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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歡原文及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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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華)相見歡原文及賞析

相見歡原文及賞析1

  原文:

  相見歡·年年負卻花期

  清代:張惠言

  年年負卻花期!過春時,只合安排愁緒送春歸。

  梅花雪,梨花月,總相思。自是春來不覺去偏知。

  譯文:

  年年負卻花期!過春時,只合安排愁緒送春歸。

  年復一年,總是辜負了百花盛開時節,春天過去,只好帶著惆悵送別春天。

  梅花雪,梨花月,總相思。自是春來不覺去偏知。

  梅花傲雪,梨花映月,至今令人思念不已。真是春天來時不知不覺,春天去時令人惋惜。

  注釋:

  年年負卻花期!過春時,只合安排愁緒(xù)送春歸。

  負卻:猶辜負。只合:只得,只當。

  梅花雪,梨花月,總相思。自是春來不覺去偏知。

  賞析:

  此詞寫春過惜春。作者以惋惜的心情埋怨自己年年錯過花期。看似信手拈來,卻是耐人尋味。“春來不覺去偏知”一句,更揭示了人之常情,即諸事往往在時過境遷之后,才倍覺珍貴。春如此,人生亦如此。全詞語淺意深,新穎自然。

相見歡原文及賞析2

  原文: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1]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2]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3]

  賞析:

  [1]鎖清秋:深深被秋色所籠罩。

  [2]離愁:指去國之愁。

  [3]別是一般:亦做“別是一番”,另有一種之意。

  詞名《相見歡》詠的卻是離別愁。此詞寫作時期難定。如系李煜早年之作,詞中的繚亂離愁不過屬于他宮庭生活的一個插曲,如作于歸宋以后,此詞所表現的則應當是他離鄉去國的錐心愴痛。

  起句“無言獨上西樓”,攝盡凄惋之神。“無言”者,并非無語可訴,而是無人共語。由作者“無言”、“獨上”的滯重步履和凝重神情,可見其孤獨之甚、哀愁之甚。本來,作者深諳“獨自莫憑欄”之理,因為欄外景色往往會觸動心中愁思,而今他卻甘冒其“險”,又可見他對故國(或故人)懷念之甚、眷戀之甚。

  “月如鉤”,是作者西樓憑欄之所見。一彎殘月映照著作者的孑然一身,也映照著他視線難及的“三千里地山河”(《破陣子》),引起他多少遐想、多少回憶?而俯視樓下,但見深院為蕭颯秋色所籠罩。“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這里,“寂寞”者究竟是梧桐還是作者,已無法、也無須分辨,因為情與景已妙合無垠。

  過片后“剪不斷”三句,以麻絲喻離愁,將抽象的情感加以具象化,歷來為人們所稱道,但更見作者獨詣的還是結句:“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詩詞家借助鮮明生動的`藝術形象來表現離愁時,或寫愁之深,如李白《遠離別》:“海水直下萬里深,誰人不言此愁古”;或寫愁之長,如李白《秋浦歌》:“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或寫戀之重,如李清照《武陵春》:“只恐雙溪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或寫愁之多,如秦觀《千秋歲》:“春去也,飛紅萬點愁如海”。李煜此句則寫出愁之味:其味在酸咸之外,但卻根植于作者的內心深處,無法驅散,歷久彌鮮;舌品不得,心感方知。因此也就不用訴諸人們的視覺,而直接訴諸人們的心靈,讀后使人自然地結合自身的體驗而產生同感。這種寫法無疑有其深至之處。

  【集評】

  黃昇《花庵詞選》:此詞最凄婉,所謂“亡國之音哀以思”。

  陳廷焯《白雨齋詞話》:思路凄惋,詞場本色。

  沈際飛《草堂詩余續集》:七情所至,淺嘗者說破,深嘗者說不破。

  破之淺,不破之深。“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句妙。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詞寫別愁,凄惋已極。“無言獨上西樓”一句,敘事直

  起,畫出后主愁容。其下兩句,畫出后主所處之愁境。舉頭見新月如鉤,低頭見桐陰深

  鎖俯仰之間,萬感縈懷矣。此片寫景亦妙,惟其桐陰深黑,新月乃愈顯明媚也。下片,

  因景抒情。換頭三句,深刻無匹,使有千絲萬縷之離愁,亦未必不可剪,不可理,此言

  “剪不斷,理還亂”,則離愁之紛繁可知。所謂“別是一般滋味”,是無人嘗過之滋味,

  唯有自家領略也。后主以南朝天子,而為北地幽囚;

