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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散文:我的自拍時代
問:我們生活中新增的一根棍子,最可能是什么?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一開始還以為是在倫敦英王十字站里哈里·伯特專賣店里,能買到的批量生產的魔法棒。
正確答案是:自拍桿。
要給“自拍”(selfie)找一個代言人,非意大利足球隊前鋒巴洛特利莫屬。這個在利物浦自我感覺不適、主動放棄比賽的人,是社交媒體意義上的一只金絲雀。他當年那件著名T恤“Why Always Me?”簡直就是自拍最好的宣傳詞。
牛津大學出版社在回顧20**年時,年度關鍵詞就是“selfie”。Selfie已經成為一種社會風尚。這個生造出來的詞源自社交媒體興起初期,據說最早是20**年澳大利亞一哥們喝醉酒后,在社交媒體上吐槽生成的一個詞。
追溯最早的自拍者,居然是1839年美國攝影師羅伯特·科利留斯。當時攝影技術剛出現,他做的無非是定格延時自我拍攝,和當下自拍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沒有社交媒體,沒有智能手機,不會有selfie。Selfie最重要的元素,就在“self”,“自拍”當中的“自”字。不自拍不社交。有此癖好的人,肯定是覺得好玩,也許有點自戀。如果沒有社交媒體,自己上傳圖片之后,不能引起社交群贊或者群槽,也就不會有自拍的風行。自拍不風行,也就不會有社會心理學家專門研究這樣的社會行為,以及它將給你我未來生活帶來的影響。
我不懂這樣的社會風尚背后隱藏的長遠社會心理暗示是什么,不過我知道,華為似乎還創造了一個“群拍”概念,讓“groufie”成為了一個專有詞匯。只是這樣附著于商業品牌之上的文化概念,能流傳到什么程度還不確定,groufie這個詞兒也不像selfie那么別致好看。就像當年蘋果推出iPad,有德國公司出了個wepad,意思是“蘋果只和自己玩,我們要大家一起玩”,其實只是東施效顰。
不論如何,這類推廣,只會讓棍子和手機都更好賣。
自拍無所不在。今天的競技場上,沒有自拍,簡直就不成樣子。意甲最佳射手托蒂進球之后,也會來一張現場自拍。中國各類運動隊出征之前,也不再正襟危坐面對鏡頭來一張照相館式的合影了,棍子樹起來,大家言笑晏晏。
在自拍或群拍中,我發現,最不適應的,往往是那些以往端坐在前排中央的領導們。他們不知道怎么玩,多數要往后排人群中隱退——看來selfie還有壓抑權勢的泛民主作用。
自拍蔓延成風,對它,尤其是那根棍子的敵視也越來越強烈。美國各種媒體研究顯示,越是低齡人群,自拍興趣越強烈,自拍圖片里性暗示的內容越多;自拍者都有著深度自戀傾向。對自拍的否定判斷越來越多。
我不敢坦然接受這樣的判斷,哪怕我古板得不玩自拍。自拍能給喜好者帶來強烈的愉悅感,能凸顯自我存在,能挑戰傳統意識形態,尤其中國傳統意識中無限放大集體、輕視個人的理念。一個自戀者,至少會尊重自己。
只是足球場上的自拍,與運動本身有一定背離。托蒂進球自拍后,意大利媒體上爭議紛紛,我也覺得有些不妥。足球運動是集體至上的,Why Always Me?太重視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所以才me,me,me。
自拍或群拍時舉的那根棍子,已經被意大利許多博物館禁止了。自拍就是一種流行風尚,陣風刮過,各自柴米油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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