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過的抒情散文
光陰如泉,平淡中寂寂涌動,浮躁中淡淡清歡。荏苒時光中,我們一世為之渴慕、企求的人和事也逐漸變得那么輕薄。之于這座以泉為生命的城,我依舊執著于文字留香,感悟生活中點點滴滴的美好。爛漫季節,輕擁一片屬于自己的時光,盡享光陰如夢如幻的故事。
——題記
對于一座城,我們大抵可以找到通俗亦或是華麗的詞藻去形容一番。城市的詬病,大可以罵得酣暢淋漓;城市的美好,也可以如詩如畫地贊。
對于一座城,當人們談起便會想到那里所擁有的最為獨特最有代表性的事物,北京的故宮、西安的兵馬俑對于濟南,最靈動有性的當為泉。
對于一座城,無論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還是于這學習工作生活的外地人,光陰的穿梭中總有一些故事,嬉笑怒罵、繾綣流連;當光陰逝去,卻又銘心刻骨、淡然欣慰。
這座城,泉水像是保護一個自己剛出生的孩子,用她的身軀緊緊地擁抱著;又像是一位書法家,那蜿蜒曲折入人家的泉流,正是她風姿多變的每一筆。正因為有了泉,才有了大明湖這顆城中的明珠,才占據了對濟南形容一城山色半城湖的基調,也便有了那些動人傳說。
這座城,光陰在泉水中浸泡久了,便有了濟南的味道,而在光陰下默默行走的人也便有了屬于自己的濟南故事。
五年前,當我透過車窗看著眼前的林立高樓與破敗的大學校門時,新奇、迷茫與失望交織,我甚至為填報志愿時的沖動感到莫大的后悔,這座城留給我的第一印象就這樣被我自己給糟蹋了。
帶著厭倦與后悔,我開始穿行于學校的山路,迫不及待地想認清這所學校的面貌以便找出更多值得我抱怨的理由。五年后的今天,我為能在那樣一座學校學習而感到自豪與驕傲。如今的我畢業已近兩年,學校正門成了我上下班必經的地方,每一次經過,都會品嘗到陽光的味道,那是一種最質樸勇敢的味道。之于我,之于那所大學,故事曾爛漫到令我心花怒放。
五年前,我開始了異鄉生活,這或許是我當年前景規劃中不應該有的情節,亦或者說在我的前景規劃中異鄉生活會在大學畢業那一刻戛然而止,可奇怪的是它沒有戛然而止而且就這么旺盛地繼續到了現在并將很可能地繼續到我生命的結束。異鄉的生活并沒有我想像當中的那么孤立無援,在結識了新的舍友新的同學新的老師之后,這一切看起來都再正常不過。
可當我第一次坐了一個小時公交車到火車站,坐四個小時火車回到臨沂,再坐一個小時公交車才能回到家的時候我才明白,異鄉的生活唯獨少了家的溫暖。五年后的今天,我也時常地問自己為什么要選擇在這座城市,過著自己不曾規劃過的異鄉生活,可是很難解釋清楚或者說服自己。人的一生會有許多選擇,年輕、城市,當兩者在光陰的穿梭中掛了鉤,我的選擇也沒有錯。
五年前,我結識了現在的她。我常常去回憶第一眼見到她時的情景,牛仔短褲、黃色短衫、紅白相間的拖鞋,夾雜煙臺口音的普通話,第一次的相見沒有浪漫的情節。五年來,大大小小的吵鬧已數不清,吵鬧著要分開,可是在一起的這五年,我們遇到了很多人,他們用他們的切身經歷告訴了我倆要倍加珍惜這在一起的幸福。五年的光陰,影視劇中的浪漫橋段漸漸地摻進了柴米油鹽的現實,大學時的戀愛在走出了校門之后便愈彌足珍貴,好好珍惜這段感情,才是光陰最好的故事。
四年前,我開始厭煩起學習英語。大學時期的英語課或許是我蹺過最多的課,唯一上英語課也被我的睡覺和看小說給打發了。我們幾個常常在下面注視著英語老師發音時造作的表情以及那類似于雞毛撣子一樣的發型,后來我便將我不喜歡英語的全部過錯都歸結為對她的不喜歡,以至于直到現在我的英語四級仍舊沒通過,現在想來卻是一種遺憾。