  其所受之痛苦,所嘗之滋味,自與常人不同,心頭所交集者,不知是悔是恨,欲說

  則無從說起,且亦無人可說,故但云“別是一般滋味”。

  究竟滋味若何,后主且不自知,何況他人?此種無言之哀,更勝于痛哭流涕之哀。

  俞陛云《唐五代兩宋詞選釋》:后闋僅十八字,而腸回心倒,一片凄異之音,傷心

  人固別有懷抱。

相見歡原文及賞析3

  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 五代十國

  李煜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一般 一作:一番)

  《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譯文

  孤獨的人默默無語,獨自一人緩緩登上西樓。仰視天空,殘月如鉤。梧桐樹寂寞地孤立院中,幽深的庭院被籠罩在清冷凄涼的秋色之中。

  那剪也剪不斷,理也理不清,讓人心亂如麻的,正是亡國之苦。這樣的離異思念之愁,而今在心頭上卻又是另一般不同的滋味。

  《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注釋

  鎖清秋:深深被秋色所籠罩。清秋,一作深秋。

  剪,一作翦。

  離愁:指去國之愁。

  別是一般:另有一種意味。別是,一作別有。

  《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賞析

  這首詞是作者被囚于宋國時所作,詞中的繚亂離愁不過是他宮廷生活結束后的一個插曲,由于當時已經歸降宋朝,這里所表現的是他離鄉去國的錐心愴痛,這首詞感情真實,深沉自然,突破了花間詞以綺麗膩滑筆調專寫“婦人語”的風格,是宋初婉約派詞的開山之作。

  “無言獨上西樓”將人物引入畫面。“無言”二字活畫出詞人的愁苦神態,“獨上”二字勾勒出作者孤身登樓的身影,孤獨的詞人默默無語,獨自登上西樓。神態與動作的描寫,揭示了詞人內心深處隱寓的很多不能傾訴的孤寂與凄婉。

  “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寥寥12個字,形象地描繪出了詞人登樓所見之景。仰視天空,缺月如鉤。“如鉤”不僅寫出月形,表明時令,而且意味深長:那如鉤的殘月經歷了無數次的陰晴圓缺,見證了人世間無數的悲歡離合,如今又勾起了詞人的離愁別恨。俯視庭院,茂密的梧桐葉已被無情的秋風掃蕩殆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和幾片殘葉在秋風中瑟縮,詞人不禁“寂寞”情生。然而,“寂寞”的不只是梧桐,即使是凄慘秋色,也要被“鎖”于這高墻深院之中。而“鎖”住的也不只是這滿院秋色,落魄的人,孤寂的心,思鄉的情,亡國的恨,都被這高墻深院禁錮起來,此景此情,用一個愁字是說不完的。

  缺月、梧桐、深院、清秋,這一切無不渲染出一種凄涼的境界,反映出詞人內心的孤寂之情,同時也為下片的抒情做好鋪墊。作為一個亡國之君,一個茍延殘喘的囚徒,他在下片中用極其婉轉而又無奈的筆調,表達了心中復雜而又不可言喻的愁苦與悲傷。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用絲喻愁,新穎而別致。前人以“絲”諧音“思”,用來比喻思念,如李商隱“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無題》)就是大家熟悉的名句。李煜用“絲”來比喻“離愁”,別有一番新意。然而絲長可以剪斷,絲亂可以整理,而那千絲萬縷的“離愁”卻是“剪不斷,理還亂”。這位昔日的南唐后主心中所涌動的離愁別緒,是追憶“紅日已高三丈后,金爐次第添金獸,紅錦地衣隨步皺”(《浣溪沙》)的榮華富貴,是思戀“風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破陣子》)的故國家園,是悔失“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破陣子》)的帝王江山。然而,時過境遷,如今的李煜已是亡國奴、階下囚,榮華富貴已成過眼煙云,故國家園亦是不堪回首,帝王江山毀于一旦。閱歷了人間冷暖、世態炎涼,經受了國破家亡的痛苦折磨,這諸多的愁苦悲恨哽咽于詞人的心頭難以排遣。作者嘗盡了愁的滋味,而這滋味,是難以言喻、難以說完的。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緊承上句寫出了李煜對愁的體驗與感受。以滋味喻愁,而味在酸甜之外,它根植于人的'內心深處,是一種獨特而真切的感受。“別是”二字極佳,昔日唯我獨尊的天子,如今成了階下囚徒,備受屈辱,遍歷愁苦,心頭淤積的是思、是苦、是悔、還是恨……詞人自己也難以說清,常人更是體會不到。若是常人,倒可以嚎啕傾訴,而李煜不能。他是亡國之君,即使有滿腹愁苦,也只能“無言獨上西樓”,眼望殘月如鉤、梧桐清秋,將心頭的哀愁、悲傷、痛苦、悔恨強壓在心底。這種無言的哀傷更勝過痛哭流涕之悲。

