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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的生長散文

時間:2024-08-11 11:41:04 散文隨筆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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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的生長散文

  青水回頭看見那寬大又曲折的公路,遠(yuǎn)處平生出幾個小黑點,好像從前電視劇里主角在某個場景的畫面,靜默悠長。

深夜里的生長散文

  青水很喜歡躲在別人的記憶里,窺視別人的內(nèi)心,揪著別人無法忘記的悲哀或者遺憾,那是她的樂趣,不去嘲笑也從不安慰,只是不定期的把這些搜羅出來,看著別人嘆氣、落淚。她從來不去探究這些事物的原委,也不會對應(yīng)到自己身上,她盡量保持不去擁有這樣的東西,滿足現(xiàn)在的自己。

  她每天晚上寄宿在某個人的頭發(fā)上,無論粗細(xì)、長短和顏色,只要遇到便睡下。她說過很多遇到的故事,有一個和頭發(fā)有關(guān)。那是一個胖乎乎的女孩,遇到她那天正好下著雨,青水從另一個沒帶雨傘的男生那里到了女孩頭上,女孩的頭發(fā)很黑、很硬,不算長剛好超出脖子,青水躺在上面一路平穩(wěn)來女孩的家。矮矮的土瓦房,屋后有一大片竹林,周圍極其幽靜,散落兩三戶人家,女孩回到家收起傘,動作迅速地打開門,搬來兩條板凳拼起來,認(rèn)真做作業(yè)。天慢慢暗下來,女孩的家人扛著鋤頭回來了,家里的幾條黃狗也出來圍在灶邊,青水看著緩慢的一切眼睛漸漸模糊起來。

  深夜,青水被小孩的頭壓住踹不過起來,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從枕頭上爬了出來,她好奇地進(jìn)入了女孩的記憶,清晰明麗,簡單的人和事情不斷地回旋,青水百無聊賴地坐著,后來他慢慢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的臉多次頻繁地定格,她把這張臉按住不讓畫面流走,“應(yīng)該是同學(xué)吧。”青水猜測。

  等了大約兩個小時,女孩人在熟睡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青水放開了手,結(jié)果那張臉竟然也不動了,青水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不評判、不深究才能看更多,才能走更遠(yuǎn),青水是不能有過多疑問的,于是她走了。

  十年后,青水還每天穿梭在各色人的記憶和心里,有一天,她在一個男生的頭發(fā)上睡午覺,夏天陽光很刺眼,男生還在球場上運(yùn)動,青水已經(jīng)熱得坐不住了,于是她進(jìn)入男生的記憶里,因為匆忙青水一個趔趄撞在了記憶墻上,而男生也停了下來,墻上來回顯示一棵樹,樹下有兩個模糊不清的人,青水站起來仔細(xì)地看,覺得這個地方有一點熟悉,突然這張記憶被男生選擇跳過,墻上一片空白,青水開始用手撥動,一張一張選出來,慢慢她發(fā)現(xiàn),有個女生的臉一出現(xiàn)就從清晰變成空白,“這是刻意的。”青水決定把這個女生繪制出來:胖胖的、不太長的頭發(fā).....

  青水明白她成了他們歲月相距,記憶偶遇的橋梁,好久不見,那個女孩。

  青水坐在男孩的記憶里流了淚,不知不覺自己融化了自己,變成了一泓清泉進(jìn)了男孩的記憶里,而男孩透過這泓泉,看見了女孩記憶中自己的臉,他垂下頭揚(yáng)角如陽,記憶的墻依舊停在那棵樹下,畫面變得精致清晰,只是他明明記得那天天氣很好,不知道為什么畫面下著雨,旁邊樹葉上的雨珠大滴大滴地?fù)u搖欲墜。

  而此時的女孩,正對著電腦杜撰一個關(guān)于‘青水’的故事,腦海定格在十年前那個天氣多變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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