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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愛一經襲來散文
世間有愛,卻總在夢里出現。夢里,愛一經襲來,人總是陶醉;
世間有夢,卻都在愛里浮現。愛過,夢一經走來,人總是不忘。
在愛與夢之間,是現實與現實的距離。永恒的,還是愛。
時令的季節,在歲月的凋零中顯現,有凄風,有寒雨,而深藏的依然是愛。愛,在冬日的暖陽里發酵、延伸并蔓延。
現實與夢境之間,就一字了得,即愛!
一:愛的牽引
有風從樹梢獵獵而過,帶來了北方獨有的寒意。當樹葉紛紛墜落,季節的更迭無情地來到了冬季。不過,一縷陽光從百年天井老屋的琉璃瓦上透射過來,映襯得整個老屋亮堂而又暖意。
此時,寫意一般的老屋一派寧靜。窗臺的殘梅在風中輕搖著疏影,墻腳的水仙透出它原本的鮮綠,忽然,一只貓如箭一般從堂間穿過,轉瞬,就消失了蹤影,只留天井默默地仰望著琉璃。
然而,奶奶卻總喜歡在天井旁擺一把藤椅,將頭倚靠在椅背上,瞇縫著雙眼,曬著冬日暖陽,做一回關于愛的前世今生之夢。腳下,家里的那只小黑狗也深暗俗事般蜷縮著。
睡了,睡了,將世事繁華一經摒棄,改了朱顏;
夢了,夢了,將萬千紅塵都統統收攏,換了容顏;
醉了,醉了,將身形流連于江南小巷。撐著雨傘,在那里,扭著身段,邂逅自己命里的書生;
……
那天,懵懂青春的我靠近了天井,卻一個趔趄,在奶奶腳下跌倒了。遇外的,奶奶睜開了眼睛。而我,只顧著用手彈去身上的塵土。
“青青(我的小名),”奶奶突然用手靠了靠我,笑著道:“我剛剛看到你爺爺了。”
說這話的時候,奶奶的臉上分明泛出了羞澀的紅暈,就如這冬日里的暖陽,暖意又溫馨。而我,卻似懂非懂。翌日,奶奶帶著這緋紅的笑意,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不過,鄰居家念爺爺離去的時候,也是微笑著的模樣。生前,他總愛坐在愛妻的墓碑前,迎著冬日的太陽輕睡。陽光照著紅土壤的山坡,淺水的溪江輕流,不遠處,一頭老黃牛悠閑自在地嚼著牙。據說,這里是念爺爺與愛妻的初會地。
他們說,奶奶與念爺爺都去尋愛去了。彼時,我不知道愛的真義,只知道親情。而這親情,卻一直牽引著我走過青春的歲月。
婚后,我一直在親情的愛意里游走。想說,說不明;想道,道不清。
二:愛的強勢
我與母親之間有一道隔膜,原自于我沒能夠為她老人家添個孫子。為了這事,她總是沒少嘮叨我,還時不時地數落我的不是,弄得我總是傻傻地笑。到最后,她總是拋下一句“你不是我兒子”就氣嘟嘟地走開,像個孩子。
說老實話,每次見她的時候,或是要見她的路上,我的心里總是像懸了一塊石頭,有些不踏實,還有些愧疚感。母親為我們子女們操勞了一輩子,而我,卻不知道拿什么來報答。她唯一的心愿,是要一個孫子,這不過分,可我卻辦不到,以至于女兒小方語都十歲了,她還記掛著。
但不管怎樣,我還是懷著想念的心情起程了,也盡管我內心還存在一絲糾結。打開家門,我向空蕩蕩的廳堂叫了句“媽”。見沒人應,我又提高了分貝。這時,侄女與侄兒從房間里一溜煙式地跑了出來,侄女萱萱還沒來得急穿鞋,都紛紛叫了我一聲之后又溜進了房間。母親聽見響聲,打開房門出來了。原來,她在哄著外甥女宜欣睡午覺呢。
“自己拿那鞋子換了。”母親指著門旁的毛線拖鞋向我說了句,顯得很平靜,又忙著進房間,為宜欣接蓋了被褥。
我“嗯”了聲,把買來的零食放進屋里,頓感意外,心想:“母親怎么不拉我坐下嘮叨呢?”正想著,母親又出房門了。
“媽,有飯吧?”我嬉皮笑臉道,并窺視了母親的臉,才發現母親暗茶色的臉膛上,額間多了幾縷魚尾紋,頭頂多了幾根青絲白發。
“你還沒吃飯啊?!”母親有些埋怨,“早該打電話來準備啊。”
邊說著,母親走進了廚房淘米了,還尋思道:“做什么菜給你吃呢?”
“包菜。”我見案板上放著半邊卷心菜道。
于是,母親麻利地干了起來,洗好菜,又打開了灶具上的火,“還是你做吧。”說完,又跑進了宜欣的房間。良久,她又站在了我的身旁。
“怎么了,放那么點精煉油?”母親望著鍋內的菜油疑惑道,并忙著從櫥柜里拿了些豬油加進鍋內,“那菜會好吃啊?——不要告訴我,你們倆就這么省吧?”
我傻笑了一下,并沒作答。
“你炒吧。我得送你侄子侄女上學去。”母親說著,又轉身出了廚房。
望著母親的背影,我的內心一下子暖了起來,一股幸福的甜蜜涌遍了全身,心也寧靜了,心想:“在母親身邊就是好!”
等到我一個人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忽然甚感屋子里幽靜了,心里也不安分了起來,心想:“母親會不會回來的時候,又提及第二胎的事啊?”
當我聽到門吱的一聲被打開,心里咯噔了一下,“媽,是您嗎?”
“啊,是的。”母親輕聲地走了進來,挨著我的旁邊,靜靜地坐著,不說話。
起身放碗筷的時候,我又偷偷地瞥了瞥母親,發現母親的一小撮絲發被外頭的風掀起,神情有些疲憊,看得叫我心疼。
重新坐在母親的身旁,我顯得有些謹慎。
“你什么時候走啊?”良久,還是母親打破了沉靜。
“那我現在就走吧。”我突然正視母親,笑道。
在我換鞋的時候,母親遞過一袋親自種出來的紅菜柳。轉身的一剎那,母親又急匆匆地跑進了宜欣的房間,并吆喝上了,“啊,崽崽啊,還沒睡啊。來,跟婆婆一起睡。”
站在樓下,我又特意地回望了一下自家的窗臺,心里失落落的,總感覺到自己是一只永遠也長不大的小鳥。而母親,像極了圓腳盆上的一道弧,將我們每個家人都緊緊地弧攏,不求利祿。
再次回望窗臺,冬天的陽光灑落,暖陽陽的。
回到南昌,我向妻子提及了母親。妻子笑著道:“你母親好強勢,我在做夢的時候,都聽到她在數落我,太強勢了……”
母親真得好強勢嗎?我看,是愛的強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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