  沈際飛在《草堂詩余續集》中評價說:“七情所至,淺嘗者說破,深嘗者說不破。破之淺,不破之深。‘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句妙。”唐圭璋在《唐宋詞簡釋》中說:“此詞寫別愁,凄惋已極。‘無言獨上西樓’一句,敘事直起,畫出后主愁容。其下兩句,畫出后主所處之愁境。舉頭見新月如鉤,低頭見桐陰深鎖俯仰之間,萬感縈懷矣。此片寫景亦妙,惟其桐陰深黑,新月乃愈顯明媚也。下片,因景抒情。換頭三句,深刻無匹,使有千絲萬縷之離愁,亦未必不可剪,不可理,此言‘剪不斷,理還亂’,則離愁之紛繁可知。所謂‘別是一般滋味’,是無人嘗過之滋味,唯有自家領略也。后主以南朝天子,而為北地幽囚;其所受之痛苦,所嘗之滋味,自與常人不同,心頭所交集者,不知是悔是恨,欲說則無從說起,且亦無人可說,故但云‘別是一般滋味’。”

  李煜的這首詞情景交融,感情沉郁。上片選取典型的景物為感情的抒發渲染鋪墊,下片借用形象的比喻委婉含蓄地抒發真摯的感情。此外,運用聲韻變化,做到聲情合一。下片押兩個仄聲韻(“斷”、“亂”),插在平韻中間,加強了頓挫的語氣,似斷似續;同時在三個短句之后接以九言長句,鏗鏘有力,富有韻律美,也恰當地表現了詞人悲痛沉郁的感情。

  《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創作背景

  開寶八年(公元975年),宋朝滅南唐,李煜亡家敗國,被囚禁待罪于汴京。李煜后期詞作多傾瀉失國之痛和去國之思,沉郁哀婉,感人至深。《相見歡》便是后期詞作中很有代表性的一篇。

相見歡原文及賞析4

  原文: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相留一作:留人)

  譯注參考:

  陸林編注 .宋詞 .北京 :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 ,1992年11月版 :第1-2頁 .

  譯文:

  樹林間的紅花已經凋謝,花開花落,才有幾時,實在是去得太匆忙了。也是無可奈何啊,花兒怎么能經得起那凄風寒雨晝夜摧殘呢?飄落遍地的紅花,被雨水淋過,像是美人雙頰上的胭脂在和著淚水流淌。花兒和憐花人相互留戀,如醉如癡,什么時候才能再重逢呢?人生從來就是令人怨恨的事情太多,就像那東逝的江水,不休不止,永無盡頭。

  創作背景

  這首詞當作于公元975年(北宋太祖開寶八年)李煜被俘之后。南唐滅亡,李煜被俘北上,留居汴京(今河南開封)二年多。待罪被囚的生活使他感到極大的痛苦。他給金陵(今江蘇南京)舊宮人的信說“此中日夕,只以眼淚洗面”(王铚《默記》卷下)。此詞即寫于作者身為階下囚時期。

  鑒賞

  南唐后主的這種詞,都是短幅的小令,況且明白如話,不待講析,自然易曉。他所“依靠”的.,不是粉飾裝做,扭捏以為態,雕琢以為工,這些在他都無意為之;所憑的只是一片強烈直爽的情性。其筆亦天然流麗,如不用力,只是隨手抒寫。這些自屬有目共見。但如以為他這“隨手”就是任意“胡來”,文學創作都是以此為“擅場”,那自然也是一個笑話。即如首句,先出“林花”,全不曉畢竟是何林何花,繼而說是“謝了春紅”,乃知是春林之紅花,——而此春林紅花事,已經凋謝。可見這所謂“隨手”“直寫”,正不啻書家之“一波三過折”,全任“天然”,“不加修飾”,意欲成“文”,誠夢囈之言也。

  且說以春紅二字代花,即是修飾,即是藝術,天巧人工,總須“兩賦而不來”方可。此春紅者,無待更言,乃是極美好可愛之名花無疑,可惜竟已凋謝。調零倘是時序推遷,自然衰謝,雖是可惜,畢竟理所當然,尚可開解;如今卻是朝雨暮風,不斷摧殘之所致。名花之凋零,如美人之夭逝,其為可憐可痛,不止倍蓰。以此可知,“太匆匆”一句,嘆息中著一“太”字;“風雨”一然,憤慨中著一“無奈”字,皆非普通字眼,質具千鈞,情同一慟矣。若明此義,則上片三句,亦千回百轉之情懷,又匪特一筆三過折也。講說文學之事,切宜細思尋玩,方不致誤認古人皆荒率淺薄之妄人,方能于人于己兩有所益。