四年后的今天,英語已經徹底地退出了我的世界,不用去看英語書、不用去背英語單詞與課文,我的生活的一切看起來與英語是那么的無關緊要,可當我玩笑地對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說出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時尷尬隨之而來;當我聽到新聞發布會上翻譯的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時,就只有羨慕嫉妒恨的心情了。流轉光陰中,人生會有很多遺憾,有些難以避免,有些卻不應該;有些可以彌補,有些再也不能。
四年前,我賺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筆錢。大學期間我們宿舍幾個人只干過一種兼職——爬樓梯發傳單,這或許是一種最不用費腦、最簡單完成任務拿到錢的兼職。哥幾個兒背上雙肩包,爬過了不知多少層樓,無論是驕陽似火的夏天還是下著大雪的冬天,都一如既往。那時,拿到手40塊錢或者60塊錢都足以讓我們忘卻了爬樓梯的`辛苦。四年后的今天,當我坐在辦公室不用付出那種辛苦就可以賺到比這更多的錢時,卻再也沒有了那種感覺。
三年前,在報社的實習讓我至今難忘。對于我和我身邊的大部分學新聞專業的人來說,畢業之后最希望的就是專業對口的報社亦或電視臺一類的單位。那次實習是我真正意義上的與媒體接觸,并暫時性地成為其中的一員的一次機會,我很感謝給我創造這次機會的人以及在實習期間教導我的老師。畢業后,我沒能進入媒體工作,縱使現今許多從事媒體的同學向我時不時地倒苦水,我仍舊對我沒能從事那方面的工作耿耿于懷,至少,那是我當初填報志愿時就堅定的一個小小的夢想。
兩年前,畢業前的一個月我進入到了現在的單位,一個未畢業或者畢業兩年之內沒換過工作的我或許是個特例。兩年前當我面試完現在的工作時坐上了回家的火車,車快到站時我接到了單位通知我上班的電話,當時的我正準備回臨沂找工作,于是就推脫了。對于一個即將畢業的大學生在家宅著是最令父母頭疼、最招鄰居閑議的,四天后我果斷地又回到了濟南。迫于當時工作不好找的壓力,我又向單位投了一遍簡歷,最終還是來到了這。光陰一晃,已是近兩年的時間了。兩年來,從事著喜歡的文字工作,領導和同事的關心支持讓我感受到了異地生活的另一種溫暖。
我常常想,是一種什么力量亦或是信念讓我留在了這座城市。在這里,沒有新鮮的空氣,沒有夜空的繁星,白晝的嘈雜與夜晚的靜寂下盡是泛濫的欲望、無形的壓力。
每個人都有一座城,流連于美不勝收的景色、感慨于四通八達的交通、升華于對民主祥和的贊賞。光陰如泉,城市生活的平淡中顯露欲動的人心,有了塵世的浮躁我們才更懂得清歡的喜樂,正是在記憶的累積中,我們才加深了對于城市的熱愛,才有了習慣的作祟,讓你在不同的城市之間作出選擇。
我常常憶起高中時代校刊《思廬說》封面上的那首宋方壺的言志曲《[中呂]山坡羊·道情》:布袍粗襪,山間林下,功名二字皆勾罷。醉聯麻,醒烹茶,竹風松月渾無價,綠綺紋楸時聚話。官,誰問他;民,誰問他!青山相待,白云相愛,夢不到紫羅袍共黃金帶。一茅齋,野花開,管甚誰家興廢誰成敗?陋巷簞瓢亦樂哉!貧,氣不改;達,志不改。時至今日,我已忘記在上面發表過什么心情文字,卻是這首小曲讓我記憶猶新,清淡的封面底色配上貧,氣不改;達,志不改的鏗鏘堅韌更顯出眾。之于城市,之于無數的年輕人,或許對于光陰的詮釋就應像這首小曲里談及的一樣,骨氣不丟,志氣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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