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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行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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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行原文

從軍行原文1

  佚名〔兩漢〕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譯文

  剛滿里五歲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里歲才回上。路遇一個鄉下的鄰居,問:“我家里還有什么人?”“你家那個地方現在已是松樹柏樹林中的一片墳墓。”走到家門前看見野兔從狗洞里進出,野雞在屋脊上飛上飛去,院子里長著野生的谷子,野生的葵菜環繞著井臺。用搗掉殼的野谷上做飯,摘下葵葉上煮湯。湯和飯一會兒都做好了,卻不知送給誰吃。走出大門向著東方張望,老淚縱橫,灑落在征衣上。

  注釋

  始:才;歸:回家。

  道逢:在路上遇到;道:路途上。

  阿(ē):語氣詞,沒有實在意義。

  君:你,表示尊敬的稱呼;遙看:遠遠地望去。

  松柏(bǎ把):松樹、柏樹。

  冢累累:墳墓一個連著一個。

  冢(zhǒng),墳墓、高墳。

  累累(lé把lé把):眾多的樣子。

  狗竇:給狗出入的墻洞。

  竇(dòu),洞穴。

  雉(zhì):野雞。

  中庭:屋前的院子。

  旅:旅生,植物未經播種而野生;旅葵(kuí):葵菜,嫩葉可以吃。

  舂(chōng):把東西放在石臼或乳缽里搗掉谷子的皮殼或搗碎。

  羹(gēng):用菜葉做的湯。

  一時:一會兒就。

  貽(yí):送,贈送。

  望:一說為“看”。

  沾:滲入。

  鑒賞

  《十五從軍征》,是一首暴露封建社會不合人的兵葵制度的漢代樂府民歌,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葵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這首詩描繪了一位的年從軍65年返回故里時家破人讀的情景,揭露了封建兵葵制度給勞動人民帶來的苦難。也同時說明了作者討厭戰爭,渴望和平,關心勞動人民。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主人公的思想脈絡由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進入邈邈曠野、漫漫古道,對親人家園的現狀由茫然無際的想能到急切地、盼知又怕知地詢問,讀者由開頭兩句詩展開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頭問話聲中收束。,一句“家中有阿誰”的追問,推出了作品的聚光點——家。六十五年了,豈敢奢望家人安然無恙、親人健在?能有一二幸存者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所以他只問,家中還有誰僥幸茍活人世呢?可是,“鄉里人”的回答卻如站在雪地里澆下的一盆冰水:“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這動亂的年月,我的親人們竟無一幸存者?多的年來積壓心底的感情,向誰傾訴、向誰表達啊?唯有那青青松柏、壘壘墳冢嗎?那,就是我的家嗎?不,不,不可能!

  擺在他面前的現實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遙看到近見,滿眼更加荒涼凄楚的景能。作者沒說室空無人,而是抓住野兔見人鉆進家畜窩中自以為得所,野雞驚飛落到屋內梁上自以為安的情景;作者沒有直書庭園荒蕪雜亂,只攝取了井邊、中庭隨意生長的葵菜和谷物兩個“鏡頭”,人去屋空,人讀園荒,更其形能,倍傷人心神。一個風塵仆仆的老人,站在曾經炊火融融、庭園整潔的“家”的面前,站在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無一親人相迎的家的面前,竟然比想能的還不堪十倍、百倍……這是怎樣一種情境,將掀起讀者怎樣的感情波瀾呢?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門,向東方看去,他也許還抱著希望,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什么呢?他也許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也許什么也沒有看到。他茫然地從幻想中走出來,低聲哭了起來“淚落沾我衣”五個字,飽和了多么豐富、多么深厚、多么沉痛的感情內涵啊!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襯的敘寫,把作品的主題和藝術水平都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葵的人,竟然還是全家唯一的幸存者,那些沒有服兵葵的親人們,墳上松柏都已蔥蔥郁郁,可以想見他們生前貧寒凄苦的生活還不如每時每刻都可能犧牲的士卒;作品具體寫的是主人公為國征戰六十五載卻有家歸不得,等到歸時卻又無家可歸的不幸遭遇和慘痛心情,而他的不幸與那些茍生且不能只有走進靜默、暗濕、冰冷的墳墓的親人們相比,他又是“幸運者”了。作品就不僅僅暴露了封建兵葵制度的黑暗、罪惡,不僅僅表現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現實的黑暗,表現了比個人不幸更深廣的全體人民的不幸和社會的凋敝、時代的動亂,

  他向遠方望去,難道自己的祖國里,只有自己一家是這樣的嗎?

  鑒賞二

  《十五從軍征》是一首敘事詩,描繪了一個“少小離家老大回”的老兵返鄉途中與到家之后的情景。揭露了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實、深刻、令人百感交集,催人泣下。

  作品開篇不同凡響:“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這兩句,直言老兵“十五”歲從軍,“八十”歲方回,看似平淡無奇,像不經意間道來,實卻耐人尋味,頗見功力。他“十五從軍征”,奔赴何處,詩中未作說明;其軍旅生活如何,戰況怎樣,詩中也均未交代。這就給讀者留下眾多想象的空間。但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他“從軍征”,系出于戰事,一去就是數十年。“八十”與“十五”相對照,突出其“從軍征”時間之久;“始得歸”與“從軍征”相呼應,則表明他中途一直未能回來。八十歲是虛寫,寫出從軍時間之長,兵役的繁重。

  正因為“十五”從軍,“八十”方回,其間數十年與家人失去聯系,對家中情況一無所知,老兵才急切地想知道家中的情況,于是,這也就極其自然地引出下文——老兵在歸鄉途中與鄉里人的對話。唐代詩人宋之問的詩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反映其在久別家鄉之后、返鄉途中的矛盾心理,與此詩筆法有別,卻殊途同歸。宋之問的詩句是曲筆寫其返鄉途中想了解家中情況的迫切愿望,而此詩則是直言之。二者均表現了久別家鄉的返鄉之人的真實情感。此詩中“鄉里人”的回答很巧妙,沒有明言直說老兵家中還有誰,而只是用手指著遠處長滿松柏的眾多的高墳說:“那兒就是您的家。”言下之意就是:“您的家中已無他人了。”其實,“鄉里人”這樣回答,是不忍心道明真相,怕老兵一下子承受不了家敗人亡的痛楚。如此著墨,顯然是以哀景寫哀情,也與下文相呼應。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主人公的'思想脈絡由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進入邈邈曠野、漫漫古道,對親人家園的現狀由茫然無際的想象到急切的、盼知又怕知的詢問。同沒有詳述主人公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一樣,作品也省去了對他餐風宿露、匆匆趕路、與鄉親邂逅相遇的驚喜的描摹,一句“家中有阿誰”的追問,推出了作品的聚光點——家。“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六十五年了,豈敢奢望闔家無恙、親人健在。能有一二幸存者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所以他只問,家中還有誰僥幸茍活人世。可是,“鄉里人”的回答卻如站在冰天雪地里當頭澆下的一盆冰凌未澌的水:“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這動亂的年月,我可親可愛的親人們啊,竟無一幸存者。滿懷希望,滿腹衷情,六十五年的風霜雨雪,六十五年積壓心底的感情,不能向別人傾訴、表達。