  過片三字句三疊句,前二句換暗韻仄韻,后一句歸原韻,別有風致。但“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于是讓人們想到杜甫的名句“林花著雨胭脂濕”(《曲江對雨》),此乃南唐后主也熟讀杜詩之證也。后主分明從杜少陵的“林花”而來,而且因朝來寒“雨”竟使“胭脂”盡“濕”,其思路十分清楚,但是假若后主在過片竟也寫下“胭脂濕”三個大字,便成了老大一個笨伯,鸚鵡學舌,難有意味。他畢竟是藝苑才人,他將杜句加以消化,提煉,只運化了三字而換了一個“淚”字來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覺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

  “淚”字已是神奇,但“醉”亦非趁韻諧音的妄下之字。此醉,非陶醉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

  末句略如上片歇拍長句,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朝來”“晚來”,“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顧隨先生論后主,以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其美中不足在“恰似”,蓋明喻不如暗喻,一語道破“如”“似”,意味便淺。按這種說法,則“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恰好免去此一微疵,使盡泯“比喻”之跡,而筆致轉高一層矣。學文者于此,宜自尋味,美意不留,芳華難駐,此恨無窮,而無情東逝之水,不舍晝夜,“淘盡”之悲,蘇軾亦云,只是表現之風格手法不同,非真有異也。

  作者介紹

  李煜,五代十國時南唐國君,961年-975年在位,字重光,初名從嘉,號鐘隱、蓮峰居士。漢族,彭城(今江蘇徐州)人。南唐元宗李璟第六子,于宋建隆二年(961年)繼位,史稱李后主。開寶八年,宋軍破南唐都城,李煜降宋,被俘至汴京,封為右千牛衛上將軍、違命侯。后因作感懷故國的名詞《虞美人》而被宋太宗毒死。李煜雖不通政治,但其藝術才華卻非凡。精書法,善繪畫,通音律,詩和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千古杰作《虞美人》、《浪淘沙》、《烏夜啼》等詞。在政治上失敗的李煜,卻在詞壇上留下了不朽的篇章,被稱為“千古詞帝”。

相見歡原文及賞析5

  原文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相留一作:留人)

  譯文

  樹林間的紅花已經凋謝,花開花落,才有幾時,實在是去得太匆忙了。也是無可奈何啊,花兒怎么能經得起那凄風寒雨晝夜摧殘呢?

  飄落遍地的紅花,被雨水淋過,像是美人雙頰上的胭脂在和著淚水流淌。花兒和憐花人相互留戀,如醉如癡,什么時候才能再重逢呢?人生從來就是令人怨恨的事情太多,就像那東逝的江水,不休不止,永無盡頭。

  注釋

  ⑴相見歡:原為唐教坊曲名,后用為詞牌名。又名“烏夜啼”“秋夜月”“上西樓”。三十六字,上片三平韻,下片兩仄韻兩平韻。

  ⑵謝:凋謝。

  ⑶無奈朝來寒雨:一作“常恨朝來寒重”。

  ⑷胭脂淚:原指女子的眼淚,女子臉上搽有胭脂,淚水流經臉頰時沾上胭脂的紅色,故云。在這里,胭脂是指林花著雨的鮮艷顏色,指代美好的.花。

  ⑸相留醉:一本作“留人醉”。

  ⑹幾時重:何時再度相會。

  賞析:

  南唐后主的這種詞,都是短幅的小令,況且明白如話,不待講析,自然易曉。他所“依靠”的,不是粉飾裝做,扭捏以為態,雕琢以為工,這些在他都無意為之;所憑的只是一片強烈直爽的情性。其筆亦天然流麗,如不用力,只是隨手抒寫。這些自屬有目共見。但如以為他這“隨手”就是任意“胡來”,文學創作都是以此為“擅場”,那自然也是一個笑話。即如首句,先出“林花”,全不曉畢竟是何林何花,繼而說是“謝了春紅”,乃知是春林之紅花,——而此春林紅花事,已經凋謝。可見這所謂“隨手”“直寫”,正不啻書家之“一波三過折”,全任“天然”,“不加修飾”,意欲成“文”,誠夢囈之言也。

  且說以春紅二字代花,即是修飾,即是藝術,天巧人工,總須“兩賦而不來”方可。此春紅者,無待更言,乃是極美好可愛之名花無疑,可惜竟已凋謝。調零倘是時序推遷,自然衰謝,雖是可惜,畢竟理所當然,尚可開解;如今卻是朝雨暮風,不斷摧殘之所致。名花之凋零,如美人之夭逝,其為可憐可痛,不止倍蓰。以此可知,“太匆匆”一句,嘆息中著一“太”字;“風雨”一然,憤慨中著一“無奈”字,皆非普通字眼,質具千鈞,情同一慟矣。若明此義,則上片三句,亦千回百轉之情懷,又匪特一筆三過折也。講說文學之事,切宜細思尋玩,方不致誤認古人皆荒率淺薄之妄人,方能于人于己兩有所益。

