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花姑娘》

時間地點：當代大城市

主要人物：

肖茜——8歲，小女生

媽媽——34歲

爸爸——35歲

羅老師——女，25歲

夏強——8歲，小男生

劉醫生——40歲，女。

警察——25歲

——課堂上

全班學生在戲鬧，上課鈴響，同學們坐好，羅老師走進教室。

學生喊：老師好！

羅老師：同學們好，在上課以前，我先表揚一下肖茜同學，她不但自己學習好，按時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還主動幫助學習較差的夏強同學，使夏強同學的學習成績有了很大的進步，請同學們向肖茜同學學習！

肖茜默默含笑，夏強和同學們以贊許的目光看著她。

羅老師：好，下面開始講課！

——放學路上。

肖茜、夏強背書包手拉手，小心地走過斑馬線，走在人行道上。

肖茜：我最不愿意回家了。

夏強：為什么？

肖茜：我爸和我媽老吵架，煩死了。

夏強：他們為什么吵架？

肖茜：他們在鬧離……

夏強：為什么不說了,快說呀!

肖茜不語

夏強：肖茜，咱們是最好的朋友了，有什么不能說的，快說呀！說不定我還能幫助你。

肖茜難過地：我爸爸和我媽媽要離婚。

夏強：離婚，什么是離婚？

肖茜：和你說也不懂，走，快回家做作業吧！（二人分手走）

——肖茜家門口

城市棚戶區，一獨家小院。肖茜來到家門口，打開大門，走進院中，聽爸媽在房中吵架。

爸爸：我和你說過好多次了。沒有商量的余地，這婚是離定了！

媽媽：茜茜還小，她姥姥、姥爺都在農村，他們都窮的很，離了婚，讓我和茜茜依靠誰呀？

爸爸：我不管，反正必須離婚！

媽媽：都是范麗那小狐貍精給鬧得，我就不離！

爸爸：你別說范麗不范麗的，說那個沒用，好，咱們法庭見！

爸爸沖出房門，差點兒把肖茜撞倒。他愛憐地撫了肖茜一把，要走。

肖茜死死地抓住爸，哭著說：爸爸，你不要我和媽媽了嗎？

爸一時心軟，隨肖茜進屋。

肖茜：爸爸，你別不要我和媽媽。我們班的一個同學的爸爸媽媽離婚了，大家都笑他，不和他玩，爸爸，你為了我，不要和媽媽離婚了。

媽一旁落淚。爸難過的搖頭。

肖茜跪地：爸爸，我一定聽你的話，不惹你生氣，好好學習，長大了，給你買好多好吃的，爸爸，你答應我吧！爸爸，你答應吧…！

爸腦海中出現范麗的身影。一恨心，扭頭大步走去。

肖茜急起追喊：爸爸，你回來，我一定聽你的話…！

媽拉住肖茜：茜茜，別喊了，沒有他，我們照樣活得很好。

肖茜掙脫媽追喊著：爸爸，你回來吧！我不能沒有爸爸，爸爸，回來吧…！（倒地，爸揚長而去）

——肖茜家房中。

媽媽手拿離婚證，看著墻上一家三口人的照片落淚。

肖茜背書包跑進，喊：媽媽！

媽媽把離婚證藏好，擦淚，答應：茜茜，媽媽在這兒呢！

肖茜：媽媽，我餓了！

媽媽：媽媽早給你準備好了，快吃吧。（打開飯菜上的飯罩）

肖茜放下書包，洗手，坐到菜前吃。高興地說：媽媽做的菜真好吃。

媽媽苦中含笑：茜茜，慢點兒吃。

肖茜：媽媽，你吃呀！

媽媽：茜茜先吃，媽媽等會兒吃。

肖茜：媽媽，爸爸怎么這么長時間不回家了？

媽媽：等你吃飽了，媽媽對你說。

——臥室

肖茜默默地坐在床上，聽媽媽慢慢地說：茜茜，你8歲了，上小學三年級了，咱們家的事也應該讓你知道了。媽媽和爸爸都來自農村，都在食品廠工作，爸爸和媽媽自由戀愛結得婚，結婚后一年就有了你，那時，我們一家是多么幸福啊。可你爸后來當了科長，和一個叫范麗的好上了，他經常不回家，現在，我和你爸離婚了。

