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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畫感悟
中國繪畫的歷史悠久,且名家輩出。學習古人的精華,猶如登高之博見、順風而呼,好古敏求是快捷方式。好古要做到取其精華而去其糟粕,敏求就是要辨其優劣,孜孜以求。并非盲目崇古、優劣莫辨一味苦求。
好古敏求最重要的學習手段就是臨摹,董其昌及其追隨者“四王”就是這樣的典型。“五·四”以來,國畫界輕“四王”之風甚盛。因為某些激進的知識分子要革“王畫”的命,其實,這些所謂的知識分子對繪畫的理解仍然停留在董其昌以前,至少這些人對晚明的士人心像沒有心得,以寫實作為標準來衡量抽象,得出的結論可想而知。雖然“四王”有其局限,但是,應該承認他們整理、歸納、傳承中國繪畫功不可沒。以為革命就要破舊立新,唯求創新而創新,如果將中國畫畫得越來越像平面設計,形式存而精神亡,那么國畫家還不如直接改行作平面設計師更好。早在九百多年前蘇東坡就曾說過:“繪畫論形似,見于兒童鄰。”元人的繪畫也已經在追求逸筆草草,晚明士人的繪畫可以說是近似于表現主義;有生活而無思想、無章法的創新容易墮入歧途,創新也就成為空中樓閣;既無筆無墨又無新思想、新觀念,畫出來的只是西洋繪畫的軀殼,遑論真正意義上的中國畫了。況且西方的繪畫在19世紀末、古典主義的余輝就已經黯淡了,轉而是現代美術的流派紛呈、輪番登常對于繪畫而言,技法的堆砌固然重要,但觀念的陳舊才是致命的,長期以來我們以“勞動人民喜聞樂見”為借口來掩飾媚俗,甚至庸俗。嗚呼哀哉,既然努力畫也畫不出什么新意,又自覺才、膽、力、識都欠缺,況且什么都不愿意想也不敢想,那么不如放飛心情做閑云野鶴:看庭前花開花謝,隨天外云卷云舒,十日一水、五日一石,但求暢神而已。圣人述而不作,是因為深知不可強作。但我非神圣,畢竟未能免俗,也不可能一味逃避;如果今后要勉強而作的話,那也一定會是在水墨意象的方向尋尋覓覓,以求得觀念上的突破、從而使得形式上有所創新。
創新是要建立在溫故的基礎之上的,而中國畫的溫故而創新、重要的是得其意而亡其形。不能將臨摹古代優秀的作品看作是簡單的重復勞動,亦步亦趨亦能得到古人的精髓;但是僅有這些還不夠,還必須領悟其精神,融會貫通。當然,“四王”傳派在晚清的衰頹,也正是他們因循守舊、將傳統程序化了的結果。雙楫方能使藝舟輕快地推開波浪,讓我們在藝術的天地里更自由地游蕩,所以,深入生活也是必不可少的,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留日回國后、他選擇來到了詩畫中所描繪的江南,也是基于這個想法。開始真正地接觸到了元畫中的震澤、宋畫里的湖山,閑時驅車入山、泛舟湖上、醉臥柳堤。讀詩書、興來拈筆,余情寄、湖水湖煙。正所謂:外師造化,中得心源。而心源從哪里來?朱熹的《觀書有感》:
半畝方塘一鑒開,
天光云影共徘徊,
問渠那得清如許,
為有源頭活水來。
就指明了一個道理:所謂“源頭活水”,當指從書本、繪畫中不斷汲取新的知識。多讀一點好書,多看一些好畫,就是與前賢對話,會讓自己思想永遠活潑,才思不絕,心源清澈澄明如一泓清泉。披圖幽對、聞滄浪中起一聲漁笛,閑居理氣、感白云間散幾縷松風。
現代幸虧有博物館、美術館,可以讓我們見到從前只有帝王將相、富商巨賈才有可能看到的真跡;也幸好有發達的印刷業,可以讓我們將“僅下真跡一等”的復制品拿到案頭臨摹把玩,從這個角度來考慮這又是我們的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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