  過片三字句三疊句,前二句換暗韻仄韻,后一句歸原韻,別有風致。但“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于是讓人們想到杜甫的名句“林花著雨胭脂濕”(《曲江對雨》),此乃南唐后主也熟讀杜詩之證也。后主分明從杜少陵的“林花”而來,而且因朝來寒“雨”竟使“胭脂”盡“濕”,其思路十分清楚,但是假若后主在過片竟也寫下“胭脂濕”三個大字,便成了老大一個笨伯,鸚鵡學舌,難有意味。他畢竟是藝苑才人,他將杜句加以消化,提煉,只運化了三字而換了一個“淚”字來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覺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

  “淚”字已是神奇,但“醉”亦非趁韻諧音的妄下之字。此醉,非陶醉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

  末句略如上片歇拍長句,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朝來”“晚來”,“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顧隨先生論后主,以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其美中不足在“恰似”,蓋明喻不如暗喻,一語道破“如”“似”,意味便淺。按這種說法,則“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恰好免去此一微疵,使盡泯“比喻”之跡,而筆致轉高一層矣。學文者于此,宜自尋味,美意不留,芳華難駐,此恨無窮,而無情東逝之水,不舍晝夜,“淘盡”之悲,蘇軾亦云,只是表現之風格手法不同,非真有異也。

相見歡原文及賞析6

  相見歡·林花謝了春紅 五代十國

  李煜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相留 一作:留人)

  《相見歡·林花謝了春紅》譯文

  姹紫嫣紅的花兒轉眼已經凋謝,春光未免太匆忙。也是無可奈何啊,花兒怎么能經得起那凄風寒雨晝夜摧殘呢?

  著雨的林花嬌艷欲滴好似那美人的胭脂淚。花兒和憐花人相互留戀,什么時候才能再重逢呢?人生令人遺憾的事情太多,就像那東逝的江水,不休不止,永無盡頭。

  《相見歡·林花謝了春紅》注釋

  相見歡:原為唐教坊曲名,后用為詞牌名。又名“烏夜啼”“秋夜月”“上西樓”。三十六字,上片三平韻,下片兩仄韻兩平韻。

  謝:凋謝。

  無奈朝來寒雨:一作“常恨朝來寒重”。

  胭脂淚:原指女子的眼淚,女子臉上搽有胭脂,淚水流經臉頰時沾上胭脂的紅色,故云。在這里,胭脂是指林花著雨的鮮艷顏色,指代美好的花。

  相留醉:一本作“留人醉”。

  幾時重:何時再度相會。

  《相見歡·林花謝了春紅》賞析

  南唐后主的這種詞,都是短幅的小令,況且明白如話,不待講析,自一易曉。意所“依靠”的,不是粉飾裝做,扭捏以為態,雕琢以為工,這些在意都無意為之;所憑的只是一片強烈直爽的情性。其筆亦天一流麗,如不用力,只是隨手抒寫。

  “林花謝了春紅,物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起筆“林花”,但不是重點,重點卻是“謝了春紅,物匆匆”:林花凋謝,遍地落紅。花開花落幾“許?春去物匆匆。無奈啊,嬌艷的花兒怎么能經得起那朝來的寒雨晚來凄風?春季是最美好的季節,“春紅”是最美好的物品,“紅”最美麗的顏色。這樣美好的事物突一間竟自“謝了”,而且是“物匆匆”,多么令人惋惜感嘆!以“春紅”二字代花,乃至極美好可愛之花,既是修飾,更是藝術;隨手拈來,直寫事物,乃天巧人工之筆。作者以花比喻一切美好的事物(當一也包括人的美好生命),這就具有更豐富的內容。“謝了”二字中所表現的惋惜感嘆之情本已十分強烈,一猶嫌言不盡意,復又于其后加上“物匆匆”三字著力形容,使惋惜感嘆之情更加突出。一個“物”字,責怨甚也。在后主看來,好端端的一個“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的南唐之匆匆衰敗,頃刻滅亡,不然象林花之突一凋謝嗎?這林花的形象中,深深寄托著失家亡國的悲傷。短短的六個字中,包容著極深廣的內容。這便是所謂取一于萬而涵蓋萬有。杜甫《曲江》“風飄萬點然愁人”,晏殊《破陣子》“荷花落盡紅英”,表現的都是對有情之生命面臨衰敗之際的哀惋感嘆之情,但都沒有后主這句的感情深厚。此處的“春紅”二字己遠為下片的“胭脂”作根,相互照應。“序推遷,林花凋謝,這本是有情之生命的必一,“春紅”自一衰謝,雖是可惜,尚可開解,如今卻“物匆匆”地遭到“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風刀霜劍”的不斷摧殘,于是寄予了憤慨的責怨。《紅樓夢》里林黛玉的《葬花詞》中寫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一朝飄泊難尋覓。”和后主的'這句詞描寫的情景十分相似。“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這個九字長句道出了林花匆匆凋謝的原因;“朝”與“晚”、“雨”與“風”的對舉,極盡朝風暮雨摧殘施虐的無可抗爭之悲緒;也抒發出了(對“物”、“我”一體的)哀嘆!“無奈”二字進一步表顯出人們無力回天任風雨,只有“無可奈何花落去”無能為力的怨恨憤慨了。

