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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北風
呼嘯的北風,凜冽的空氣,刺骨的寒氣,給這座東北的邊陲小鎮平添了幾分凄涼。而我的奶奶,也久久地沉睡在了這寒冷的冬天。
我坐在窗前呆望著窗外。街上并沒有幾個人,汽車也比以往少了許多。偶爾有一兩個行人走在馬路上,也都被凍得縮手縮腳,沒著沒落,就像我空乏的心,因奶奶的離世而一片悲傷。
老天爺似乎感應到我的心情,變得更加陰沉。風也越來越大,呼嘯著,裹挾著碎雪敲打在玻璃窗上,如泣如訴。我站在十六樓的窗前,窗下的暖氣在賣力地嘶嘶嘶著,似乎想把自己的熱力傳遞給我,但我心里一片冰冷,仿佛與路上的行人一樣,鼻涕趕著趟的直往外溢,淚無聲而下,迷花了雙眼,我用力擦拭,卻越擦越多,這一切都讓人喘不過氣來,我埋下頭來,無聲飲泣,從里向外地冷。
母親給我披了件厚實的外衣,可我還是冷,冷在心里,驅散不開。母親看我目中無神,低沉著沙啞著說:“你要不要出去走走?”我點頭答應:“好!
剛出門,走了幾步,一片枯葉在我眼前,在冷風中無力地打轉。地上的樹枝、殘雪、沒有被掃走的垃圾袋被寒風一并卷入到空中,發出不可名狀的呻吟聲,無奈又悲傷。寒風刺刮著我的臉,我卻絲毫不覺得痛,更疼的痛在我心里,我沉浸在對奶奶的思念里不能自拔。
這一條老街,曾經一個老人和一個孩童相互攙扶著走過,他們有說有笑,還打打鬧鬧的,風中仿佛還回蕩著奶奶隱隱的叮囑:“囡囡,把手套戴好,風大,雪冷……”
此時,我的奶奶久久地沉睡了,沉睡在這寒冷的冬天,其他的一切都安靜了,大街也安靜了,靜得讓人覺得孤單。只有呼嘯的北風在吹,只有我的淚沁著霜雪在口罩上結了冰,只有結霜的睫毛已蓋住了我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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