  擺在他面前的現實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遙看到近見,滿眼更加荒涼凄楚的景象。作者沒說室空無人,而是抓住野兔見人鉆進家畜窩中自以為得所,野雞驚飛落到屋內梁上自以為安的情景;老兵沒有直書庭園荒蕪雜亂,只攝取了井邊、中庭隨意生長的葵菜和谷物兩個“鏡頭”,人去屋空,人亡園荒,更其形象,倍傷人心神。一個風塵仆仆的老人,站在曾經炊火融融、庭園整潔的“家”的面前,孑然一身,形影煢煢,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無一親人相迎的家,竟然比想象的還不堪十倍、百倍……作者沒有直接抒寫渲染感情,作品卻收到比直接抒情更強烈的抒情效果。

  有些迷蒙、有些渾噩、有些凄愴的老人,像對“松柏冢累累”不聞不見一樣,對荒涼的家園的感觸也變得麻木了。于是,他默默無言地舂去成熟的谷子的皮殼,采下冬葵嫩嫩的葉子。而當飯熟羹沸時,他才恍然想起不知該給誰吃。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門,向東方看去,他也許還抱著希望,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什么,也許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也許什么也沒有看。他茫然地從幻想中走出來,潸然淚下。他已不能象年輕人那樣嚎啕大哭,只有那凝聚著六十五年的艱辛、六十五年的思念、六十五年的盼待、六十五年的沙場風塵、六十五年人世滄桑的老淚,撲簌簌落到滿布征塵的衣襟上。“淚落沾我衣”五個字,飽和了豐富、深厚、沉痛的感情內涵。詩至結尾,作者、讀者的感情濃度都達到了頂點。

  全詩突出寫了“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的老士兵的形象,也著力刻劃了“家”的形象,同時只寫了一筆的“鄉里人”的形象也很鮮明。飽經風霜、蒼老惶切的老人,無須顧忌、直言不諱的鄉親,衰草古柏荒墳的家園,共同構成了一幅真實動人的具有社會意義的主題的畫面,典型地反映了漢代社會現實的一個側面。尤其是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襯的敘寫,把作品的主題和藝術水平都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還是全家唯一的幸存者,那些沒有服兵役的親人們,墳上松柏都已蔥蔥郁郁,可以想見他們生前貧寒凄苦的生活還不如每時每刻都可能犧牲的士卒;作品具體寫的是主人公為國征戰六十五載卻有家歸不得,等到歸時卻又無家可歸的不幸遭遇和慘痛心情,而他的不幸與那些茍生且不能只有走進靜默、暗濕、冰冷的墳墓的親人們相比,他又是“幸運者”了。這樣,作品就不僅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惡,不僅僅表現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現實的黑暗,表現了比個人不幸更深廣的全體人民的不幸和社會的凋敝、時代的動亂,使作品的主題得到了升華。全詩寫得既含蘊簡潔,又深湛凝重,內容的取舍剪裁,結構的布置安排,都恰到好處,獨具匠心,很好地收到了“意在言外”、主旨盡在言與不言中、意境深遠、韻味綿長的藝術效果。

  兔從”四句承接上文加以描繪。老兵到家后所目睹的景象是:兔子從狗洞進進出出,野雞在梁上飛來飛去;庭院中長出了“旅谷”,井臺上也長出了“旅葵”。“兔”與“雉”(野雞),均系動物,一在“狗竇”(下方),一在“梁上”(上方);“旅谷”、“旅葵”,均系未經種植而自生自長的植物,一在“中庭”(庭院中),一在“井上”(井臺上)。這些處于不同方位的動、植物在這里構成的是一幅悲涼的景象。造成這一景象的直接原因是老兵家中無人。而其家中無人,又是誰造成的。對此,詩未明言,這又給了讀者想象的空間。這幾句詩仍然是以哀景寫哀情,以悲涼的景象烘托老兵心中的悲哀。而更令老兵悲哀的還在于:他以“旅谷”煮飯,以“旅葵”做羹,未用多少時間就做好了,卻不知道將飯與羹送給誰,也即無親人與之共享了。這正是“舂谷”四句所表現的。老兵孤身一人回家,家中也無親人了,到頭來還是他孤身一人。這不僅照應了上文——鄉里人的答話與老兵返家后所看到的景象,而且繼續以哀景寫哀情。

  詩的最后兩句于對老兵的動作描繪中進一步抒發老兵心中的悲哀。這里,突出老兵出門張望(“出門東向看”)與老淚縱橫(“淚落沾我衣”)這一細節,將舉目無親、孤身一人的老兵形象刻畫得栩栩如生,將其悲痛欲絕的茫然之情抒發得淋漓盡致。悲慘的遭遇是誰造成的,盡管詩中未明言直說,但讀者只要聯系到此詩產生的時代背景,則不難看出這一點。此詩晉時已譜入樂府,當可視之為漢魏戰亂之際的作品。正是當時窮兵黷武的統治者與無休無止的戰爭,造成了該老兵的悲慘遭遇。反映該老兵的悲慘遭遇,也就反映了當時在沉重的徭役壓迫之下的平民百姓的悲慘遭遇,深刻地揭露了當時黑暗的社會現實。

  此詩圍繞老兵的返鄉經歷及其情感變化謀篇結構,巧妙自然。其返鄉經歷是:始得歸→歸途中→返回家中→“出門東向看”;情感變化為:急想回家,急想知道“家中有阿誰?”,充滿與親人團聚的希望(歸途中)→希望落空→徹底失望(返回家中,景象荒涼,了無一人)→悲哀流淚,心茫然(“出門東向看”)。這些又歸結為表現揭露黑暗社會現實的詩之主題。全詩運用白描手法繪景寫人,層次分明,語言質樸,且以哀景寫哀情,情真意切,頗具特色,也頗能體現漢樂府即景抒情的藝術特點。

從軍行原文2

  從軍行送王玉門之大梁

  清代宋琬

  有客有客髯而紫,左挾秦弓右吳矢。自言家本關中豪,黃金散盡來江沚。

  年來倦上仲宣樓,裹糧且記侯贏里。腰間匕首徐夫人,河畔荒丘魏公子。

  懸知吊古有深愁,慷慨登車不可止。自從盜決黃河奔,大梁未有千家村。

  烽火但增新戰壘,塵沙非復古夷門。短衣聊向將軍幕,長劍終酬國士恩。

  落日驅車臨廣武,春風試馬出轘轅。丈夫佩印乃恒事,安能郁郁老丘樊!

