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笛無腔信口吹
夏天來臨了,詩人袁枚為了躲避盛夏的酷熱,來到了一個寧靜的江南小村避暑。
初來這村子的早晨,袁枚起得很早,用完早飯,袁枚便走出房間散步去了。夏日鄉村的清晨,是寧靜的,也是迷人的。
袁枚剛走出屋子,便看見了從水平線剛剛露出頭的太陽,帶著朝霞的夢幻,鄉村的早晨開始了。走在軟軟的泥地上,呼吸那帶著青草和花朵芳香的清新空氣,這是多么愜意啊!
走過幾戶人家:樸素的茅草房內,木頭家具整齊地擺放著,屋頂的煙囪上飄著裊裊炊煙,院子里的家禽們在唱著“清晨交響曲 :“嘰嘰,嘎嘎,喔喔,吵醒了剛才還在酣睡的大黃牛,袁枚見了,不禁開懷大笑。
“啾啾——啾啾啾啾一陣輕快悅耳的鳥鳴,袁枚抬頭一看,是一只毛色鮮艷,可愛頑皮但卻不知名的小鳥;“噀噀噀 ,咦,這是什么?細細朝草叢一看,呵!是無數如葉片般的小蟋蟀,呵呵,大自然的音樂真美妙。來到小溪邊,潺潺的`溪流清澈見底,溪底沙石粒粒可數,柳樹姑娘在微風中歡快地撫摸著小溪的臉蛋,“嘩嘩嘩這流水聲,正是小溪爽朗的笑聲!
“我家牛兒壯,我家羊兒肥……一陣響亮活潑的歌聲傳入了袁枚的耳朵:咦,是誰在唱歌?他加快了腳步,迫不及待想看看這有著天籟之音的小歌手。穿過密密的柳林,一只強壯的大黃牛映入了眼簾,十分溫順的黃牛“篤篤篤地踱著步子,仔細看,還有一個頑皮的小娃坐在牛背上,娃兒穿著紅色上衣,藍色褲子,戴一頂金黃的草帽,一雙俏皮可愛,沾滿泥巴的小腳丫在牛背上來回晃動著。他一會兒躺著,一會兒跪著,一會兒側坐著,搖頭晃腦,自我陶醉地唱著歌。歌聲有時高亢,有時低沉,有時歡快……連那嘰嘰喳喳的鳥兒都停下來聆聽起他的歌聲。真是個“短笛無腔信口吹的放牛娃喲!嘴里還像叼著煙似的叼著根狗尾巴草,嘿!這小子真頑皮!
突然,歌聲戛然而止,袁枚十分疑惑,便走近一看,是那小娃“看中了一只正在柳樹上鳴叫的蟬兒。為了捕到蟬人,他指揮著黃牛輕輕地靠近柳樹,自己站在牛背上,踮起腳尖撲蟬,可不但沒撲到,還差點摔個“狗啃泥。
小娃惱了,對著蟬大喊:“你這只討厭的蟬,看我一會怎么捉住你!不過他突然覺得用和抓不方便,就坐下來靜想了一會兒,突然機靈一動,摘了一條長長的柳條編了一個草籠子,這回他沒站在牛背上,而是躡手躡腳地溜到柳樹下,弓著背,看準時機,使勁一躍,這機靈的蟬也看準時機,展開翅膀飛到空中朝小娃拍拍翅膀,似乎在嘲笑他,小娃氣哭了,這哭聲都把樹上的飛鳥驚跑了。可才哭了半分鐘,他就破涕為笑了,原來他又盯上了一只大蟋蟀……
袁枚見此情景,笑道:“好一個頑皮的小牧童!說罷,便詩性大發,隨即寫下了一首妙趣橫生的詩——《所見》:
牧童騎黃牛,歌聲振林樾。
意欲捕鳴蟬,忽然閉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