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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一夏的優美散文
盛夏,烈日炎炎,空氣里滲透彌漫著的濕氣,像是拂不去的氤氳云煙,仍然停留在初春的夢里,恰似一場無法忘記的春花細雨。鄉鎮合并,她走出了她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來到了烏鎮。
她原是一位廣播員,一位干了十幾年的方言廣播員——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只要哪家裝了廣播,從早上五點半開始便能聽到她熟悉親切溫和的聲音。那時,我總是帶有幾分自豪的說:“聽,那是我媽媽的聲音。”
時光荏苒,合并,意味著她不能說方言,而是普通話。并且,除了廣播員這一職務以外,還有一個她似乎不可勝任的工作——報道員。對于一個十多年不說普通話的人,一個十多年除了播音不曾下筆寫過文章的人,這是一道無法逾越的歲月的鴻溝。
她開始學說普通話,十多年的生疏,幾乎一切要從零開始。她下苦功,每天早晨,便開始練。當她拿著稿子跑來問我這個字念什么的時候,我心中,滿是心疼,滿是敬意,灑滿了一瓣一瓣的花,在心中緩慢旋轉、飄零、深色,粉色,白色……這些,對她來說并不是很難,她這樣說。困難的是寫報道,初來乍到,鎮里已經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記者,有什么報道人們都找他寫。每次敲門,有人進門,徑直走到他面前,談笑,遞上最新的新聞線索和材料。
爸爸說:“算了,寫新聞你就作罷了吧!做做播音員就好了。何必再拿份苦差事呢?我們又不是少了那份錢就不能生活了。”媽媽不語。只是每期報紙新聞她都仔細聽,仔細看,靜靜等候。第一個月,媽媽的新聞報道數排在全縣最后一名,還不到5篇。
那一年夏,太陽似乎烤焦了地面,可一點也沒給烏鎮這個江南水鄉的千年古鎮面子,柳樹無精打采,風兒也不著顧,街上三三兩兩有幾個人,全都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媽媽戴著太陽帽,騎著自行車,到各處去尋找新聞素材……
一個夏天,媽媽足足瘦了一圈,白皙的皮膚也被曬成了黝黑色。然而,媽媽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隨著她的“多跑幾次”,人們漸漸熟悉她,有人也會主動提供新聞線索和材料給她。那個9月,媽媽排在了第二名,而且被評為“優秀報道員”。
當媽媽捧著紅紅的證書回家時,我們都哭了。淚水,止不住,那紅紅的榮譽證書,印著媽媽的汗水辛勤的付出。
那年一夏,我的心中只有媽媽那被汗水濕透的背影,太陽光刺到臉上,擱進心里的那般疼。只是,她把這些化在心里,那些光芒是全部為她所用的精靈,是在她唇間盛放的,窒息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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