  王郎顧我深嘆息,一見歡喜如舊識。此行不但為封侯,人生貴在抒胸臆。

  江上楊花白雪飛,梁園芳草青袍色。盾鼻猶堪試彩毫,鶯聲聊為停珠勒。

  醉后狂歌氣若云,軍中教戰容如墨。春風拂地車斑斑,起看明月攬刀環。

  平臺賓客久零落,至今汴水空潺湲。憐予偃蹇風塵際,年來罄折雕朱顏。

  已知苦被雕蟲誤,強弩欲挽不可關。待爾他年分虎竹,相從射獵終南山。

從軍行原文3

  原文

  【古從軍行】 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行人刁斗風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營萬里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胡雁哀鳴夜夜飛,胡兒眼淚雙雙落。聞道玉門猶被遮,應將性命逐輕車。年年戰骨埋荒處,空見蒲桃入漢家。[2]

  翻譯:

  譯文白天登山觀察報警的烽火臺,黃昏時牽馬飲水靠近交河邊。昏暗的`風沙傳來陣陣刁斗聲,如同漢代公主琵琶充滿幽怨。曠野云霧茫茫萬里不見城郭,雨雪紛紛籠罩著無邊的沙漠。哀鳴的胡雁夜夜從空中飛過,胡人士兵個個眼淚雙雙滴落。聽說玉門關已被擋住了歸路,戰士只有追隨將軍拼命奔波。年年戰死的尸骨埋葬于荒野,換來的只是西域葡萄送漢家。

  注釋⑴烽火:古代一種警報。⑵飲(yìn)馬:給馬喂水。⑶公主琵琶:漢武帝時以江都王劉建女細君嫁烏孫國王昆莫,恐其途中煩悶,故彈琵琶以娛之。⑷“聞道”兩句:漢武帝曾命李廣利攻大宛,欲至貳師城取良馬,戰不利,廣利上書請罷兵回國,武帝大怒,發使至玉門關,曰:“軍有敢入,斬之!”兩句意謂邊戰還在進行,只得隨著將軍去拼命。

  賞析:

  此詩作于天寶(唐玄宗年號,742—756)初年。據《資治通鑒·天寶元年》記載:“是時,天下聲教所被之州三百三十一,羈縻之州八百,置十節度、經略使以備邊。安西節度撫寧西域,統龜茲、焉耆、于闐、疏勒四鎮,治龜茲城,兵二萬四千。北庭節度防制突騎施、堅昆,統瀚海、天山、伊吾三軍,屯伊、西二州之境,治北庭都護府,兵二萬人。河西節度斷隔吐蕃、突厥,統赤水、大斗、建康、寧寇、玉門、黑離、豆盧、新泉八軍,張掖、交城、白亭三守捉,屯涼、肅、瓜、沙、會五州之境,治涼州,兵七萬三千人。朔方節度捍御突厥,統經略、豐安、定遠三軍,三受降城,安北、單于二都護府,屯靈、夏、豐三州之境,治靈州,兵六萬四千七百人。河東節度與朔方掎角以御突厥,統天兵、大同、橫野、岢嵐四軍,云中守捉,屯太原府忻、代、嵐三州之境,治太原府,兵五萬五千人。范陽節度臨制奚、契丹,統經略、威武、清夷、靜塞、恒陽、北平、高陽、唐興、橫海九軍,屯幽、薊、媯、檀、易、恒、定、漠、滄九州之境,治幽州,兵九萬一千四百人。平盧節度鎮撫室韋、靺鞨,統平盧、盧龍二軍,榆關守捉,安東都護府,屯營、平二州之境,治營州,兵三萬七千五百人。隴右節度備御吐蕃,統臨洮、河源、白水、安人、振威、威戎、漠門、寧塞、積石、鎮西十軍,綏和、合川、平夷三守捉,屯鄯、廊、洮、河之境,治鄯州,兵七萬五千人。劍南節度西抗吐蕃,南撫蠻獠,統天寶、平戎、昆明、寧遠、澄川、南江六軍,屯益、翼、茂、當、巂、柘、松、維、恭、雅、黎、姚、悉十三州之境,治益州,兵三萬九百人。嶺南五府經略綏靜夷、獠,統經略、清海二軍,桂、容、邕、交四管,治廣州,兵萬五千四百人。此外又有長樂經略,福州領之,兵千五百人。東萊守捉,萊州領之;東牟守捉,登州領之;兵各千人。凡鎮兵四十九萬人,馬八萬馀匹。開元之前,每歲供邊兵衣糧,費不過二百萬;天寶之后,邊將奏益兵浸多,每歲用衣千二十萬匹,糧百九十萬斛,公私勞費,民始困苦矣。”由此可知,詩人所歌詠的雖為歷史,但是詩的內容卻表達了他對唐玄宗“益事邊功”的窮兵黷武開邊之策的看法。

從軍行原文4

  原文: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參考注釋:

  ①從軍行:樂府舊題,內容多寫軍隊戰爭之事。

  ②青海:指青海湖。

  ③雪山:這里指甘肅省的祁連山。

  ④穿:磨破。

  ⑤金甲:戰衣,金屬制的鎧甲。

  ⑥樓蘭:漢代西域國名,這里泛指當時騷擾西北邊疆的敵人。

  譯文

  青海上空的陰云遮暗了雪山,遙望著遠方的玉門關。塞外的將士身經百戰磨穿了盔和甲,攻不下西部的樓蘭城誓不回來。

  賞析: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青海湖上空,長云彌漫;湖的北面,橫亙著綿延千里的隱隱的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的軍事要塞——玉門關。這幅集中了東西數千里廣闊地域的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斗的典型環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的一個鳥瞰,一個概括。

  為什么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門關呢?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的態勢有關。唐代西、北方的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的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的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御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的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的勢力范圍。

  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了整個西北邊陲的景象,而且點出了“孤城”南拒吐蕃,西防突厥的極其重要的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的強敵,正是戍守“孤城”的將士心之所系,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與玉關。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畫面。這兩句在寫景的同時滲透豐富復雜的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的關注,對自己所擔負的任務的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的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蒙暗淡的景色里。

  第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為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斗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于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的特征,令人宛見“日暮云沙古戰場”的景象;“百戰”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斗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但是,金甲盡管磨穿,將士的報國壯志卻并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的磨煉中變得更加堅定。

  “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豪壯的'誓詞。上一句把戰斗之艱苦,戰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比。“黃沙”句盡管寫出了打戰的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的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的。

  因此末句并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的艱苦、長期的基礎上所發出的更堅定、深沉的誓言,盛唐優秀邊塞詩的一個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的豪情壯志的同時,并不回避戰爭的艱苦,本篇就是一個顯例。可以說,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的大處落墨的環境描寫。典型環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的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本篇中也有明顯的體現。

從軍行原文5

  青海長云暗雪山,

  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

  不破樓蘭終不還!