肖茜哭：媽媽，我也是沒有爸爸的孩子了？

媽媽難過地：對，你現在已經沒有爸爸了。茜茜，你別哭，你沒有爸爸了，但你還有媽媽，媽媽會好好照顧你的，絕不讓你受半點兒委曲，好孩子，相信媽媽嗎？

肖茜：我相信媽媽，我也想爸爸。

媽媽：你不能想爸爸，你爸爸他死了！

肖茜：不，我要爸爸，我就要爸爸…！

媽媽：茜茜。不許胡鬧，法院已把你判給了媽媽，你爸爸只給你點兒生活費。媽媽為了少生氣，也辭去了食品廠的工作，媽媽會再找份工作來養活你，以后，咱們倆就要相依為命了，茜茜，你明白媽媽的話嗎？

肖茜：媽媽，我懂了，我一定好好學習，長大了，掙好多錢，給你買好多新衣服。

媽媽摟住肖茜：茜茜，真是媽媽的乖女兒。爸爸和媽媽離婚的事，不要和小朋友們講，免得他們欺負你，明白嗎？

肖茜：媽媽，我懂了。

——學校門口街上。

肖茜、夏強背書包默默地走著。

夏強：肖茜，你為什么不高興？

肖茜：我沒不高興呀！

夏強：不會是你爸爸和媽媽離婚了吧？

肖茜遲疑地：只要你不對別人講，我就對你說。

夏強：我保證不說。

肖茜：來，拉鉤！

肖茜夏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說！

肖茜：我爸和我媽離婚了，我和媽媽在一起，你千萬不能對別人說。

夏強：好，我保證不說。肖茜。以后我要幫你。

肖茜：謝謝你。（二人進校門）

——肖茜家中，傍晚

肖茜背書包回家，拿鑰匙打開家門，走進廚房間，拿饅頭，一邊吃著，一邊做作業，天黑，她拉開燈，繼續寫著。

媽媽用塑料袋提包子匆匆回家，見女兒趴在桌上睡覺了。心疼地：茜茜，快醒醒，媽媽找了個包包子的活兒，人家送給了些包子，還熱呢，快吃吧！

肖茜醒來，抓起大口地吃起來，說：還是肉的，真好吃，媽媽，咱們好久沒吃肉啦。

媽媽：是啊，茜茜，你慢慢吃，別噎著（落淚）

——床上，深夜

媽媽突然坐起，雙手捂住后腰，豆大的汗珠落下來，她痛苦地呻吟，驚醒了身邊的女兒。

肖茜驚問：媽媽，你怎么啦？

媽媽痛苦地：茜茜，別怕，媽媽的腰疼得厲害，快給醫院打電話。

肖茜跳下床，打電話：救護車，我媽媽病了，快拉我媽媽去醫院！哦，我們家住太平街121號。

少時，救護車到。救護人員用擔架把媽媽抬上車，肖茜隨媽媽去醫院。

——醫院內，夜。

肖茜驚恐地看著醫生為媽媽檢查身體，化驗，作ct，最后媽媽被按放在病床打點滴。肖茜關心地問：媽媽，疼嗎？我怕。

媽媽有氣無力地：茜茜，別害怕，媽媽不疼。

肖茜：媽媽，我去找爸爸。

媽媽：不許找爸爸，他死了。

肖茜難過地：媽媽。

媽媽：茜茜，媽媽不疼了，你躺在媽媽的身邊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肖茜：不，我要看著媽媽。

護士關心地：小姑娘，你睡吧，我們會看好你媽媽的。

護士把肖茜抱上床，肖茜躺在媽媽的身邊，兩眼看著吊瓶，睡著了。

——病房內，早

肖茜為媽媽擦臉手后：媽媽，我去買早點。

說著走出病房。

鄰床的陪護姑娘：茜茜，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姑娘追出。少時，肖茜和姑娘瑞早點到，肖茜給媽媽喂飯。

