18世紀的法國時,講到了一種“古怪的人”:他們在本國是外國人,在別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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