  譯文

  青海湖上的綿延云彩使雪山暗淡,

  一座城池遙望著玉門關。

  身經百戰,黃沙穿破了鐵甲,

  不攻破樓蘭城堅決不回家。

  賞析

  王昌齡是一個創作邊塞詩的能手。其邊塞詩既多且好,尤其善于多方面表現征戍者的生活和內心世界,創造出一種獨特的豪邁與悲壯、昂奮與凄愴相交融的深沉風格。 這組《從軍行》共七首,每首描寫一個場面。

  王昌齡——邊塞詩人七言絕句的絕唱

  盛唐的邊塞詩意境高遠,格調悲壯,像雄渾的軍號,一聲聲吹的歷史都熱血沸騰。

  盛唐的邊塞詩人視野開闊,胸懷激蕩,充滿了磅礴的浪漫氣質和一往無前的英雄主義精神,。他們唱出了時代的最強音,充分體現了盛唐精神,是古代詩壇上絕無僅有的奇葩,是后世詩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峰。

  在這批邊塞詩人中,七言絕句寫的既多又好的當數王昌齡。七絕在初唐時就開始成熟了,但表現能力還沒有充分發掘出來,佳作還不多,王昌齡以其成功的創作實踐,使七絕這種詩體的概括能力發揮到了極致,與李白同為寫絕句成就最高的詩人,有人甚至說他超過李白。他名氣很大。有”詩家天子王江寧。”的美譽。所以叫王江寧,或說因為他是江寧人,或說因為他在江寧做過官。他的組詩《從軍行》七首幾乎全是精品,從各角度揭示前線將士的心理活動。比如第四首: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出手一句“青海長云暗雪山”,就把戰爭氣氛渲染的十分飲滿酣暢:“黃沙百戰金甲”既揭示了環境的艱苦,又展現出戰士們輕身許國的英雄氣概。

  琵琶起舞換新聲,總是關山離別情。繚亂邊愁聽不盡,高高秋月照長城。

  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坐海風秋。更吹羌笛關山月,無那金閨萬里愁。

  這種萬里遠隔思念妻子的衰愁,所以會那么無可奈何,就因為每一次思念都可能是最后一次,因為一出戰就可能再不會回到這“烽火城西百尺樓“來了。這是真正的帶著血絲的相思!”不破樓蘭終不還“,固然英雄氣概十足,但詩人同時也看到了戰爭給普通士兵帶來的痛苦,并沒有一味沉浸在立功封侯的幻想中。

  他的.《出塞》更是古今傳俑的名篇,被譽為唐代絕句的壓卷之作。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說“秦時明月漢時關”,實際的含義不過是一輪明月照邊關。然而,把明月照邊關這種悲涼的意境推到秦漢時期,這一句就由寫眼前的實景,一變而為飽含歷史深度的虛景,虛實相生,從而使這句詩的內涵變得無比深厚。這也就是說,從秦漢時期以來,一代一代的人就一直在進行這樣的萬里長征,多少人就死在邊關上一去不復返。慨嘆沒有李廣那樣的龍城飛將飛將來擋住胡馬,不讓度過陰山,既痛惜自已無用武之地,不能報效國家,立功邊塞,又深切地同情邊關將士長期征戰,有家不能歸的痛苦。詩人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該怎樣來避免這種歷史悲劇的重演。他只能幻想出現飛將軍李廣,用戰爭來制止戰爭,但同時他也深刻地意識到“昔日長城戰,咸言意氣高,黃塵足今古,白骨亂蓬蒿”(《塞下曲》)就算能用戰爭來制止戰爭,也是“白骨亂蓬蒿”,同樣是個悲劇,這首詩讀起來特別上口,每一個音跟前后的音搭配的都恰到好處,我們著重從音調的和諧來讀上一遍就會知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邊關既有征夫,內地就有怨女。他的《閨怨》就是寫妻子思念從軍在外的丈夫的: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他的送別詩《芙蓉樓送辛漸》也是獨出心裁的名篇:

  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摘自《唐之韻》第四集(邊塞詩人上)

從軍行原文6

  從軍行(其五)

  唐·王昌齡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

  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

  【鑒賞】

  少伯(王昌齡字少伯)為盛唐著名的邊塞詩人,所作七絕邊塞詩,氣格高古,雄渾勁健,昂揚著積極向上的奮斗精神,詩中既有對大漠邊塞風光和殘酷環境的描寫,也有對邊疆戰士舍生忘死保衛家國的歌頌,更有對戰士們思念家鄉親人的內心世界的深入發掘,其《出塞》一詩被推為唐人七絕壓卷之作,詩人更被人們授予“詩家夫子”、“七絕圣手”的美譽。

  《從軍行》為七首七言絕句組詩,此為其中第五首。“從軍行”,乃樂府《相和歌辭·平調曲》舊題。“大漠風塵日色昏”,起句直言大漠風沙彌漫,連天蔽日,光線昏暗。“紅旗半卷出轅門”,“轅門”,“轅”本為車前駕牲口的兩根直木,因古代行軍安營時用車環衛,出入口將兩車的車轅相向豎起,以此為門,故謂之“轅門”。此句用半卷的'紅旗從轅門出發,代指隊伍出征。“洮河”,即洮水,發源于甘肅省臨潭縣西北的北傾山,屬于黃河上游支流。“吐谷渾(音土欲魂)”,原指晉時鮮卑族慕容氏后裔,此詩中泛指敵人。三四句并不接著寫正在出發的隊伍,而是筆鋒一轉,寫在此之前夜戰洮河的隊伍,已經將敵方打敗,捷報于此時傳來。本來是一幕充滿著緊張氣氛的行軍增援的圖景,此時前方捷報突至,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化為勝利的喜悅之情,節奏亦大落大起,明凈爽利。