劉醫生進病房

媽媽問：醫生，我得了什么病，怎么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劉醫生：你得了急性腎炎，并伴有尿毒癥，需要安心治療，通知你的家人交住院費吧。

媽媽驚恐地：啊，我們家只有我們母女二人，沒其他人了。

劉醫生：哪怎么辦呀，總得把住院費交了吧？

媽媽無語。

肖茜：媽媽，我回家拿錢去吧。

媽媽：你？

劉醫生：你一個小孩子行嗎？

肖茜：媽媽，醫生阿姨，我行。

媽媽：好吧，茜茜，你去吧，存折在抽屜里。

肖茜：噯！

劉醫生：我讓護士陪她去。

媽媽：醫生，謝謝你。

肖茜：媽媽，我走了。

肖茜和護士出門。

——病房，三天后，早

肖茜給媽媽梳頭。

媽媽：茜茜，你已經三天沒去上學了，媽媽的病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你還是上學去吧。

肖茜：不，我要守著媽媽。

媽媽：茜茜，聽媽的話，學習是不能耽誤的，快去吧。

肖茜：不嘛，我讓夏強給我請假了，沒關系的。

媽媽：茜茜，聽話，要不媽媽生氣了。

肖茜：媽媽，我走了，誰給你端大小便呢？

媽媽：有護士呢，茜茜，好孩子，聽媽的話，上學去吧。

肖茜：茜茜聽媽媽的話，我上學去了，媽媽，再見！（背書包出門）

——病房，夜

肖茜拿便盆走進病房，把便盆放在床下，用報紙蓋好，拿起毛巾，擦了一下手，趴在床頭上寫作業。

媽媽：茜茜，天不早了，別寫了。睡吧。

肖茜：媽媽，我寫完了就睡。

肖茜寫完作業，整理好書包，躺在媽媽的腿邊睡去。

——病房，十天后，早

醫生護士進病房。

媽媽無力地：醫生，都十多天了。我的病怎么不見好呢，現在連動都不能動了？

劉醫生：你這種病發展的很快，要想治好，需大量的資金，你快準備錢吧。

媽媽：我哪還有錢啊。

肖茜：媽媽，我有錢！（拿毛票）

劉醫生笑：小姑娘，治好你媽媽的病，這些錢是遠遠不夠的。

肖茜：哪怎么辦啊！

媽媽：醫生，我的病怎么才能治好？

劉醫生：保守的治療是打針，透析，徹底的治療只有換腎。

媽媽，哪要多少錢？

劉醫生：30多萬。

媽媽難過地：醫生，我們沒錢了。我們回家打針行嗎？

劉醫生：那好，我給你開點藥你回家打吧。（出門）

陪床姑娘：大姐，你這樣怎么能回去呢，走都走不動。

媽媽：我讓茜茜扶我。

肖茜：媽媽，我背你！

媽媽：傻孩子，你怎么背得動媽媽，你扶著媽媽，咱們回家。

肖茜：好吧，媽媽。

媽媽下床，摔倒。

肖茜：媽媽！[拉]

陪床姑娘：大姐，我送你回家。

——肖茜家

媽媽半躺在床上，為自己注射完最后一支針劑，看著面前的幾個空藥盒，默默地對肖茜說：茜茜，媽媽的病是治不好了，媽媽死后，你不要去找爸爸，要回家去找姥姥，明白嗎？

肖茜哭道：媽媽，你不能死！我沒有爸爸，再也不能沒了媽媽。媽媽，我不讓你死…！

媽媽：茜茜，媽媽也不想死啊，媽媽死了，你依靠誰呀？可媽媽實在沒錢治病了。

肖茜：媽媽，你不能死，等我長大了，我掙好多好多的錢，給你治病！

媽媽：傻孩子，不用你長大，媽媽就不在了。

肖茜哭：媽媽，你不能死……！

媽媽：茜茜，媽媽對你說這種話，太殘忍了，可媽媽實在沒別的辦法，得了這種病，沒有錢買藥，只有等死啊——。

肖茜：媽媽，我會掙錢的，媽媽，你不能死。

母女哭抱在一起。

——上學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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