  下片寫惜春、戀春、戀春紅,嘆不能再復重。人生長恨有如水長東。“胭脂淚,留人醉,幾“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風雨后滿地的落紅,像是美人臉上和著胭脂流淌的眼淚;見花淚,人心碎,悲傷凄惜心迷醉;相問何“能重會?嘆,人生從來怨恨多,恰似長江東逝水!面對美好事物之殞落,而又愛莫能助,其情該是何等痛苦難堪。所以接著便由寫花的零落,轉到寫人思想感情之痛苦。“胭脂淚”是說飄落遍地的紅花,被夾著晚風吹來的寒雨打濕,猶如美人傷心之極而合著胭脂滴下的血淚。“胭脂淚”三字是用擬人手法由花轉入寫人的交接點。胭脂,是林花著雨的鮮艷顏色,它指代的是美好的花,象喻的是美好的人生,美好的事物。淚,就花而言,是“梨花一枝春帶雨”的“雨”;就人而言,是“感“花濺淚”的“淚”。花之雨滴猶人之淚點,人之淚點猶花之雨滴。雨淚交流,物我同一,不知何者為物,何者為我,何者為雨,何者為淚,其狀物抒情真是傳神入妙。詞人賦予“謝了春紅”的“林花”以“淚”,就使其人格化了,這“淚”既是“林花”哀傷自己匆匆凋謝的眼淚,也是詞人自己的惜紅傷春之淚,當一,這一切都是以詞人自己的生活經歷為基礎的。——是詞人有感于昔日的帝王生活,在那“朝來寒雨晚來風”的襲擊下,——在宋兵的刀槍威逼下,過早的被斷送,因而流下傷心之淚。這“胭脂淚”就是“以血書著”!“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這是援于杜甫“林花著雨胭脂濕”的名句。以“淚”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使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相留醉”三字,含蓄蘊藉,情意婉轉。不僅是寫人與花互相留戀到了如癡如醉的情境;更是寫見林花遭風雨的無情摧殘、匆匆掉落慘景后的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的情狀。“無可奈何花落去”,春歸去,人將亡;然如后主的自嘆:“無限江山,別“容易見“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淚”字神奇,“醉”亦神奇。此醉,非陶醉之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幾“重?”落花有意,一而風雨無情,美景難再。“破鏡不重照,落花難上枝。”“此恨綿綿無絕期!”過片三字的三疊句,前二句換仄韻,后一句歸原韻,緊接一個九字的長句,有韻律,節奏感強,別有風致。“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前六字寫“恨”,后三字寫“水”。啊,“人生長恨”之綿綿無期,猶如那滔滔滾滾東流的江水,無窮無盡、無止無休。“東”字與前面的紅、匆、風、重等字諧韻,字韻響亮,節奏感強,在句式結構上,它與上片末句同為連貫的二四三式的九字長句,它的感情凝重而又一以貫之,猶如突一決堤的洶涌奔流的江水,這是詞人肺腑中傾瀉而出的感情激流,這是詞人深深的哀嘆!上片的“朝來”、“晚來”與下片的“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

  過片三字句三疊句,前二句換暗韻仄韻,后一句歸原韻,別有風致。但“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于是讓人們想到杜甫的名句“林花著雨胭脂濕”(《曲江對雨》),此乃南唐后主也熟讀杜詩之證也。后主分明從杜少陵的“林花”而來,而且因朝來寒“雨”竟使“胭脂”盡“濕”,其思路十分清楚,但是假若后主在過片竟也寫下“胭脂濕”三個大字,便成了老大一個笨伯,鸚鵡學舌,難有意味。意畢竟是藝苑才人,意將杜句加以消化,提煉,只運化了三字而換了一個“淚”字來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覺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

  “淚”字已是神奇,但“醉”亦非趁韻諧音的妄下之字。此醉,非陶醉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

  末句略如上片歇拍長句,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朝來”“晚來”,“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顧隨先生論后主,以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其美中不足在“恰似”,蓋明喻不如暗喻,一語道破“如”“似”,意味便淺。按這種說法,則“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恰好免去此一微疵,使盡泯“比喻”之跡,而筆致轉高一層矣。學文者于此,宜自尋味,美意不留,芳華難駐,此恨無窮,而無情東逝之水,不舍晝夜,“淘盡”之悲,蘇軾亦云,只是表現之風格手法不同,非真有異也。