  對于從軍行(其五)的創作意圖,向來有不同意見。一種觀點是言戰功事,有獻凱之意,如明代唐汝詢《唐詩解》謂:“江寧《從軍》諸首,大都戍卒旅情,獨此有獻凱意。亦樂府所不可少。”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亦謂:“戰捷凱歌之詞。末即殲厥巨魁之意。謂大寇既擒,余不足論矣。橫溢之氣,壯烈之志,合并而出。”其解詩重點皆在“已報生擒吐谷渾”。第二種觀點恰恰相反,認為從軍行(其五)表面上是獻凱,實際上是譏刺主將昏庸。清人潘德輿云:“曩只愛其雄偉,不知其用意深至,殊不易測。蓋譏主將于日昏之時,始出轅門,而前軍已夜戰而擒大敵也,較中唐人‘死是征人死,功是將軍功’二語,渾成多矣。粗中人閱之,直以為雄快之凱歌而已者,未嘗于‘日昏’、‘夜戰’、‘半卷’、‘生擒’等字,痛下兩眼看也。”(《養一齋詩話》)注意到了全詩遣詞用語的另一層可能性,亦可備一說。

  一詩兩解甚至多解的情況,雖然帶給詩歌一定的不確定性,但是也增加了其文學魅力,給了讀者更廣闊的思考空間和啟發。如杜少陵《贈花卿》詩云:“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云。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詩面上是極力稱贊花卿府中樂曲的動聽高妙,而明楊慎《升庵詩話》解之曰:“花卿在晉頗僭用天子禮樂,子美作此譏之,而意在言外,最得詩人之旨。”清沈潛德亦曰:“詩貴牽意,有言在此而意在彼者,杜少陵刺花敬定之僭竊,則想新曲于天上。”是個中意味,自有領會,《從軍行》即此類也。作詩者未必有此深意,然解詩者卻不可不多做推敲,能合于情理者,可擇善而從之。

從軍行原文7

  原文:

  十五從軍行·十五從軍征

  兩漢:佚名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貽 一作:飴)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譯文: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剛滿十五歲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歲才回來。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路遇一個鄉下的鄰居,問:“我家里還有什么人?”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你家那個地方現在已是松樹柏樹林中的一片墳墓。”

  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

  走到家門前看見野兔從狗洞里進出,野雞在屋脊上飛來飛去。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院子里長著野生的谷子,野生的葵菜環繞著井臺。

  舂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

  用搗掉殼的野谷來做飯,摘下葵葉來煮湯。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貽 一作:飴)

  湯和飯一會兒都做好了,卻不知送給誰吃。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走出大門向著東方張望,老淚縱橫,灑落在征衣上。

  注釋: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始:才;歸:回家。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ē)誰?

  道逢:在路上遇到;道:路途上。阿:語氣詞,沒有實在意義。

  遙看是君家,松柏(bǎi)冢(zhǒng)累(lěi)累(lěi)。

  君:你,表示尊敬的稱呼;遙看:遠遠地望去。松柏:松樹、柏樹。冢累累:墳墓一個連著一個。冢,墳墓、高墳。累累:眾多的樣子。

  兔從狗竇(dòu)入,雉(zhì)從梁上飛。

  狗竇:給狗出入的墻洞。竇,洞穴。雉:野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kuí)。

  中庭:屋前的院子。旅:旅生,植物未經播種而野生;旅葵:葵菜,嫩葉可以吃。

  舂(chōng)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gēng)。

  舂:把東西放在石臼或乳缽里搗掉谷子的皮殼或搗碎。羹:用菜葉做的湯。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yí)阿誰?(貽 一作:飴)

  一時:一會兒就。貽:送,贈送。一本作“飴”。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看:一說為“望”。沾:滲入。

  賞析:

  《十五從軍征》,是一首暴露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漢代樂府民歌,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這首詩描繪了一位少年從軍65年返回故里時家破人亡的情景,揭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給勞動人民帶來的苦難。也同時說明了作者討厭戰爭,渴望和平,關心勞動人民。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主人公的思想脈絡由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進入邈邈曠野、漫漫古道,對親人家園的現狀由茫然無際的想象到急切地、盼知又怕知地詢問,讀者由開頭兩句詩展開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頭問話聲中收束。,一句“家中有阿誰”的追問,推出了作品的聚光點——家。六十五年了,豈敢奢望家人安然無恙、親人健在?能有一二幸存者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所以他只問,家中還有誰僥幸茍活人世呢?可是,“鄉里人”的回答卻如站在雪地里澆下的一盆冰水:“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這動亂的年月,我的親人們竟無一幸存者?多少年來積壓心底的感情,向誰傾訴、向誰表達啊?唯有那青青松柏、壘壘墳冢嗎?那,就是我的家嗎?不,不,不可能!

  擺在他面前的現實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遙看到近見,滿眼更加荒涼凄楚的景象。作者沒說室空無人,而是抓住野兔見人鉆進家畜窩中自以為得所,野雞驚飛落到屋內梁上自以為安的情景;作者沒有直書庭園荒蕪雜亂,只攝取了井邊、中庭隨意生長的葵菜和谷物兩個“鏡頭”,人去屋空,人亡園荒,更其形象,倍傷人心神。一個風塵仆仆的老人,站在曾經炊火融融、庭園整潔的“家”的面前,站在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無一親人相迎的家的面前,竟然比想象的還不堪十倍、百倍……這是怎樣一種情境,將掀起讀者怎樣的感情波瀾呢?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門,向東方看去,他也許還抱著希望,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什么呢?他也許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也許什么也沒有看到。他茫然地從幻想中走出來,低聲哭了起來 “淚落沾我衣”五個字,飽和了多么豐富、多么深厚、多么沉痛的感情內涵啊! 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襯的敘寫,把作品的主題和藝術水平都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還是全家唯一的幸存者,那些沒有服兵役的親人們,墳上松柏都已蔥蔥郁郁,可以想見他們生前貧寒凄苦的生活還不如每時每刻都可能犧牲的士卒;作品具體寫的是主人公為國征戰六十五載卻有家歸不得,等到歸時卻又無家可歸的不幸遭遇和慘痛心情,而他的不幸與那些茍生且不能只有走進靜默、暗濕、冰冷的墳墓的親人們相比,他又是“幸運者”了。作品就不僅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惡,不僅僅表現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現實的黑暗,表現了比個人不幸更深廣的全體人民的不幸和社會的凋敝、時代的動亂,

  他向遠方望去,難道自己的祖國里,只有自己一家是這樣的嗎?

