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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瞰人生優美散文
搭一輛公交車,在酣睡初醒的街道,除了行李,只有同樣年輕的司機作伴。昨夜的暴雨從心底掠過,似乎也侵襲了這里,厚重的水泥路面被沖刷得一塵不染,讓人愈發看清楚這座城市的悠久。隨著第一縷陽光透過道路兩旁的梧桐撒下片片斑駁,車輪濺出的水花和著陽光在空氣里氤氳成點點閃爍,路肩邊的下水道附近,依然殘留著幾片樹葉的綠色,圍在一起的麻雀歡快地將他們啄來搶去,當車輪緩慢駛過時,鳥兒們唧唧喳喳的躍起,打著轉撲騰著上了旁邊的梧桐樹梢,歡迎著,目送著早晨的第一班公車開向了下一站。車上的人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在這座原本陌生的城市,找到了熟悉的氣息。
聽一次重要的會議,不同于外面燥熱的空氣,小小的會議室里,空調的風葉上下翻動著,陣陣的冷風夾雜著些許發霉的味道,或迎面而來,或扎扎實實地打在背上。投影儀吐出的光映在影壁上,不斷閃爍,不斷變換畫面,只是一堆堆枯燥的數字,一幅幅算不上美的圖形,一條條此起彼伏的曲線,慶幸的是,還好沒有煙草燃燒的味道。倏一抬頭,透過窗戶,越過城市上空,城市的邊緣,緊挨著遠山的腳下,青磚白瓦被翠綠緊緊包裹,從翠綠里延伸出來的道路若隱若現、彎彎曲曲,沿著山的弧形,繞到了山的那邊,幾輛自行車你追我趕,一路向前。
看一處美不勝收的風景,拾級而上,站在山頂往下看,數不清的石階隨著目光回到山腳,融著正在攀爬的蕓蕓游客,繪成一幅別樣的圖畫,讓人忘記來時的疲憊,心里滿是喜悅。只要稍微在原地轉個圈,城市的全貌盡收眼底,這時你會感嘆,原來這才是我生活的這座城市原本的樣子,然后抬手指向遠方,告訴身邊的朋友,那是家的方向。圍湖以循,翠竹簇簇,楊柳依依,微風拂起的波光粼動,撫摸著岸邊偉岸的假山,湖中的亭臺被櫻花環擁。爬上假山,穿過瀑布,翻越石板橋,再折斷一枝柳條,戴上一朵櫻花,隨便拉上身邊的一個人,留下一個叫做紀念的畫面。
點一支舒緩身心的香煙,讓煩躁得以平復,安靜是一個人的房間,思考是窗前的佇立。昨天或美好或遺憾,而明天是盲者眼里的想象,美好卻依然看不清,于是,香煙也許能點亮眼前,燒完一根又點亮一根……手機上,閃爍的頭像發來的是長久以來的安慰,讓人不再需要香煙的麻醉,也能看到明天那如洗的藍天。
吸一口高空的空氣,然后再長長的呼出。在窒息的噩夢中醒來,飛快地跳下寬寬的床,徑直奔向窗戶,然后用盡全部力氣將玻璃一推到底,半個頭伸了出去,深深地呼吸著深夜里干凈的空氣。恐懼是如影隨形的魔鬼,隨時隨地讓人喘不過氣。在凌晨三點跑下樓,看夜里竄出一只流浪的貓,然后一直坐在床沿,直到桌上的鬧鈴聲,叫醒了失眠一整晚,還醒著的我。
棲落在窗臺的鳥兒又飛向了天空,因為虔誠,因為堅韌,越飛越高,越飛越遠,似乎沒有終點,誰又會去管時間或許太過短暫?從空中往下看,城市里大街小巷,車來車往,人潮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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