  《相見歡·林花謝了春紅》創作背景

  這首詞作于北宋太祖開寶八年(公元975年)李煜被俘之后。待罪被囚的生活使他感到極大的痛苦。他給金陵(今江蘇南京)舊宮人的信說“此中日夕,只以眼淚洗面”。此詞即寫于作者身為階下囚時期。

相見歡原文及賞析7

  靖康之難,汴京淪陷,二帝被俘。朱敦儒倉猝南逃金陵,總算暫時獲得了喘息機會。這首詞就是他客居金陵,登上金陵城西門城樓所寫的。

  原文

  金陵城上西樓。倚清秋。萬里夕陽垂地、大江流。

  中原亂。簪櫻散。幾時收。試倩悲風吹淚、過揚州。

  譯文

  南京城上西樓,倚樓觀看清秋時節的景色。萬里的長江在夕陽下流去。公元1127年(宋欽宗靖康二年)金人侵占中原,官僚們散了,什么時候收復國土?試請悲風吹淚過揚州。

  鑒賞

  古人登樓、登高,每多感慨。王粲登樓,懷念故土。杜甫登樓,感慨“萬方多難”。許渾登咸陽城西樓有“一上高城萬里愁”之嘆。李商隱登安定城樓,有“欲回天地入扁舟”之感。盡管各個時代的詩人遭際不同,所感各異,然而登樓抒感則是一致的。

  這首詞一開始即寫登樓所見。在詞人眼前展開的是無邊秋色,萬里夕陽。秋天是冷落蕭條的季節。宋玉在《九辯》中寫道:“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杜甫在《登高》中也說:“萬里悲秋常作客。”所以古人說“秋士多悲”。當離鄉背井,作客金陵的朱敦儒獨自一人登上金陵城樓,縱目遠眺,看到這一片蕭條零落的秋景,悲秋之感自不免油然而生。又值黃昏日暮之時,萬里大地都籠罩在懨懨的夕陽中。“垂地”,說明正值日薄西山,余暉黯淡,大地很快就要被淹沒在蒼茫的暮色中了。這種景物描寫帶有很濃厚的主觀色彩。王國維說:“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朱敦儒就是帶著濃厚的國亡家破的傷感情緒來看眼前景色的。他用象征手法使人很自然地聯想到南宋的國事亦如詞人眼前的暮景,也將無可挽回地走向沒落、衰亡。作者的心情是沉重的'。

  下片忽由寫景轉到直言國事,似太突然。其實不然。上片既已用象征手法暗喻國事,則上下兩片暗線關連,意脈不露,不是突然轉折,而是自然銜接。“簪纓”,是指貴族官僚們的帽飾。簪用來連結頭發和帽子;纓是帽帶。此處代指貴族和士大夫。中原淪陷,北宋的世家貴族紛紛逃散。這是又一次的“衣冠南渡”。“幾時收?”這是作者提出的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這種“中原亂,簪纓散”的局面何時才能結束呢?表現了作者渴望早日恢復中原,還于舊都的強烈愿望,同時也是對朝廷茍安旦夕,不圖恢復的憤慨和抗議。

  結句“試倩悲風吹淚過揚州”。悲風,當然也是作者的主觀感受。風,本身無所謂悲,而是詞人主觀心情上悲,感到風也是悲的了。風悲、景悲、人悲,不禁潸然淚下。這不只是悲秋之淚,更重要的是憂國之淚。作者要倩悲風吹淚到揚州去,揚州是抗金的前線重鎮,國防要地,這表現了詞人對前線戰事的關切。

  全詞由登樓入題,從寫景到抒情,表現了詞人強烈的亡國之痛和深厚的愛國精神,感人至深。

  朱敦儒

  朱敦儒 (1081—1159),字希真,洛陽人。歷兵部郎中、臨安府通判、秘書郎、都官員外郎、兩浙東路提點刑獄,致仕,居嘉禾。紹興二十九年(1159)卒。有詞三卷,名《樵歌》。朱敦儒獲得"詞俊"之名,與"詩俊"陳與義等并稱為"洛中八俊" (樓鑰《跋朱巖壑鶴賦及送閭丘使君詩》)朱敦儒著有《巖壑老人詩文》,已佚;今有詞集《樵歌》,也稱《太平樵歌》,《宋史》卷四四五有傳。今錄詩九首。