從軍行原文8

  從軍行

  作者:王昌齡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注釋

  1.從軍行:樂府舊題,內容多寫軍隊戰爭之事。

  2.青海:指青海湖。

  3.雪山:這里指甘肅省的祁連山。

  4.穿:磨破。

  5.金甲:戰衣,金屬制的鎧甲。

  6.樓蘭:漢代西域國名,這里泛指當時騷擾西北邊疆的敵人。

  7.孤城:當是青海地區的一座城。一說孤城即玉門關。

  8.玉門關:漢武帝置,因西域輸入玉石取道于此而得名。故址在今甘肅敦煌西北小方盤城。六朝時關址東移至今安西雙塔堡附近。

  翻譯

  青海上空的陰云遮暗了雪山,站在孤城遙望著遠方的玉門關。塞外身經百戰磨穿了盔和甲,不打敗西部的敵人誓不回還。

  賞析

  第一二句提到三個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橫亙廷伸的祁連山脈。青海與玉關東西相距數千里,卻同在一幅畫面上出現,于是對這兩句就有種種不同的解 說。有的說,上句是向前極目,下句是回望故鄉。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關在后,則抒情主人公回望的故鄉該是玉門關西的西域,那不是漢兵,倒成胡兵 了。另一說,次句即“孤城玉門關遙望”之倒文,而遙望的對象則是“青海長云暗雪山”,這里存在兩種誤解:一是把“遙望”解為“遙看”,二是把對西北邊陲地 區的概括描寫誤解為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見,而前一種誤解即因后一種誤解而生。

  第三四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為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斗之艱苦,敵軍之強 悍,邊地之荒涼,都于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的特征,令人宛見“日暮云沙古戰場”的景象:“百戰” 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斗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

  王昌齡簡介

  王昌齡 (698—757),字少伯,漢族,河東晉陽(今山西太原)人,又一說京兆長安人(今西安)人。盛唐著名邊塞詩人。

  王昌齡早年貧苦,主要依靠農耕維持生活,30歲左右進士及第。初任秘書省校書郎,而后又擔任博學宏辭、汜水尉,因事被貶嶺南。[1] 開元末返長安,改授江寧丞。被謗謫龍標尉。安史亂起,被刺史閭丘曉所殺。

  王昌齡與李白、高適、王維、王之渙、岑參等人交往深厚。其詩以七絕見長,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邊塞所作邊塞詩最著,有“詩家夫子王江寧”之譽,又被后人譽為“七絕圣手”。王昌齡詩緒密而思清,與高適、王之渙齊名,時謂王江寧。有文集六卷,今編詩四卷。

  代表作有《從軍行七首》《出塞》《閨怨》等。

從軍行原文9

  原文:

  海畔風吹凍泥裂,枯桐葉落枝梢折。

  橫笛聞聲不見人,紅旗直上天山雪。

  譯文

  天山腳下寒風勁吹,湖邊凍泥紛紛裂開,梧桐樹上的葉子已經刮光,枝梢被狂風折斷。皚皚雪山,傳出高亢嘹亮的笛聲卻看不見人,尋聲望去,只見在天山白雪的映襯下,一行紅旗正在向峰巔移動。

  注釋

  ①海:當時天山附近的大湖。

  ②橫笛:笛子。

  ③天山:山名,在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內。

  鑒賞

  這是一首寫風雪行軍的仄韻絕句,全詩寫得十分壯美。一、二句寫從軍將士面對的環境極為嚴酷:天山腳下寒風勁吹,湖邊(“海畔”)凍泥紛紛裂開,梧桐樹上的葉子已經刮光,枝梢被狂風折斷。就在這一嚴酷的背景上,映出皚皚雪山,傳出高亢嘹亮的笛聲。詩人以這一笛聲,就點出了這里也許有人的聯想,同時又將人隱去,以“不見人”造成懸念:那風里傳來的笛聲究竟來自何處呢?從而自然轉出末句:尋聲望去,只見在天山白雪的映襯下,一行紅旗正在向峰巔移動。風雪中紅旗不亂,已足見出從軍將士的精神,“直上”的動態描寫,更使畫面生機勃然,高昂的士氣、一往無前的精神,盡在這“直上”二字中溢出。

  這首詩在藝術上善于映襯與妙用指代。一、二句對環境的描寫,竭力突出自然環境的惡劣,用濃重氛圍映襯從軍將士無所畏懼的精神風貌。如果是在風和日麗、山明水凈的條件下行軍,便難能見出士氣的昂揚堅強了。適應氛圍描寫的需要,在押韻上采用了入聲的韻腳,一、二、四句末一字入韻,“裂”、 “折”、“雪”都是入聲“屑”韻字,韻尾為舌尖音,收音短促,適宜于抒寫或悲或壯的詩情。

  前兩句的氛圍描寫與入聲韻的選用,為抒寫壯美的詩情打下了良好的基礎。但映襯畢竟是陪賓,描寫的成敗,關鍵在于作為主體的.三、四兩句。后兩句意在寫人,卻不正面寫出,更不和盤托出,而只是拈出與人相關的二物——“橫笛”、“紅旗”,不言人而自有人在。這種指代手法的運用,既節省了筆墨,又豐富了作品的藝術容量,給了讀者廣闊的想象的空間。軍中物品無數,只寫笛、旗二者,不僅出于只有笛聲、紅旗才會被遠處發現,還因為只有此二物最足以表見行軍將士的精神。在寫法上,先寫“橫笛聞聲”,后寫“紅旗直上”,符合人們對遠處事物的注意往往“先聲后形”的一般習慣。特別巧妙的是“不見人”三字的嵌入。“聞聲”而尋人,尋而“不見”,從而形成文勢的跌宕,使末句的動人景象更為顯豁地表現出來。

  這首《從軍行》兼有詩情畫意之美,莽莽大山,成行紅旗,雪的白,旗的紅,山的靜,旗的動,展示出一幅壯美的風雪行軍圖。

從軍行原文10

  從軍行

  作者:王昌齡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注釋

  1.從軍行:樂府舊題,內容多寫隊伍戰爭之事。

  2.青海:指青海湖。

  3.雪山:這里指甘肅省祁連山。

  4.穿:磨破。

  5.金甲:戰衣,金屬制鎧甲。

  6.樓蘭:漢代西域國名,這里泛指當時騷擾西北邊疆敵人。

  7.孤城:當是青海地區一座城。一說孤城即玉門關。

  8.玉門關:漢武帝置,因西域輸入玉石取道于此而得名。故址在今甘肅敦煌西北小方盤城。六朝時關址東移至今安西雙塔堡附近。

  譯文

  青海上空陰云遮暗了雪山,站在孤城遙望著遠方玉門關。塞外身經百戰磨穿了盔和甲,不打敗西部敵人誓不回還。

  賞析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青海湖上空,長云彌漫;湖北面,橫亙著綿延千里隱隱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軍事要塞——玉門關。這幅集中了東西數千里廣闊地域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斗典型環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一個鳥瞰,一個概括。

  為什么特別提及青海和玉門關呢?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態勢有關。唐代西、北方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任務是隔斷吐蕃和突厥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御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和唐軍多次作戰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勢力范圍。

