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經(jīng)典臺詞
摩生:(卷起紙煙)我至今還在思念她呢,盡管不再愛她。
喬:哦。這可是奇怪的反應(yīng)啊,既無愛又何來思念?
摩生:問題就在這里,我不再愛她,但我有時會比跟她在一起時更想她。甚至到了這樣的程度:我跟一個不存在的幽靈交談。那些日子可真難受。
喬:……若要為一個女人苦惱傷神,得先問問她值不值得你愛。
摩生:(搖頭)你不理解,一個陷入狂熱情感中的人是無法進行理智思考的。
喬:(沉思片刻,緩緩地)我能理解,因為我以前也愛過一個女子,是在五年零六天以前。但——
摩生:怎么?
喬:唔,你知道,女人代表的是人性中的陰面,很難相信她們會有高尚的情操。
摩生:這我可不同意。你快說下去。
喬:但是她不是一個決絕的人,她貪圖安逸、享樂,不懂得付出,只求索取。正像王爾德所說的,女人反映了物質(zhì)對思想的勝利。
摩生:她到底怎么了?
喬:她沒有勇氣斬斷過往的羈絆,便又開始新的戀情。
摩生:——我明白了,她腳踩兩條船,是吧?
。ι丝掏蝗蛔兊煤懿荒蜔莺莸剡艘豢,我直覺地感到,他還有隱情,關(guān)于他的那位魂牽夢縈的戀人,也許與欺騙有關(guān),但他什么都說。)
喬:也許,令我們深感痛苦的不是女人,而是自已的心。男人天生就有一種陷自己于絕望與痛苦之淵的本能,好像唯有如此,才能顯示他們堅韌不撥的意志。
摩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已曾徹夜不眠的思念她,越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越是無法擺脫她的幻影。
喬:如果你再見到她,你會怎么辦?
摩生:(沉默片刻)我會掐死她。(苦笑)
。ㄎ覀冏叩搅嘶▓@小區(qū)。摩生說他剛結(jié)識的一位鄧先生就住在這里,這位鄧先生認為智慧來自生活,所以將自己的三千冊藏書付之一炬,并禁止任何書出現(xiàn)在家里的任何角落。據(jù)稱他逢人便說,書籍是生活的拙劣仿品。我們決定去拜訪這位焚書之士。)
摩生:聽說這位鄧先生有一位賢慧的妻子,和一個美滿的家庭。
喬:(笑)女人對家庭可是禍根啊,與美滿無緣。
摩生:(笑)見了便知。
(鄧先生油光滿面,肥頭大耳,我真擔心那過多的脂肪會擠走他那來之不易的智慧。但他很健談,給人邏輯混亂和錯綜復(fù)雜的感覺。)
摩生:趁鄧太太不在,還想請鄧先生快講講關(guān)于的婚姻的看法。
鄧先生:he,he!he;橐觥粋人是說不明白的,待會你便知道了。
。ú欢嘁粫,鄧太太便進來了。摩生的臉上先是疑惑,接著是難以置信的表情。我很詫異。)
鄧先生:he,he!he——你知道了,婚姻就是這樣。
摩生:(頹廢地靠在沙發(fā)里)……知道了。
喬:(冷冷地盯著鄧太太)鄧太太也是剛來這里的嗎?
鄧先生:不——不啊,你不知道吧,她是本地人,這次是我陪她回來定居的。
喬:啊——這樣的'。那鄧太太對這里應(yīng)該相當熟悉了?
鄧太太:不知道喬先生指的什么?
喬:我想問,這附近有什么可以消磨時間的地方,比如,圖書館啊什么的
鄧先生:那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鄧太太:有一個,不過我差不多有五年沒去過了,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
喬:唔,鄧太太說的是在市中心的那個圖書館?我也是五年前去過,那時候還在學(xué)校讀書呢。
鄧太太:我也一樣。
喬:我還記得那時候看到過一本書,叫《情事》。不記得誰寫的,講一對男女在圖書館里秘密幽會的事,好像是這樣,你瞧,時間往往消磨人的記憶。
鄧先生:這我不同意。依我的經(jīng)驗,時間越久,記憶越是清晰。
鄧太太:對這本書我也有印象,但我沒看過。不知后來怎樣了。
喬:緣聚緣散,各走各路。
鄧太太:倒是悲劇。
喬:是不是悲劇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愛一個人是一回事,跟她在一起是另一回事。我還明白了,感情不是用來付出的,而是收購的。
鄧太太:……生活還是別想得太多。
鄧先生:對。像我這樣。
(后來我與摩生離開,他始終一言不發(fā),天已經(jīng)很暗了,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色看起來跟鬼一樣蒼白。臨分別了,他才含糊不清地告訴我鄧太太便是他以前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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