相見歡原文及賞析8

  相見歡·年年負卻花期

  年年負卻花期!過春時,只合安排愁緒送春歸。

  梅花雪,梨花月,總相思。自是春來不覺去偏知。

  翻譯/譯文

  年復一年,總是辜負了百花盛開時節,

  春天過去,只好帶著惆悵送別春天。

  梅花傲雪,梨花映月,至今令人思念不已。

  真是春天來時不知不覺,春天去時令人惋惜。

  注釋

  ①負卻:猶辜負。

  ②只合:只得,只當。

  賞析/鑒賞

  “春來不覺去偏知”,此種體驗,人人習而不覺,一經詞人拈出,頓成名句。“梅花雪,梨花月,總相思”三句寫盡春愁,筆力重大,造語不凡。全詞句句沉痛,結句尤耐尋味。

  這是一首惜春詞,采用的`是直抒胸臆、借物抒情的手法。首句“年年”二字透露出一種自責的心情,由于錯過美好春光,因而每每滿懷愁緒,二、三句進一步強化這種惆悵。下片,用梅花雪,梨花月這兩幅象征春景的圖畫來渲染惜春之情。美景總是稍縱即逝,讓人留戀不己。于是感嘆春光之易逝,“自是春來不覺去偏知”,傷春惜時之情達到頂點。

  從寫作上看,全詞一唱三嘆,讀者仿佛窺見一個身影徘徊嘆息于春過之時。在情緒上,由自責到惆悵到渴望到無奈,層次分明,突出了一個“愁”字。作為“常州詞派”的開山鼻祖,張惠言特別推崇比興寄托。而這首詞卻直抒胸臆,情感摯樸感人,實不多見。

相見歡原文及賞析9

  相見歡·落花如夢凄迷

  落花如夢凄迷,麝煙微,又是夕陽潛下小樓西。

  愁無限,消瘦盡,有誰知?閑教玉籠鸚鵡念郎詩。

  翻譯

  落花如煙似夢,凄婉迷茫;紅日墜向小樓之西,室中麝蘭飄香。

  無限憂愁使閨中人容顏消瘦,可沒人知道她的憂傷。閑來無事調弄鸚鵡,教它誦念情郎贈我的詩章。

  注釋

  凄迷:形容落花凋謝零落的樣子。

  麝煙:焚燒麝香所散發的香煙。麝煙即點燃麝香所散發的煙。麝香是一種高級香料,室內放一丁點兒,便會滿屋清香,氣味迥異。

  潛下小樓:指太陽已經落到小樓偏西的地方。

  閑教鸚鵡:此句化用前人意象。

  賞析

  《相見歡·落花如夢凄迷》是一首“閨怨詞”,詞中描寫的是一個女子在閨閣之中懷春思人的情形。

  上闋寫春天即將過去,曾經在枝頭上絢爛地綻放過的花朵,這時已經凋零,看著枝頭殘花,花瓣在風中翩翩飛舞,少女覺得自己恍如夢中,但是這場夢帶著淡淡的凄清迷惘。納蘭通過寫麝香慢慢燃盡,來暗指時間的推移,結合下一句“又是夕陽潛下小樓西”,可知這位閨中女子看著園內紛飛的落紅,一直到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加上韶華即逝,本就沒有積極向上的氣象,加上少女心中思念無限,愁緒更是強烈。從“又是夕陽潛下小樓西”的“又”字可知少女已經不止一次在夕陽西下之中凝望落花飄零,也可知她心中愁思點點的情況亦不止一次地出現過,這種愁日復一日地在暮春的夕陽中積累著,變得越來越深,越來越長,說不清也道不明。

  下闋的第一句,納蘭把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用直接抒情的方法展現在讀者面前,呈現出了一個愁容滿面,倦于打扮,消瘦憔悴的女子的形象。為了來排遣心中無限的憂愁,少女便想出了一個辦法,她在閑來無事之時就教自己的'鸚鵡來吟誦情郎為自己寫下的情詩。雖然此舉可以暫時化解女子心中的愁苦,但是在教完鸚鵡念詩之后,留下的則是更多的空虛和無奈。曾經的那些詩是他親口念給自己聽的,而如今,念詩的有情人卻變成了一只不解風情的鸚鵡,讓人感嘆心酸。

  這首詞寫得極為含蓄,甚至納蘭連詞中的主人公是誰都沒有直接告訴讀者。整首詞仿佛是許許多多破碎的畫面,需要讀者在心中把它們重新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完整的故事。細細品讀,還不難發現納蘭在作詞時確實頗為用心,就在這短短的三十六個字之間,他分別運用了環境描寫、心理描寫以及動作描寫,筆筆細膩生動,形象傳神。

  創作背景

  康熙十三年(1674年),納蘭與兩廣總督盧興祖之女盧氏成婚,詩人時年20歲。婚后夫妻兩人情感篤深、琴瑟和鳴、無限恩愛,有過一段美好的婚姻生活。這首詞正作于此階段,這是一首展現他們情感歷程的詞章,也是他們正在熱戀時期所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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