  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了整個西北邊陲景象,而且點出了“孤城”南拒吐蕃,西防突厥極其重要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強敵,正是戍守“孤城”將士心之所系,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和玉關。和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畫面。這兩句在寫景同時滲透豐富復雜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關注,對自己所擔負任務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蒙暗淡景色里。

  第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環境描寫轉為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斗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于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特征,令人宛見“日暮云沙古戰場”景象;“百戰”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斗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壯烈犧牲。但是,金甲盡管磨穿,將士報國壯志卻并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磨煉中變得更加堅定。

  “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身經百戰將士豪壯誓言。上一句把戰斗之艱苦,戰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照。“黃沙”句盡管寫出了戰爭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

  因此末句并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艱苦、長期基礎上所發出更堅定、深沉誓言,盛唐優秀邊塞詩一個重要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豪情壯志同時,并不回避戰爭艱苦,本篇就是一個顯例。可以說,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大處落墨環境描寫。典型環境和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本篇中也有明顯體現。全詩表明了將士們駐守邊關宏偉壯志。

從軍行原文11

  從軍行·其二

  唐代:李白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譯文及注釋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身經沙場百戰鐵甲早已支離破碎,城池南面被敵人重重包圍。

  沙場:胡三省《通鑒注》:“唐人謂沙漠之地為沙場。"碎鐵衣:指身穿的盔甲都支離破碎。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突進營壘,射殺敵軍大將,獨自率領殘兵殺開重圍千騎而歸。

  呼延:呼延,是匈奴四姓貴族之一,這里指敵軍的一員悍將。

  譯文及注釋

  譯文

  身經沙場百戰鐵甲早已支離破碎,城池南面被敵人重重包圍。

  突進營壘,射殺敵軍大將,獨自率領殘兵殺開重圍千騎而歸。

  注釋

  沙場:胡三省《通鑒注》:“唐人謂沙漠之地為沙場。"碎鐵衣:指身穿的盔甲都支離破碎。

  呼延:呼延,是匈奴四姓貴族之一,這里指敵軍的一員悍將。

  創作背景

  盛唐時期,國力強盛,君主銳意進取、衛邊拓土。詩人則為偉大的時代精神所感染,用他沉雄悲壯的豪情、譜寫了一曲曲雄渾磅礴、瑰麗壯美而又哀婉動人的詩篇。

  賞析

  詩人不直述戰事的進展,而將讀者置身于險象環生的局勢,感受緊迫的態勢。

  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詩人用平直敘起的筆法寫出了征戰環境之“苦”。“百戰”,意謂戰事頻繁。“碎鐵衣”,形容氣候惡劣,斗爭嚴酷。其中,“碎”字下得絕妙,頗值玩味。將士的愷甲都已凍碎難著,令人宛見“瀚海闌干百丈冰,愁云慘淡萬里凝”的`塞外荒寒景象。此外,唐軍將士因長期作戰,來不及休整,給養十分困難的情形,也可由此一“碎”字思而得之。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這里指敵軍的一員悍將。我方這位身經百戰的英雄,正是選中他作為目標,在突營闖陣的時候,首先將他射殺,使敵軍陷于慌亂,乘機殺開重圍,獨領殘兵,奪路而出。

  詩中表現的是一位勇武過人的英雄,而所寫的戰爭從全局上看,是一場敗仗。但雖敗卻并不令人喪氣,而是敗中見出了豪氣。“獨領殘兵千騎歸”,“獨”字幾乎有千斤之力,壓倒了敵方的千軍萬馬,給人以頂天立地之感。詩沒有對這位將軍進行肖像描寫,但通過緊張的戰斗場景,把英雄的精神與氣概表現得異常鮮明而突出,給人留下難忘的印象。將這場驚心動魄的突圍戰和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相對照,讓人想到這不過是他“百戰沙場”中的一仗。這樣,就把剛才這一場突圍戰,以及英雄的整個戰斗歷程,渲染得格外威武壯烈,完全傳奇化了。詩讓人不覺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批殘兵敗將,而讓人感到這些血泊中拚殺出來的英雄凜然可敬。象這樣在一首小詩里敢于去寫嚴酷的斗爭,甚至敢于去寫敗仗,而又從敗仗中顯出豪氣,給人以鼓舞,如果不具備象盛唐詩人那種精神氣概是寫不出的。

  賞析二

  這是一首用樂府古題寫的邊塞詩,其內容已基本失去專寫“軍旅苦辛”的古義,也無法合樂歌唱,因而,有別于漢魏樂府曲辭中的(從軍行》。唐人以“從軍行”為詩題,一般來說,旨在標明詩歌題材屬“邊塞”一類而已。盛唐邊塞詩,從總體上看,大多氣勢磅礴,極富悲壯崇高之美。李白的這首詩就寫得辭健氣壯,慷慨激昂,有撼人心族的藝術魅力。 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詩人用平直敘起的筆法寫出了征戰環境之“苦”。“百戰”,意謂戰事頻繁。“碎鐵衣”,形容氣候惡劣,斗爭嚴酷。其中,“碎”字下得絕妙,頗值玩味。將士的愷甲都已凍碎難著,令人宛見“瀚海闌干百丈冰,愁云慘淡萬里凝”(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的塞外荒寒景象。此外,唐軍將士因長期作戰,來不及休整,給養十分困難的情形,也可由此一“碎”字思而得之。

從軍行原文12

  古從軍行送陳中丞出塞

  明代王慎中

  漢家關塞盡黃云,置壘張亭迥不分。乘月長遮奪朔地,防秋未解戍邊軍。

  征戍年年長城下,旗旐紛紛大朔野。邊騎朝騰萬里昏,燧煙夕起群峰赭。

  玄漠警急傳消息,單于屯在居胥北。颯沓風翻瀚海波,陰沉雪晦天山色。

  檄書插羽疾流星,將軍膏劍事戎行。芒動九斿新拜將,符飛五道遍徵兵。

  宣威校獵長楊館,勞率親臨細柳營。六郡良家善騎射,三河俠少本忘生。

  鳴笳遙向金微道,蹀馬誓貪鐵勒銘。游擊更番驃騎伍,奇邀偏領輕車部。

  武陽壯歲慣殺人,去病辭家專報主。七尺湛盧勒宿揮,千重渠答雜沙注。

  左賢諸落發烏孫,前軍轉戰越樓蘭。蛇蟠結陣祲氛黑,虎哮合圍日暈寒。

  一生酬遇便輕敵,百死樹勛不避難。隴水分愁晝夜咽,鄉心盡望關山月。

  煮糜時斧黑河冰,臥毳尚濺朱輪血。狼塞蕭條蘆管悲,鸞閨迢遞帛書絕。

  軍中苦樂只自知,戎衣第問所從誰。天子憂勤思振旅,丈人行險用貞師。

  旄頭蝕應平戎日,燕頷封當破敵時。但決幃中千里勝,不妨代北六月歸。

從軍行原文13

  從軍行

  作者:李昂

  原文:

  漢家未得燕支山,征戍年年沙朔間。

  塞下長驅汗血馬,云中恒閉玉門關。

  陰山瀚海千萬里,此日桑河凍流水。

  稽洛川邊胡騎來,漁陽戍里烽煙起。

  長途羽檄何相望,天子按劍思北方。

  羽林練士拭金甲,將軍校戰出玉堂。

  幽陵異域風煙改,亭障連連古今在。

  夜聞鴻雁南渡河,曉望旌旗北臨海。

  塞沙飛淅瀝,遙裔連窮磧。

  玄漠云平初合陣,西山月出聞鳴鏑。

  城南百戰多苦辛,路傍死臥黃沙人。

  戎衣不脫隨霜雪,汗馬驂單長被鐵。

  楊葉樓中不寄書,蓮花劍上空流血。

  匈奴未滅不言家,驅逐行行邊徼賒。

  歸心海外見明月,別思天邊夢落花。

  天邊回望何悠悠,芳樹無人渡隴頭。

  春云不變陽關雪,桑葉先知胡地秋。

  田疇不賣盧龍策,竇憲思勒燕然石。

  麾兵靜北垂,此日交河湄。

  欲令塞上無干戚,會待單于系頸時。

從軍行原文14

  從軍行

  作者:王昌齡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注釋

  1.從軍行:樂府舊題,內容多寫戰爭之事。

  2.青海:指青海湖。

  3.雪山:這里指甘肅省的祁連山。

  4.穿:磨破。

  5.金甲:戰衣,金屬制的鎧甲。

  6.樓蘭:漢代西域國名,這里泛指當時騷擾西北邊疆的敵人。

  7.孤城:當是青海地區的一座城。一說孤城即玉門關。

  8.玉門關:漢武帝置,因西域輸入玉石取道于此而得名。故址在今甘肅敦煌西北小方盤城。六朝時關址東移至今安西雙塔堡附近。

  譯文

  青海上空的陰云遮暗了雪山,站在孤城遙望著遠方的玉門關。塞外身經百戰磨穿了盔和甲,不打敗西部的敵人誓不回還。

  賞析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在青海湖上空,長云彌漫;湖的北面,橫亙著綿延千里的隱隱的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的軍事要塞——玉門關。在這幅集中了東西數千里廣闊地域的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斗的典型環境。這是對整個西北邊陲的一個鳥瞰,一個概括。

  為什么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門關呢?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的態勢有關。在唐代西、北方的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的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的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御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的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的勢力范圍。

  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了整個西北邊陲的景象,而且點出了“孤城”南拒吐蕃,西防突厥的極其重要的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的強敵,正是戍守“孤城”的將士心之所系,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與玉關。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畫面。這兩句在寫景的同時滲透豐富復雜的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的關注,對自己所擔負的任務的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的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蒙暗淡的景色里。

  第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為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斗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于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的特征,令人宛見“日暮云沙古戰場”的景象;“百戰”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斗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但是,金甲盡管磨穿,將士的報國壯志卻并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的磨煉中變得更加堅定。

  “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豪壯的誓言。上一句把戰斗之艱苦,戰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照。“黃沙”句盡管寫出了戰爭的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的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的。

  因此末句并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的艱苦、長期的基礎上所發出的更堅定、深沉的誓言,盛唐優秀邊塞詩的一個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的豪情壯志的同時,并不回避戰爭的艱苦,本篇就是一個顯例。可以說,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的大處落墨的環境描寫。典型環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的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本篇中也有明顯的體現。全詩表明了將士們駐守邊關的宏偉壯志。

從軍行原文15

  從軍行原文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翻譯:

  將軍戎馬一生,伴隨他出征的鐵甲都已碎了,留下了累累的刀瘢箭痕。這次戰爭在塞外進行,城南是退路。但連城南也被敵人設下了重圍,全軍已陷入可能徹底覆沒的絕境。將軍急中生智,下令突圍,在突圍的關鍵時刻,將軍將敵方大將一擊射殺。敵軍一時陷于慌亂,將軍率殘部乘機殺開重圍,奪路而出,一騎絕塵,千余(虛數)共拼殺而回。

  賞析:

  詩人不直述戰事的進展,而將讀者置身于險象環生的局勢,感受緊迫的態勢。

  此詩以短短四句,刻畫了一位無比英勇的將軍形象。首句寫將軍過去的戎馬生涯。伴隨他出征的鐵甲都已碎了,留下了累累的刀瘢箭痕,以見他征戰時間之長和所經歷的戰斗之嚴酷。這句雖是從鐵衣著筆,卻等于從總的方面對詩中的`主人公作了最簡要的交待。有了這一句作墊,緊接著寫他面臨一場新的嚴酷考驗──“城南已合數重圍”。戰爭在塞外進行,城南是退路。但連城南也被敵人設下了重圍,全軍已陷入可能徹底覆沒的絕境。寫被圍雖只此一句,但卻如千鈞一發,使人為之懸心吊膽。“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呼延,是匈奴四姓貴族之一,這里指敵軍的一員悍將。我方這位身經百戰的英雄,正是選中他作為目標,在突營闖陣的時候,首先將他射殺,使敵軍陷于慌亂,乘機殺開重圍,獨領殘兵,奪路而出。

  詩中表現的是一位勇武過人的英雄,而所寫的戰爭從全局上看,是一場敗仗。但雖敗卻并不令人喪氣,而是敗中見出了豪氣。“獨領殘兵千騎歸”,“獨”字幾乎有千斤之力,壓倒了敵方的千軍萬馬,給人以頂天立地之感。詩沒有對這位將軍進行肖像描寫,但通過緊張的戰斗場景,把英雄的精神與氣概表現得異常鮮明而突出,給人留下難忘的印象。將這場驚心動魄的突圍戰和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相對照,讓人想到這不過是他“百戰沙場”中的一仗。這樣,就把剛才這一場突圍戰,以及英雄的整個戰斗歷程,渲染得格外威武壯烈,完全傳奇化了。詩讓人不覺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批殘兵敗將,而讓人感到這些血泊中拚殺出來的英雄凜然可敬。象這樣在一首小詩里敢于去寫嚴酷的斗爭,甚至敢于去寫敗仗,而又從敗仗中顯出豪氣,給人以鼓舞,如果不具備象盛唐詩人那種精神氣概是寫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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